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輝,別!」
並沒有理睬雨隱的求饒和日向清花的勸阻,旗木朔輝乾淨利落地一刀划過這名雨忍的脖子。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雨忍捂著脖子,滿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恭喜主人,總共獲得262.3憎恨值。」
腦海中再次響起系統的提示聲。
這時,一旁的日向清花看著地上的屍體,走上前埋怨道:「他都投降了,為什麼還要殺了他?」
「你還是這樣,」旗木朔輝緩緩將刀收回刀鞘,「被假裝投降的雨隱偷襲,這樣的虧你吃過幾次了?」
「可剛剛那個雨忍明顯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你怎麼知道?」
「你!」
看旗木朔輝不再理睬自己,收了刀徑直離開,日向清花還想上去爭論一番,卻被身後的繩樹拉住。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日向清花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兩年的相處時光,讓他愈發覺得旗木朔輝這個人有些奇怪。
明明在生活中如此搞怪有趣的一個人,為什麼在戰場上卻像個毫不留情,只知道屠戮的殺人機器?
兩人也因此發生過許多次矛盾,可平日裡總是笑嘻嘻求饒的旗木朔輝在這個問題上卻從來不曾退過步。
「好了,清花別生氣了,朔輝他是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是怕我們受傷嘛!
」一旁的繩樹安慰道,「我們還是趕緊把情報找出來吧!」
「嗯」
日向清花有些委屈地點點頭,開啟了白眼在雨忍的屍體上搜尋情報。
「朔輝,你回來了?」大蛇丸看著走入帳篷的旗木朔輝,「情報找到了嗎?」
「護送情報的有三個上忍,不過都被我殺了。清花他們留下在打掃戰場,我先回來了。」
「三個上忍?」大蛇丸眼神亮了一下,「你的實力,現在似乎連我也看不透了呢。」
看著眼前與兩年前相比,又長高了許多的銀髮少年,他的眼中竟也有了一絲忌憚。
「大蛇丸『老師』謙虛了。」
說到「老師」兩個字時,旗木朔輝刻意加重了語氣。
隨著實力的增強,他對大蛇丸的恐懼已經漸漸消去。
只是大蛇丸身上陰森的氣息,還是會讓他有些不自在。
「朔輝君,你似乎對我這個老師很不滿啊?這兩年以來我可幫你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大蛇丸說著,語氣也不似之前那樣和善。
隨著旗木朔輝在戰場上嶄露頭角,他的嵐遁忍術自然引起了宇智波一族的警惕。
畢竟這似乎是雲隱村中某個家族的血繼界限,旗木朔輝是怎麼學會的?
更何況,他之前被封印之後不是連忍術都用不了了嗎?
他們不由得懷疑旗木朔輝的寫輪眼是否也恢復了。
於是,宇智波一族陸續派出幾批刺客前來打探,但是都被大蛇丸攔截並處理掉了。
而旗木朔輝卻沒有在戰場上使用過寫輪眼,宇智波一族也不好光明正大地來問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怎麼敢對老師不滿?您這兩年對我的幫助,我會記在心裡的。」
「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就好。」
見旗木朔輝鬆口,大蛇丸也不再追究,轉而用一種頗為興奮的語氣說道:「我們的計劃馬上就可以實施了。隨著雨隱村在正面戰場上的節節敗退,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終於要開始這個計劃了嗎?」
旗木朔輝問道。
距離他繪製好地圖已經兩年了,大蛇丸終於決定啟動「雨隱奔襲計劃」,他的內心也有些激動起來。
大蛇丸笑著,身上流露出一種自信的氣質:「我們現在已經進攻到雨之國腹地了,計劃的實施難度小了很多。我得到情報,山椒魚半藏前幾天剛剛回到村子,只要我們現在繞過雨隱的正面部隊,直接偷襲雨隱村,殺了半藏並且毀了他們的戰爭物資,就可以宣告戰爭的勝利了!」
雨之國是個常年陰雨的小國,所以物產並不豐富。
常年的戰爭已經讓他們的戰爭物資告急了,倘若這時毀了他們後方的所有資源,確實可以加快戰爭的進程。
可是
殺山椒魚半藏?
旗木朔輝眼中浮現出那個讓他吃盡了苦頭的身影。
隨著他實力的提升,他才愈發感受到半藏的強大。
當初以自己勉強才上忍的實力,半藏還與他纏鬥了那麼久,明顯是沒有盡全力,甚至是以一種「挑逗」的心態再和他交手吧?
「怎麼了,朔輝君?你覺得現在啟動這個計劃仍然不合適嗎?」
大蛇丸看著陷入沉思的旗木朔輝問道。
「不,」旗木朔輝搖了搖頭,「很合適,我也想再和半藏交手一次。畢竟.他當初可是送了我很恥辱的一敗。」
「哈哈哈好!唉,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你們被半藏發現,我擔心他會察覺我的意圖從而做好防備,一年以前我就想啟動這個計劃了。」
僅僅是因為這樣就延緩了一年計劃?
大蛇丸不愧是「蛇」啊,真是既瘋狂又謹慎!
旗木朔輝心想。
「大蛇丸老師,那這個計劃的人選您定好了麼?」
「嗯」大蛇丸思考了一番,「就由我,綱手還有自來也那個傢伙帶隊吧。除了你再帶四名精英中忍,這個任務人越少越好。正面戰場我會交給斷來指揮。」
自來也和綱手也與大蛇丸一樣,同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實力強大。
作為多年的隊友,他們三人之間的默契自然不必多說,這也是這次計劃成功實施的保障。
「那清花和繩樹呢?他們不去嗎?」
「當然不,他們實力太弱,帶著只會是累贅。」
面對旗木朔輝的疑問,大蛇丸直言不諱。
兩人只是普通中忍的實力,參加這個計劃無疑太過危險。
況且,綱手恐怕也不會同意弟弟參加這樣危險的任務。
「好了,你回去準備下,」大蛇丸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找綱手和自來也了,我們今晚就出發。記住,這次任務要絕對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我知道了。」
敷衍地朝大蛇丸鞠了一躬,旗木朔輝轉身走出他的帳篷。
晚飯時間。
旗木朔輝領了飯正準備回自己的帳篷,路上卻碰到了同樣前來吃飯的日向清花和繩樹。
「喂!清花你走那麼快幹嘛?和朔輝打個招呼啊!」
日向清花一見到旗木朔輝,便賭氣一般地裝作不認識他,徑直繞了過去,搞得一旁的繩樹愣在那摸不著頭腦。
「唔,還生著氣呢!沒事。」
旗木朔輝朝繩樹笑笑,並不在意。
他與日向清花好歹共同出生入死這麼多次,對方的脾氣他還是清楚的。
無非是一時生氣嘛,等過幾天氣消了也就沒事了!
「你怎麼每次在戰場上都那樣?你知不知道清花也是覺得你那樣不好才生氣的。」
雖然繩樹沒有明說,旗木朔輝也明白,他們都覺得自己在戰場上行事太過狠辣了,對待敵人從不留情。
在他的手下,從來就沒有過俘虜!
「心軟的人.不適合當忍者。」
旗木朔輝沉默了一會,說道。
他下手狠,一方面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憎恨值;另一方面,是他明白,對敵人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因為一個忍者,他的殺人手段太多了。
上一秒他可能看起來虛弱無比,下一秒卻有可能給予你致命的一擊。
這樣的教訓,也太多了
看著同樣陷入沉默的繩樹,旗木朔輝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晚上就要出發了,他也不再逗留,徑直離開,返回自己的帳篷。
一路上,外表看起來平靜的旗木朔輝內心卻思緒萬千。
或許,像日向清花這樣的人本就不該上戰場,
甚至本就不該當個忍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