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輝速度快的異常,而且目標非常明確,正是蘇瑾無疑,但是蘇瑾看著這道紫光沒有躲避的意思,他臉上掛著淡然的笑道「聊聊天不是很好,幹什麼一見面就打生打死的呢!?」
「你不死,我就不得生!」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張辰覺得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蘇瑾單手向前微微一推,銀色的光輝立即填滿了一大片宇宙空間,而紫光在銀色光輝中速度越來越慢,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一樣,最終停滯在意思呢光輝中,寸步難行,而此時張辰也終於看清了這人的樣子,出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為死亡俱樂部最頂尖高手的魔女朵拉。
「若你能殺的了我,我求之不得,可是……你差的太遠了。」蘇瑾嘆息了一聲,他隨手一揮,魔女朵拉在銀色的光輝中直接分解,化作了一枚枚紫色的顆粒,消散不見。
「嘶……!」張辰倒吸一口涼氣,魔女朵拉如今也是准聖王級別的強者了,但是在蘇瑾的面前連靠近他的資格都沒有,揮揮手便成了一團顆粒,朵拉甚至連反抗的做不到,那麼聖王又能如何呢?這一刻張辰忽然覺得,或許在蘇瑾的眼中,聖王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吧?!
蘇瑾眼中浮現悲傷之色,他喃喃道「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忽然間,蘇瑾的目光看向月球,他道「這真的很糟糕,但我別無選擇,是不是……張辰?」
張辰一愣,他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從一開始,或者從他們到這個世界的那一瞬間,蘇瑾就發覺了他們的存在,只是在蘇瑾的眼中這些都不重要,僅此而已。
蘇瑾身形一閃,他來到了張辰的面前,張辰也放鬆下來,他苦笑道「這是你想要的麼?」
「當然不是,我想你能夠明白。」蘇瑾眼中充滿了悲傷,他看著自己的手道「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有很多我們必須做的事情,不由我們的意志。」
「包括殺了朵拉?」張辰問道。
蘇瑾聳了聳肩,他道「這是讓我最痛苦的一個部分,但……沒錯,我不得不做。」
「有時候我們其實是有選擇的,只是我們不願意去看那條另類的道路。」張辰道。
蘇瑾卻搖了搖頭,他道「當然,但……和你以為的不一樣,我就好像是一個圓,我可以在路徑上做出某些變化,但我最終依舊要到達終點,除非有人可以幫我一把,我也一直在尋找那個人。」
「他會是誰?」張辰問道。
蘇瑾搖頭,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道「任何人,甚至是剛才那個女孩,在她死之前至少是這樣,甚至那個傢伙有可能連人類都不是,不管如何我一直在追尋,無數個圓,我尋求結果,但還未有結果,你們努力點吧!」
張辰還想說些什麼,蘇瑾忽然打了個彈指,只見眼前的地球忽然間收縮,巨大的球體好像被扭曲了一樣,就好像從排水管道排出的污水一樣,瞬間縮小變成了一個點,然後消失不見。
「走吧!這個世界結束了,留在這裡會被一起消滅的。」蘇瑾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樣子,他隨手一揮,張辰只覺得身體微微顫抖了下,眼前的場景就已經變幻,他回到了緋紅之角,而村田榮一就在他的身旁,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對蘇瑾的力量居然有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
「這種力量……怎麼可能對抗的了!」村田榮一喃喃道,隨後他咬牙切齒,咆哮道「他根本就是在戲耍我們,創造奇蹟也要在雙方能力在一個水平面的情況下,敵我差距到了這種程度,還玩個屁!」
張辰沒見過村田榮一如此失態的樣子,但他心裡能夠理解,一直站在頂端的人忽然發現自己連人家的腳面都碰不到,這種落差感確實很難忍受。
「接下來該怎麼辦!?」村田榮一忽然問道。
張辰沉默,片刻後他道「涼拌,之前怎麼準備的繼續就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沒退路了,那麼不管有沒有可能,至少要嘗試一下才甘心吧!」
村田榮一皺眉,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張辰離開蠻荒區域,他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剛給女兒餵完奶的安寧見張辰一臉頹然,馬上走過來柔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前面的路不好走啊!」張辰苦笑。
安寧也笑了笑,她道「現在才有這感慨?當年我們上學的時候,你還是個窮小子,不也熬過來了?」
張辰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後輕手輕腳的將女兒抱了起來,親了親女兒的臉頰,張辰覺得自己又有了一些力量,而此時張研研忽然抓住張辰的手指,嘴裡嘟嘟囔囔喊了聲「爸……爸!」
「嗯!?老婆,你聽女兒說什麼了麼!?」張辰一臉詫異,張研研才幾個月大而已,這都會喊爸爸了?
安寧掩嘴笑道「聽見了,咱們女兒早慧的很,這會不會和你有關係啊?畢竟你不是普通人。」
張辰撓了撓頭,這確實有可能,想到這裡他更加開心,將女兒抱在懷裡怎麼也疼不夠,就在此時阿狸和小白也走了出來,阿狸眨巴著大眼睛道「玩遊戲,玩遊戲,我們也要玩!」說完也不等張辰回應,直接撲了上來,咯咯咯的笑著。
張辰哭笑不得,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目光深深的消失在天邊,藍色的天空只是因為大氣折射,而在深處占據宇宙的其實是無邊的黑暗,即使是能量恐怖的恆星,也不可能照亮宇宙的每個角落,可以說光亮本身就是宇宙的少數派,就好像希望之於人類一樣。
宇宙的深處,蘇瑾再次現身,他再一次懸浮在一顆地球前,這樣的地球在每一個世界都有一顆,它是所有世界的核心,蘇瑾不著急,他依舊欣賞這顆星球的美麗,然後毀滅它,蘇瑾不覺得的傷心或者難看,因為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下一個圓里它們依舊會再次懸浮在這裡,承載著一個又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