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趴在窗前,看著王廷的方向,臉上儘是傷心,哭的幾乎要抽出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來了一趟中心城,她心儀的男人,就一躍成了女王的男人……
她傷心,憤怒,不解,卻連去搶回來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父親,不過是一名地位中庸的貴族,她在如何任性不懂事,也不敢去跟女王搶男人。
只能自己傷心。
她的兄長站在一旁,看著妹妹傷心的模樣,嘆了口氣,將視線看向一旁的父親。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父親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清晰地腳步聲。
下一秒鐘,門被人從外間推開了。
一道修長的熟悉身影,站在外面,冷冷地看著裡面的一家三口。
沒有了那張面具的遮掩,男人詭魅的容色一覽無餘,再加上剛從旋渦中抽身,眉眼間還有些未曾完全散去的妖氣,整個人看起來,顛倒眾生。
少女看著紅了臉,隨後開心地迎上去,「你回來了——」
她未曾衝過去,便被自己的父兄攔住了。
少女只顧著歡喜,未曾注意到,男人眼中的冰冷與煞氣。
這人……絕對不是來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的!
北冥夜煊陰冷的眸光,盯住了屋子裡的中年男人,「我問你,一年前,你救我,是意外,還是受人之命?!」
中年男人面色微微一變,「自然是意外……」
北冥夜煊抬手,一柄刀對準了少女,「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撒謊,這是最後一次!」
少女看著抵在她喉嚨上的刀劍,花容失色。
她下意識想尖叫,卻被自己的兄長先一步捂住了嘴。
年輕男人看向中年男子,面露焦急,「父親!」
一年時間,足夠讓他們了解到,對面那個男人,說一不二,殘忍冷酷的性子!
中年男人嘴巴動了好幾下,在兒女的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只能說了實話,「是有人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剛好路過你所在的那片地域,有人給了我一張字條,說你身份尊貴,只要救了你,將來必有大造化……」
實際上,他找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已經有人為他包紮好了傷口。
他們只是將他帶了回去而已。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在這一年內,他們沒有對他,做出過什麼傷害性的行為。
女王的男人……可不正是身份貴重嗎?
北冥夜煊冷聲問,「那張字條呢!」
中年男人將那張字條拿了出來,遞給眼前的男人。
北冥夜煊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撤了刀,轉身離開了。
他離開後,少女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忽然大哭出聲,「哥,他好可怕,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他的兄長看著她傷心恐懼的模樣,一邊安慰,一邊鬆了口氣。
……
北冥夜煊走出酒店,拿出了那張字條,盯著上面清雋的字跡,看了幾秒鐘。
他曾經見過相同的字跡。
在京城。
他跟雲傾訂婚那天,雲傾去找雲聽瀾,雲聽瀾留給了她一張字條。
北冥夜煊雖然未曾完全看到內容,但驚鴻一瞥間,卻記住了上面的字。
跟他手上這張,一模一樣。
雲氏帝國兩位小姐之間的矛盾爭鬥,到了最後關頭。
雲聽瀾這麼多年,一直在暗中保護雲傾,他放心不下,親自入了中心城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是不知,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北冥夜煊將字條收了起來,看了眼行政廳的方向,轉身朝著王廷走去。
……
與此同時,行政廳內,同樣有許多人一夜未眠。
守在門外的衛兵,擔憂地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
執政官小姐自從昨天從陛下的婚宴現場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裡面,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女王大婚,中途忽然換了新郎。
而這個新郎,在一年前薔薇殿那一場浩劫中,他們中的許多人,都親眼見過。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那雙被殺戮與殘酷支配的眼睛,都令人不寒而慄。
如今,女王重新回到了王座上。
那個男人也回來了。
原本占據優勢的局面,瞬間倒轉,情勢變得對執政官小姐,分外不利。
這個夜晚,行政廳內,人心惶惶。
封閉的暗室內,氣氛冷寂。
穿著一身戎裝,有些清冷桃花眼的年輕女子,半跪在地面上,手邊插著一把刀。
她微微仰著頭,看著正面前牆壁上的一幅自畫像。
那是中心城開國女王的畫像。
雲姌盯著那張畫像,桃花眼中,有些安靜神往的光芒,「英宗陛下,您曾說,您在,當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我雲氏萬世之基!您亡,亦將身化龍魂,佑我帝國永世不衰!」
「而我,與您有著相同的信念!」
「若活著,不能得償所願,那我寧願粉身碎骨!」
「此誓,日月為證,天地共鑒,仙魔鬼神共聽之! 」
天明時分,坐了一夜的女子終於站了起來。
她抽出了手邊的刀,刺目的寒光照亮了那雙寒涼如雪的桃花眼。
雲姌執著刀,一步步走出暗室。
她身形筆直地立在灰暗的天光下,雪亮的刀尖,直指王廷。
冰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行政廳內,每一個人耳中。
「調集我手底下所有人,今夜,隨我一起、殺入王廷!」
……
同樣的天光下,雲傾散著頭髮,站在廊檐下,看向行政廳的方向。
唐姨拿著件白色的披風走過來,幫雲傾繫上,溫柔地詢問,「陛下,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昨夜是陛下的新婚夜,一大早起來,新郎不見了不說,就連雲傾本人,都反常地起得這麼早。
雲傾看著行政廳的方向,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一抹幽光,語氣卻是平淡的,「唐姨,要變天了。」
唐姨愣了下,下意識抬頭朝著頭頂上的天空看去。
她看到了一片灰白。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
但……陛下是這個意思嗎?
唐姨下意識朝著雲傾望去,卻只看到了一片令人心驚的平靜。
她看著雲傾單薄的身體,「陛下,天涼了,回房間吧。」
雲傾微微笑了下,「城郊近一年來,景致發展的不錯,你去一趟我母親那裡,讓她們帶我母親,出門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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