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及時趕到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成功在旗木朔輝的刀下救下了宇智波井和。
他靜靜地看著仍然面露凶光的旗木朔輝,內心忽然生出一絲愧疚。
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唉,當年的事我也有責任。
如果我再強勢一些,他和宇智波一族的關係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水火不容了吧。
或許是想起了許多往事,猿飛日斬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嚴厲。
「旗木朔輝,停手吧!井和已經輸了,何必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火影大人發話了,我自然不敢不遵守。」
見猿飛日斬到來,旗木朔輝便知道今天想要殺死宇智波井和是不可能的了。
他收起刀,不顧自來也等人的呼喊,獨自一人走回了營地。
見他離開,大蛇丸連忙讓與旗木朔輝相熟的日向清花和繩樹追上去看看。
看著少年桀驁的背影,猿飛日斬嘆了口氣,目光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喂喂!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
繩樹一路小跑著追上來,摟住了旗木朔輝的肩膀。
「朔輝,你剛才拿刀劈開那個大火球的時候,太帥了!到時候你教教我用刀唄!」
「你?算了吧,你先把你那幾個C級忍術搞明白再說。」
旗木朔輝顯然心情極差,並不想再說什麼。
他推開繩樹的手,徑直向營地走去。
「我靠,你就這麼走了?喂!你好歹等我把話說完啊!」
看著旗木朔輝毫無留戀之意的背影,繩樹只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一旁的日向清花。
「你你這麼一直盯著我看幹嘛啊?」
「這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繩樹擠眉弄眼,用手指了指旗木朔輝離開的方向,「你趕緊追上去安慰安慰他啊!」
「安慰?剛才不是他把人家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給打敗了嗎?如果不是三代大人及時趕到,說不定說不定都惹下大禍了!他還要什麼安慰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繩樹神秘一笑,「那個宇智波井和對朔輝來說,一直都是最大的仇敵。今天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報仇,卻被這樣阻止了,你說他心裡失不失落?」
日向清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你剛才和他說話,你看他那態度。我才不要去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呢!」
「哎喲,我一男的安慰他,他當然不樂意了,你是女的!女的!你去他准能樂歪!」
繩樹抱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想起大蛇丸老師的囑咐和面前繩樹這般「哀求」,日向清花撇撇嘴,不情願地向前追去。
「你怎麼就坐在這呢?不進去嗎?」
日向清花看見旗木朔輝就坐在自己帳篷的空地前,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外面坐著,透透空氣舒服些。」
雖然極力掩飾,但日向清花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無盡的失落。
他總是這樣,會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藏在心裡,不願別人知道。
或許平日裡這個搞怪幽默的旗木朔輝是他刻意裝出來的,而戰場上那個冷酷無情的旗木朔輝才是真實的?
日向清花忽然被自己內心的猜想嚇了一大跳。
「你找我有事嗎?」
「嗯?沒不.有,有事,有事。」
「是大蛇丸大人或者繩樹來讓你安慰我的吧。」
看著日向清花結結巴巴地回答,旗木朔輝一語就道破了她來找自己的目的。
「沒事兒,我不是贏了嘛。不用管我,回去吧!」
見自己的來意被看破,日向清花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真沒事?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失落.就連上次我們被半藏追殺陷入絕境的時候,你都沒這樣.」
沒事嗎?
怎麼可能沒事!
旗木朔輝自嘲地笑笑:「宇智波井和毀了我五年的修行生涯,讓我差點連忍者都做不成了,甚至還要殺我,我卻沒有辦法報仇」
「五年?那你現在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不開心呢?再說了,他們也答應了不再找你麻煩,現在也算皆大歡喜了吧!」
皆大歡喜?
自己和宇智波一族之間恩怨真的消散了嗎?
旗木朔輝內心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假如不是自己墜崖後意外有了這個系統,自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此大的仇怨居然以宇智波一族不再追究自己的寫輪眼為結尾?
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真是可笑!
「朔輝,朔輝?你在想什麼呢?又不說話了?」
「噢,沒什麼。我沒什麼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好歹都是上忍了,又不是什麼愛耍脾氣的小孩子!」
「你前面耍的脾氣還不小?」
日向清花翻了個白眼。
大哥,這叫不愛耍脾氣?
都差點在火影面前把宇智波一族族長給砍了!
這不叫耍脾氣那叫啥啊!
雖然對旗木朔輝的話嗤之以鼻,但名義上自己好歹還是來安慰人家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吐露出來。
「行了.我真沒事,我有點累,先進去歇著了。你趕緊去應付下大蛇丸老師還有火影大人吧!」
旗木朔輝站起身,連帶著把日向清花也拖了起來。
旗木朔輝拍拍她的頭:「我就不送你了啊,趕緊走吧!」
這略顯親昵的動作一下子讓日向清花的臉紅到了耳根,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她居然一句話不說,落荒而逃。
看著逃命似的跑走的日向清花,旗木朔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手上有電嗎?她怎麼跑得這麼快?」
夜深了,大蛇丸的帳篷內依然亮著燈。
白天的比試之後,宇智波一族的人帶著昏迷的宇智波井和,匆忙趕回木葉,而猿飛日斬卻留了下來。
此刻的他,正愁眉不展,在帳篷內來回踱步。
「猿飛老師,您別來回走了,我看著你頭都暈了!」
自來也見猿飛日斬來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出口抱怨道。
「我倒是不想走,那你幫我像個辦法啊!」
「這有什麼好想的!現在宇智波的人走了,又表示不再追究朔輝的寫輪眼,朔輝他今天也聽您的話,沒對宇智波井和痛下殺手,這件事不是完美解決了嗎?」
「你的頭腦還真是簡單.」
「說誰頭腦簡單呢!你這個蠢蛇!」
聽見大蛇丸嘲笑自己,自來也條件反彈似的從座位上跳起,作勢要與大蛇丸扭打在一起。
見兩人又來這一出,綱手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用自己的怪力將在地上打滾的兩人扒開。
「你想的太簡單了自來也,」猿飛日斬的話頓了頓,「其實我沒來之前他們定下的那個約定,只是想找個對決的藉口罷了。他們戰鬥的時候何嘗不是想置對方於死地?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約定束縛了自己。」
「那老師你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真的要和朔輝不死不休了?」
「不不是宇智波一族,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宇智波井和這個人。唉,井和這個人氣量太小了,從他執掌宇智波開始,整個宇智波一族都在走下坡路啊!」
聽了這話,自來也三人都沉默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自從宇智波井和上台以後,宇智波一族似乎就沒出過什麼像樣的強者,雖然聽說有幾個年輕人很不錯,可現在畢竟還沒成長起來,自然算不得家族的棟樑。
「那老師,你打算怎麼辦?」
大蛇丸出口問道。
猿飛沉思了一會:「我會讓旗木朔輝先加入暗部。暗部由我直轄,宇智波一族想搞些小動作還是挺難的。最重要的是朔輝這孩子天賦太好了,這么小就有這樣的實力,只是」
「只是什麼?」
大蛇丸追問。
「只是他的性子太過桀驁。假如進入暗部待在我身邊磨礪一番,或許或許他就是下一任火影!」
說完這些,猿飛日斬不露聲色地看了一眼大蛇丸。
他還有句話沒說。
在他眼中,旗木朔輝與大蛇丸頗為相似,同樣天賦異稟但都因為童年的遭遇,性格中多了很多陰暗面。
旗木朔輝年紀還小,他相信在他的幫助之下,能夠將他培養為像他哥哥木葉白牙那樣的木葉英雄。
只是大蛇丸.
猿飛又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弟子。
他的眼神,深邃得自己都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