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聽瀾站在火光中,看著王廷方向的目光,透著令人心驚的冷酷,「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
……
北冥夜煊回去的時候,雲傾已經被送回了寢宮。【,無錯章節閱讀】
男人站在門外,看著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包紮傷口上藥的小妻子,面色鐵青。
察覺到注視,雲傾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嘴巴動了下,「北冥夜煊……」
上一次,她獨自抗下地下城病毒的時候,就把他惹生氣了。
這一次,她又……
雲傾原本以為,北冥夜煊應該會憤怒,會難過,會氣得再也不想理她。
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男人在原地僵了許久之後,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親自幫她包紮好所有的傷口,換上新的衣服。
隨後,北冥夜煊溫柔地親吻她的頭髮,眉眼,「謝謝你,傾寶,你保護了我的女孩。」
北冥夜煊了解她,或者說是懂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那麼努力,那麼拼命地跟著他訓練,一切都只是為了,想要親手拿回她曾經失去的東西。
雲傾眼眶瞬間泛紅。
北冥夜煊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給予他的妻子,屬於丈夫的安慰與陪伴。
雲傾趴在他肩膀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平復了心情之後,雲傾睜開眼睛,面帶期待地看著北冥夜煊,「……他呢?」
雖然北冥夜煊沒有明確說出來,但能將他這個時候,從她身邊引走的人,世界上能有幾個?
北冥魘與風惜夫人遠在京城。
去掉北冥夜煊的父母,那就只能是跟雲傾有關了。
漪蘭夫人被雲傾送出了王廷,雲姌的人找不到她,君主那邊用不著小輩們操心,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就只剩下……
北冥夜煊沉默了幾秒鐘,輕輕地拍著雲傾的肩膀,最終還是說道,「他讓我帶你去地下城。」
地下城,是雲傾幼年時期的傷心之地。
雲傾曾經在那裡跌倒過。
但云聽瀾既然敢讓他帶雲傾去,而他又正好,處於「神愛」內部,就意味著,他會幫雲傾解開那個疙瘩,讓她重新站起來。
雲傾眨了下眼睛,片刻後,忽然開心地起來,「好,等我好一點兒,我們一起去地下城,找……聽瀾哥哥。」
北冥夜煊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錯愣,「傾寶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雲姌跟我說的,」雲傾趴在他肩膀上,聲音很輕,「不止這個,我還知道了,就是他用「神之光」,救了我跟雲傾。」
之前只是猜測。
而雲姌那句話,卻是讓她徹底確認了這個結果。
然後她又開始對另外一件事,產生了懷疑。
她之前一直懷疑,那個大哥哥,跟她有些很親密的血緣關係。
但云姌提到對方的名字時,語氣中的那一抹溫柔……又讓雲傾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跟她有血緣關係,那定然也跟雲姌有血緣關係。
雲姌……會喜歡一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又或者,他只是跟母親有關係,而跟父親沒有關係?!
雲傾咬了咬嘴唇,只能將心中的疑問暫時擱置,等去了地下城,她總能親自見到他的。
到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北冥夜煊看著雲傾憧憬又期待的眼神,眼神很沉。
如果就連雲聽瀾自己都說,他的存在對雲傾是一種傷害,甚至於達到了讓對方,在雲傾想起來後,能狠心地再一次洗掉她的記憶的地步……
那北冥夜煊還能義無反顧地,將兩個人的關係,和盤托出嗎?
看樣子,他還得去挖一挖,雲氏帝國,老一輩之間的恩怨。
北冥夜煊輕輕地拍著雲傾,哄著她睡覺。
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有北冥夜煊,有蘇和,有君主……不需要她這個傷員親自上陣。
雲傾被男人哄著,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北冥夜煊幫她穿好衣服,雲傾手受傷了,又被他親自抱著餵著吃了午餐之後,終於有精力來關注後續了。
她坐在毯子上,北冥夜煊低頭,檢查著她手上的傷口,蘇和站在對面,對雲傾匯報著昨晚的事情。
「……執政官小姐被親信帶著逃走了。」
「長公主府昨夜發生了一場大火,裡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已經確定正是長公主本人,死因是窒息而亡。」
雲傾對於雲姌逃走這件事情,並不怎麼意外。
狡兔三窟。
雲姌既然破釜沉舟地做了這件事情,就斷不可能,真的不給自己留後路。
畢竟是執掌研究院這麼多年的人。
「下令在整個疆域內追查雲姌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不要殺她,把人給我帶回來!」
不到萬不得已,雲傾不會讓雲姌輕而易舉地死了。
那個女人的歸宿,應該是被送上J-事法庭,為那些死去的英魂們,復仇血恨!
「至於長公主,身為叛軍首領的母親,按照規定,死後不得入宗室墓園,隨便找個地方,將她葬了吧。」
至於雲沉黛為什麼會「畏罪自殺」,八成跟她父親有關係。
雲傾並不打算深究。
蘇和看了眼北冥夜煊,轉身走了出去。
北冥夜煊看著雲傾手上的傷口,微微擰緊了眉。
雲傾的手,無論是對於哪個領域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傷成這個樣子……
雲傾回頭,看著北冥夜煊黑沉沉的眉眼,笑了下,「不擔心,我看了下傷口,不會留下後遺症。」
北冥夜煊重新將傷口給她包紮了起來,「以後不許再任性!」
雲傾笑著點了點頭。
大事過後,終於有精力來處理之前來不及處理的其他事情,「婆婆跟唐總他們應該都已經到了,下午去莊園,我請你的兄弟們吃飯。」
她跟北冥夜煊結婚的時候,風惜夫人跟北冥魘來不及趕過來,所以他們只是對著京城拜了一拜。
但北冥夜煊生死不明長達一年時間,風惜夫人作為母親,得到兒子的消息,不可能坐得住。
北冥夜煊站了起來,幫雲傾換上外出的衣服,帶著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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