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砸了

2024-08-16 19:43:48 作者: 王大姑娘
  張忠海頭也不抬:「不用了,你的飯,我可不敢吃。」

  一聽這話,很明顯的,帶著氣呢,朱海眉尷尬了,貌似她沒有得罪他吧。

  沈東遠不傻,這回可聽出事來了,他放下碗:「怎麼了這是?」

  張忠海忍不住了:「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以後你能不能管得住嫂子一點,小燕都被她氣哭了。」朱海眉一滯,這男人也真夠可以的,真能維護媳婦。

  沈東遠壓住火:「她是不是又不講理了?」

  「就是說話難聽了,讓燕子當著一幫子人的面下不下來台,你也知道燕子臉皮薄,還是個老師,這在家裡哭的,說明天都不敢去學校上課了。」

  沈東遠一聽臉黑的就像烏云:「等會我讓她上門給你家燕子道歉去。」

  張忠海道:「那到不必了,燕子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這虧得是我們家的燕子,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嫂子就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朱海眉氣急:「我說張連長,麻煩您搞清楚狀況再來興師問罪行不行?」

  沈東遠臉上青筋凸起:「閉嘴。」

  「我說的是事實,閉什麼嘴,她說我說的那麼難聽,難不成我就要忍著?」朱海眉絲毫不讓。

  沈東遠壓了壓火氣,「張連長,您先回吧。」

  張忠海一看兩口子吵開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順了。

  沈東遠送走了張忠海,轉頭看她一臉無所謂的站了一邊,伸了手指頭指著她道:「你又做什麼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再不講理,就別在這了。」

  朱海眉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忍了又忍,火還是沒有壓住,幾乎是吼出來:「沒有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就平白無故的說我不講理,你看見了就說我不講理。你用手指什麼指,你媽沒有教過你,沒有教養的人才用手指著人家!」

  「人,你算什麼人,我媽教我什麼還用你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狡辯?」

  「我狡辯,我怎麼狡辯了,你見著了沒有,就說我不講理。」

  張忠海的腳步停滯在樓梯口,他們倆吵架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別說這個朱海眉口才還挺好的。

  沈東遠緊握著拳頭,「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自從你來了給我惹了多少事了,明天你就給我滾蛋。等會去人家家裡給人家道歉去。」

  朱海眉漸漸恢復了冷靜:「我沒有錯,我不去。」

  「還嘴硬,人家一個老師,素質能比你還低?」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能為人師表,老師就品德高尚,你這是什麼理論?」她眼中滿是怒火,「那你怎麼不娶她,娶我幹什麼?」

  「你以為我願意娶你,要不是你娘逼著我們家娶你,你以為我願意啊。」

  朱海眉怒從心中生,右腳一伸,跟前的馬扎子哐啷一聲,踢到沈東遠跟前,砸到他的腳上,疼的他哎吆一聲。「你有病啊!」他抓起桌子上的碗,對著她毫不猶豫的砸過去。

  眼見著碗直愣愣的就飛過來了,她反射性的閉住眼睛,額頭咚的一下,然後臉上感覺熱乎乎的麵條子糊滿了滿臉,然後就是熱辣辣的疼,上衣褲子上鞋子上都沾滿了麵條。

  她和唐一鳴吵架再多,他也沒有打過人,瞬間羞辱感充斥了全身,他竟然拿碗扔她。


  張忠海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就聽到這麼砰的一聲,他心裡咯噔一下,沈東遠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他不會把她打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回去,鍾燕眼睛紅腫的過來,帶著點小興奮:「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我聽見動靜了,沈連長怎麼說的?」

  張忠海說:「他說會教育她。」

  「教育什麼,那看她長得那個樣,哪能配得上沈連長,要我看直接離婚得了。」

  張忠海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喊了一聲:「燕子。」

  鍾燕一愣:「怎麼了?」

  「以後遇見朱海眉儘量遠著點。」

  「我可沒有招惹她啊。」鍾燕說道。

  他揮揮手,「做飯去吧,我餓了。」

  「哦。」鍾燕去了廚房做飯,張忠海卻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那一聲響,是他摔的東西,還是打的人?、

  朱海眉拿手擼了一下臉,把麵條甩到地上,儘量平靜的道:「我不知道部隊怎麼教育的你們,但是我知道的部隊是凡事講究有根有據,不能什麼事情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錯誤歸到一個人身上。我朱海眉人是長得難看,也沒有那麼善良,但是沈連長,你怎麼不問問事情緣由,就把錯誤歸到我身上呢?」

  一看她絲毫沒有悔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沈東遠心底剛升起一點的愧疚,立刻又消失了:「人家是老師,你一個村婦,怎麼會侮辱你,侮辱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你知道嗎?」

  朱海眉緊緊握住雙拳:「第一,今天早上我去黃大嫂家借鏟子,我在樓梯上和她走對頭,她說『哎吆,這路擋的,還真嚴實』,下午我坐車在市區回她說「咦,你出來買東西了,又買這麼多,不怕沈連長給你吵架?」我只不過回了她一句「鍾老師平時管學生管習慣了麼,連別人的家務事都管?」她就哭了一路子。沈連長是我不懂事,來,你教給我,是我侮辱她,還是她侮辱我。」

  「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的,誰會誣賴你,如今這是你自作自受,自食惡果,怪不得別人。」

  朱海眉連聲冷笑,「好,真好,沈東遠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沈東遠臉色鐵青,竟然還讓他記住說的話,「我記住,你能怎麼樣?」她轉身去了衛生間,將水管開到最大,眼淚嘩嘩的流。

  是,苦澀只能自己往自己肚子裡咽,對,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對,都賴她自己。

  沈東遠聽著水聲,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麵條和碎成渣渣的碗,心裡漸漸的升起了疑問,她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吵架她都像潑婦一樣。這一次怎麼吵架都變得這麼斯文了,她還沒有還手,要是換了從前,她不早就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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