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木葉不遠的一處偏僻村子內。
藥師兜一路帶著旗木朔輝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同時他機敏的目光一直在四處巡視,以確保沒有人在暗中跟隨他們。
在行進了一段距離後,兩人終於在一個看似破敗的茅草屋前停下了腳步。
「旗木大人,就是這了!君麻呂就在裡面,還有負責照看他的次郎坊也在這裡,為了君麻呂的安全起見,他並沒有和其他的音隱部隊隱藏在一起。」
「這裡嗎?你倒是有心,為了隱藏君麻呂還特地施展了幻術。」
此時已經恢復原本相貌的旗木朔輝用藏匿於袖口中的右手飛快地結了一個印,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眼前這座原本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倏然間扭曲起來,不到一息的功夫,這茅草屋竟然變成了一幢精緻的小木屋模樣!
雖然這木屋並沒有那麼富麗堂皇,但與原本那不堪入目的茅草屋相比顯然要好上許多。
見旗木朔輝一眼就識破了自己施展的幻術,藥師兜在驚訝不已的同時,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眼中那抹一閃而過的陰鬱。
「旗木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一眼就能看出屬下的這點小伎倆,看來我的修行之路還很漫長」
「兜,你專精的是醫療忍術,幻術這些本就不是你擅長的東西,你沒必要因此而感到失望。」
隨口安慰了藥師兜一聲,旗木朔輝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帶自己進去。
「帶路吧兜!如果我再不勸勸君麻呂這小子,他這次恐怕真的要死在火之國了。」
「是!旗木大人!您跟我來!」
恭敬地向旗木朔輝鞠了一躬後,藥師兜快步走上前推開了木屋的大門。
旗木朔輝淡淡地向門內瞟了一眼,隨後步伐迅速地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木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大床,而在床上坐著的,則是一個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少年。
這名少年面色蒼白且體格瘦弱,顯然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糟糕。
見旗木朔輝走了木屋,少年原本平靜的臉色驟然間激動起來。
他匆匆忙忙地走下床,作勢就要單膝跪下向旗木朔輝行禮。
「旗木.旗木大人!您怎麼來了?您不是潛伏在木葉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嗎?君麻呂!你是真不想讓我省心啊!」
在君麻呂單膝跪下之前,旗木朔輝就架住了他的雙臂,將他扶回了床上。
君麻呂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旗木朔輝,顯然沒想到他會這般地關心自己的身體。
「抱抱歉!旗木大人.咳咳咳.又讓您操心了」
「知道會讓我操心你還這麼固執地要來木葉?前段時間大蛇丸剛給你做的身體檢查報告你該不會忘了吧?」
旗木朔輝頭疼地看著滿臉內疚的君麻呂,雖然心底對他的固執有些埋怨卻還是狠不下心來責備他。
「你知道你現在的血繼病有多嚴重嗎?如果再進行高強度的戰鬥的話.你會死的!」
「可是.可是我不戰鬥的話又能幹嘛?如果不戰鬥,我對您就毫無用處了我生來就是一件兵器,現在,我更想成為您手中最強的一件兵器!如果如果能死在戰鬥當中,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好的歸宿了吧.」
「一派胡言!我需要的是你活著!而不是做出這樣毫無意義的犧牲!」
旗木朔輝深深地嘆了口氣,君麻呂這般固執的忠心無疑讓他有些動容。
「這次的行動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無論你是否參加都不會影響大局!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養病!而不是來木葉送死!」
「養病?呵呵旗木大人您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病.我比誰都清楚」
君麻呂慘然一笑,言語間流露出的是對死亡的釋然。
「我的血繼病已經到了最末期了,哪怕我現在不戰鬥,每天在床上靜養,我剩下的日子恐怕也只有幾個月了與其在床上這樣絕望地死去,我寧願轟轟烈烈地戰死在戰場上!」
「君麻呂事情還沒走到最後一步!何必這麼悲觀?我會讓大蛇丸抓緊研究治癒你的辦法,再不行的話.我就帶你去找曾經的忍界第一醫療忍者綱手姬!讓她為你看病!她的醫療忍術是忍界最為強大的,說不定她有治癒你的辦法!」
「旗木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
「沒有可是!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君麻呂!」
旗木朔輝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給君麻呂絲毫反駁的餘地:「我讓你好好養病,你就好好養病!我會讓鬼多丸儘快親自來接你回音隱村,這次木葉的行動你就不要想了!」
「好好吧我會跟隨鬼多丸回去的」
見旗木朔輝的態度無比堅決,自知沒有迴旋餘地的君麻呂無奈地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雖然參加不了這次行動,但我會在音隱村為您和其他音忍祈禱,祈禱你們能旗開得勝!順利摧毀木葉!」
「會的,君麻呂你放心好了!你就安心地在音隱村養病吧!等這次的行動結束以後,我會儘快帶你去找綱手,讓她為你治病!」
語罷,旗木朔輝的眼神四處打量了一番,顯然是對次郎坊的去向有些疑惑。
「君麻呂,次郎坊人呢?我剛剛聽兜說是他在這照顧你,他出去了嗎?」
「是的,次郎坊他去.」
「他去接我了。」
君麻呂話音未落,一個低沉且沙啞的嗓音陡然間從木屋的門口傳來。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地步入木屋之中。
這人一邊緩慢向旗木朔輝走來,一邊雙手環抱。
他標誌性的蒼白面色中看不出一絲血色,同時他的臉上還一如既往地帶著那股沉鬱的氣息。
看著這張好久不見的熟悉面孔,旗木朔輝隨即也從床上緩緩站起身。
「好久不見了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