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盯著你的!」
張清山憤憤的盯著陳河,但凡他有什麼異常舉動,自己絕不姑息。
只見陳河回頭望向其他人:「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意思很明顯,你們所有人都先出去。
陳河這話很容易觸犯眾怒,幾個獵魔大師面面相覷,不相信陳河這個新人能檢測出陳遠的毛病。
「陳河,你又想幹什麼?你想對我爸做什麼?」
張清山當場炸了,恨不得將陳河趕出去。
「夠了,清山,你爸的安危最重要!」
床邊的王嫣然終於開口了,呵斥自己的兒子。
「媽?我不相信這傢伙。」
張清山試圖辯解。
只見王嫣然兩步走到陳河面前:「你叫陳河對嗎?」
「啊,是!阿姨你好!我是清靈的同學。」
陳河趕緊打招呼,這女人好像認識他似的,這一臉認真審視的眼神什麼鬼?
「初次見面招待不周,清靈這孩子經常跟我說起你,她朋友不多,她說你平時很照顧她,我這個當媽的在這裡先謝謝你了!」
「沒有,沒有,作為同學,只是互相幫助而已,不值一提!」
陳河趕緊擺手,這位母親的熱情讓自己頗為不適應。
預想而來對自己這個窮小子的蔑視並未出現,反而表現出熱情的態度,這讓陳河的心緒變得複雜起來。
「小河,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額……沒問題!」陳河撓撓頭,這又是什麼鬼稱呼?
「清靈他爸就拜託你了!」
面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陳河看了一眼校花,這丫頭該不會把自己的老底都漏出去了吧?
母親對這傢伙態度讓張清山想要吐血,憑啥對這麼一個外人這麼客氣?
曾州和夢曼兩個獵魔大師兩人好奇的扯了扯馬克的衣角:「你這個助理什麼來頭?」
馬克撇了他們一眼:「助理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這傢伙……」
曾州一臉不悅,平時就與馬克不對付,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傲慢。
「哼,要是胡亂檢查讓張總出了什麼意外,我看你們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
馬克面無表情的在心中吐槽,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怎麼會知道我家大佬的本事?
淡淡的開口:「這用不著你操心,你行你上啊,忙活了半天,怎麼也沒見你沒查出張總的情況?」
「你……」
曾州一時語塞,他用了所有的所有檢測方法,結果均不能查出導致張遠昏迷的原因,讓他這個獵魔大師很沒面子。
要是讓馬克這傢伙拔得頭籌,自己在張家的臉面豈不是要丟光了?
不過他並不認為這兩人狐假虎威的就能有所作為,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
曾州拂袖而去,從房間退回大廳。
夢曼則意味深長的看了馬克與陳河一眼:「等你們的好消息哦!」
緊接著,眾人紛紛退出房間。
馬克被特意叮囑守住大門,在他出來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校花也準備離開,卻被陳河叫住。
「清靈同學先留下,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我?」
校花有些驚奇,自己也能幫忙嗎?
「嗯!」
「我也留下!」張清山擋在妹妹面前,死盯著陳河。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爸生日什麼時候?屬什麼的?平時最喜歡吃什麼?」
「我……」
張清山一時語塞,自己竟然想不起來。
「爸爸的生日是二月十六,屬虎,平時最喜歡吃糖醋裡脊!」
一旁的校花倒背如流,更讓張清山丟臉。
「你看,這麼簡單的信息你都記不住,你留下來有啥用?」
「你……」
張清山氣的雙拳緊握,卻又難以發作,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
「哎呀,哥,你快出去啦!這裡有我呢!」
校花再也忍不住,將自己這煩人的哥哥推出門去。
張母則再三看了自己丈夫幾眼,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直到房門關閉,偌大房間便只剩下陳河校花張遠三人。
其中一個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陳河忍不住感嘆,不愧是有錢人家,一間房的面積比他們家客廳還大。
只見校花期待的望著陳河,讓某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看著我幹嘛?」
「陳河,你真能查出我爸的情況?」
「只能說先試試,既然他的身體沒有問題,問題可能出在意識甚至是靈魂上!」
「意識?靈魂?」
顯然,這兩種可能性超出了校花的常識。
「想要搞清楚是不是你爸的精神世界甚至是靈魂出了問題,我們得想辦法進入他的精神世界一探究竟。」
「去精神世界?怎麼去?」校花感覺陳河的話越來越玄乎了。
「只有至親之人,而且特別了解對方的人才更容易進入其精神世界,我將其稱之為入夢!」
校花瞬間明白了陳河的意思:「這就是你讓我留下的原因?」
「沒錯,相比你那個不靠譜的哥哥,你最適合!」陳河點頭應道。
「我媽不是更合適嗎?她應該才是最熟悉我爸的那個人吧?」
只見陳河豎起兩根手指:「第一,你媽現在情緒不穩定,容易發生意外,第二,這是我的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校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不會把我的秘密告訴你媽了吧?」陳河表情古怪的問道。
校花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也不想說的,可是我媽她多精明?實在瞞不住,所以就說了一些……」
「陳河,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陳河捂著臉,果不其然,否則那位熱情的母親也不會選擇相信他一個窮小子能有這本事。
「好了好了,既然已經說了,這件事便是過去了,以後可不許告訴別人了!」
「嗯,我記住了!」
校花乖巧的點點頭。
陳河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的他想辦法如何解釋。
「張同學,你把所有窗簾拉上,然後貼上我給你的符籙,最後躺在旁邊椅子上!」
「好,我知道了!」
只見陳河走到張遠身邊,口中念著安神咒,一指點在張遠的額頭。
「天下神兵,八卦之精,攝到神將,安坐慰吾身,聞咒速至……」
片刻,細密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果然是精神出了問題,有人入侵了他的精神世界!」
剛回頭,就看到拿著手帕湊過來的校花,溫柔而專注的幫他擦著額頭的汗水。
一股清香湧入鼻子,低頭望去,隱隱可以看到一抹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