「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贅婿啊!」
譚靖霖看到李晨,忍不住嗤笑一聲。
在縣衙的時候,譚靖霖被李晨一個贅婿頂撞,早就讓他不爽,只是礙於當時著急傳達公務,才沒跟他計較。
如今在賭坊見到李晨,頓時陰惻惻的說道:「狗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來得正好,不用本公子派人找你了。」
「只可惜啊,徐心蕊一朵鮮花,插在了你這牛糞上。」
「砰!」
譚靖霖的話還沒說完。
李晨冷著臉,揮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譚靖霖臉上。
「啊!」
「小子,你敢打我?」
譚靖霖被砸的眼冒金星,捂著臉大聲慘叫。
「你瞎嗎?我不是打了?!」
「今天若不是給我岳父面子,老子在家就想揍你了 !」
李晨冷笑一聲,再次掄起拳頭。
「李晨,快給我住手!」
「你他娘瘋了,居然敢對譚公子動手!」
許金海驚呼一聲,臉色慘白。
胡老大閃身擋在了譚靖霖面前,擋住了李晨。
兩人做夢也沒想到,李晨竟如此膽大包天!
一言不合就敢對譚公子動粗。
若是譚公子出事,他和許金海誰也別想活著!
李晨見胡老大倆人將他擋住,也就放下拳頭,將剛剛湊齊的一百兩銀子扔在桌上。
「胡老大,這是一百兩,咱們從今以後兩清了。」
「把欠條給我,不要再打我嫂子主意!」
李晨伸出手,冷漠看向胡老大。
胡老大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小子,你知不知道整個長樂坊都是譚公子的產業,打了他,你今天還想從這裡走?」
「啥?」
李晨愣了一下,突然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看向譚靖霖
「原來這賭坊是你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譚公子,我看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賭坊是知府家的產業吧?」
「小子,你以為你能威脅的了我?」
譚靖霖無所謂的笑了笑,「別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反正徐正海在這也幹不了幾天就要滾蛋了。」
「沒有了徐正海這個縣令岳父,你一個小小的贅婿,就算我將你大卸八塊,誰又會替你申冤!」
「給我動手。」
「先給我斷他的兩條腿,老子要一點一點折磨死他!」
一聲令下,胡老大手下的打手一擁而入,將李晨團團圍住。
「等一下。」
李晨心裡一驚,怔怔的看著譚靖霖:「你剛才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岳父馬上滾蛋了?」
譚靖霖冷笑一聲,「帶著這個問題到地底下去問閻王爺吧!」
「給我打!」
「砰!」
話音未落,二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都給我住手!」
周若芸腰間挎刀,帶著幾名衙役衝進了屋內。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在城中鬧事,不想活了?」
胡老大和許金海兩人嚇了一跳,同時轉頭看向周若芸。
「我當是誰,原來是周大小姐啊。」
「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
許金海認出了周若芸,連忙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周大小姐突然造訪我們長樂坊,所為何事?」
周若芸冷著臉,打量了一眼屋內。
「少廢話,你們一群人圍在這裡幹什麼?」
「莫非又是在欺負店裡的客人?」
「不敢不敢。」
胡老大連連搖頭:「周大小姐您誤會了,先前是我們店裡幾名看場子的夥計在切磋武藝。」
「是啊,周大小姐,我們這長樂坊是合法經營,怎麼會做那等見不得人的勾當。」
周若芸瞪了兩人一眼,滿臉黑線。
明明知道這兩人是在睜眼說瞎話,可卻沒有一點辦法。
「哪個是李晨?」
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周若芸冷聲問道。
「我是李晨!」
「美女你找我幹啥?」
李晨笑眯眯的從人群中走出來,眼睛打量著周若芸。
精緻的瓜子臉,薄嘴唇。
尖尖的下巴恰到好處,遠非後世的整容網紅能比。
緊緻的衣服,將挺俏的蠻腰展現的異常完美,只不過胸口處卻平平的,不見有絲毫弧度。
「唉,可惜了。」
李晨挪開目光,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你說啥,可惜什麼?」
「沒什麼。」
李晨連忙搖頭,「女俠你是哪位啊?」
周若芸仔細端詳著李晨,不答反問:「你就是心蕊招的贅婿?看起來倒是長得不錯嘛。」
「身為贅婿,不好好在家待著伺候妻子,大白天居然敢來賭坊,你還有沒有一點男德?」
「許掌柜,這個人我帶走了!」
「這……」
許金海臉色猶豫,為難的看向譚靖霖。
譚公子在這,放不放人哪裡能輪得著他做主。
「怎麼?」
「當著本小姐的面,你們還想扣人?」 周若芸說著,抽出手中的長刀,在許金海臉上拍了拍,一副盲流子的德行。
「若是讓縣令大人知道長樂坊如此膽大妄為,你連他的女婿都敢扣押,你這條小命還想不想要了?」
「不敢不敢。」
許金海雙腿有些發軟,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這廢物什麼時候成徐太爺的女婿了?
就在這時,李晨卻開口了:「這位美女,我也知道自己長得很帥,真要讓我跟你走也不是不行。」
「不過,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再跟你走?」
「嗯?」
「你要做什麼?」
周若芸怔了怔,沒明白李晨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了,他不走留在這裡等死嗎?
說話間,李晨轉身來到胡老大身前,「銀子已經還清了,把欠條還給我,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另外,我警告你最好別在去騷擾我嫂子,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胡老大小心翼翼的看向沒有發話的譚靖霖,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想狠狠教訓一頓李晨,再去搶了他嫂子,平息譚公子的怒火。
沒曾想半路又殺出個周若芸出來。
而且這李晨好像還是縣太爺的女婿。
雖然只是個贅婿,但若真不放人,保不齊要惹出大麻煩。
誰料,譚靖霖卻冷笑一聲,不屑的搖了搖頭。
「什麼欠條?」
「他哪裡有還上欠咱的銀子?」
「這一百兩,不是他先前毆打本公子賠償的醫藥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