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奶奶改變策略
林翠萍心中暗嘆自己一個大人，還不如楚楚這孩子看得清楚，越軟弱越會被婆婆欺負，「楚楚你說得對。那分家的事……」
「媽，分家的事，得想辦法讓奶奶主動提分家。最重要的是，爸爸要跟我們統一戰線。將來如果奶奶主動提分家，您和爸爸先提出要我們現在住的東屋，但奶奶絕對不會同意，到時候您和爸爸再提要沐家的老房子。」
「啊？老房子？那邊的房子漏雨漏風……」
「媽，那邊房子雖說舊了些，但遠離他們，圖個清淨。再說了，我們一家四口都是勤快人，分家後可以攢錢蓋房子。」
楚楚不想跟老沐家的人住一塊，一是上輩子老沐家對她家做得那些骯髒事，二是不方便她給爸媽和弟弟弄好吃的。
「嗯，好！老房子在山腳下，離這邊遠，確實清淨，免得天天聽你奶奶指桑罵槐。我能吃苦受累，但不能吃半輩子氣。」
「媽，您能想開就好！您今年才三十，被我奶奶壓迫地像四十，等搬出去了，您心情一放鬆，一定越來越漂亮。」
「嗯。」
林翠萍結婚時周歲十七，虛歲十八，十八歲周歲那年生了沐楚楚，算下來，已經受了老虔婆十三年氣，真是受夠了。
「楚楚，我先去灶房看看你二嬸做沒做好早飯，等吃過飯，我去隊裡幹活，你在家養傷，若是你奶奶找事，你就插好門躲屋裡。」
「好。」
沐楚楚很想告訴媽媽，腿傷已好，但又怕傷好的速度太快嚇到媽媽，最終沒說。
目送媽媽出屋後，她摸一下膝蓋上的梅花疤痕，進入空間。
空間裡的十個雞蛋已經變成十隻小雞。
沐楚楚一臉驚訝，「這麼快就雞生蛋蛋生雞了？太好了！」
空間可以縮短小雞的孵化時間，這樣算下來，不出意外的話，等明天一早，這些小雞中的母雞就會長大開始下蛋。
只是這些雞再下的蛋還會再生雞嗎？
沐楚楚帶著這個疑問出了空間，打開房門，偷偷走進地窖，拿了一塊地瓜和一個土豆再次進了空間。
她把地瓜和土豆埋到空間的空田地里，並用手捧了一點泉水澆上。
「在外面種地瓜和土豆需要切開才能種地里，在空間裡直接種下去，會長出新地瓜和土豆嗎？」
自言自語時，田地里已經發出小小的新芽。
她開心不已。
太好了！
她要想辦法找些其他糧食種子和藥材種在空間裡。
沐楚楚出了空間後，看一眼北屋，小麥粒都在那屋的地缸里，平時雲芳看管著，磨白面之前，洗麥粒再曬乾這樣的活，都是雲芳親力親為，在家裡她家四口人連個小麥粒都不能沾，雲芳生怕她家偷拿。
沐楚楚只能自己想辦法找別人換些小麥，或者可以去姥姥家看看有沒有。
好在空間裡有十隻雞可以下蛋，這年代，雞蛋可是好東西，她可以拿著去別人手裡換些小麥粒玉米粒。
或者她可以去小麥地里直接挖幾株小麥苗？
但很快打消這個主意，這年代，小麥苗屬於集體財產，若是真挖麥苗，屬於偷竊。
最終她決定等有了雞蛋再說。
至於藥材嘛，她準備過幾天去山上找。
吃過早飯，劉大花和林翠萍準備去上工，就在她倆以為婆婆不會去上工時，北屋的門打開，「我跟你們一塊去。」
仿佛剛才撒潑打滾的事，從來有發生過。
劉大花有些納悶，不過很快又想通，婆婆這是怕剛才看熱鬧的人添油加醋傳她罵得那些話，要去生產隊聽著點消息，萬一有對她自己不利的消息，她可以第一時間澄清自己沒說過激的話。
林翠萍倒是更希望婆婆去上工，免得在家跟楚楚過不去。
雲芳鎖好北屋門，朝東屋喊道:「沐楚，等會你和沐倩做午飯，灶房有啥做啥。」
語氣中沒有半絲對沐楚的不滿。
沐楚回應，「知道了。」
心中暗道，看來奶奶改變策略了呢，硬的不行，要來軟的。
林翠萍看到婆婆的態度，也意識到這一點。讓婆婆道歉是不可能的，再說道歉不能當飯吃，她不稀罕。估計等晚上楚楚爸回來，婆婆又要上演一出悲情戲。
她知道此刻在婆婆心裡，與分家相比，那隻母雞是否能活下去，已經不重要。
婆婆想罵人時便罵人，想什麼時候和解就什麼時候和解，如同現在這般，這就是要和解。
想到閨女的腿傷，林翠萍朝婆婆輕聲說道:「媽，楚楚的腿不方便，中午我早點回來做飯……」
雲芳剛要發作，沐楚楚的聲音傳來，「媽，您不用早回來，我的腿已經好多了。」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做飯，誰做飯誰說了算，即便少點什麼，奶奶也看不出來。
她打算一會去灶房拿一點玉米面或者窩窩頭之類放進空間，看看能不能變多。
沐倩倩昨天剛挨了打，已經兩頓飯沒吃，餓的有些心慌，正愁逮不著機會吃飯，趕忙站在屋門口朝林翠萍說道:「大娘，放心吧，有我呢，我的腿腳好使。」
最終，在沐倩倩的再三保證下，林翠萍才放心走出家門。
劉大花出門前，趁著婆婆不注意，朝自己閨女使了個眼色。
沐倩倩立馬會意，朝劉大花點點頭。
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沐楚楚的眼底。
上一世的沐楚楚不懂她們之間的小動作，這一世的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剛才劉大花提醒沐倩倩多往自己家扒點午飯。
家裡只剩下沐楚楚和沐倩倩，沐倩倩朝沐楚楚喊道:「姐，我先去灶房刷鍋，你先歇著。」
話音里沒有一絲要怪昨晚沐楚楚告密的意思。
沐楚楚猜到沐倩倩要做飯填飽肚子，不打算攔她。
「好。」
一個小時後，沐倩倩吃得肚子滾圓，打一個飽嗝，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屋休息，看到沐楚楚站在她身後。
「姐……你怎麼出來了？你的腿傷……昨天是我不對。」
沐楚楚學著以前沐倩倩經常哄騙她的話說道:「昨天我也不對，不該一時口快說出白面饅頭的事，倩倩，你不會怪我的，對吧？姐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改……」
故意擠出兩滴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