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打聲在房間裡不斷地響起,還有男人的怒罵聲和少女的哭聲。
真的是太疼了,雲舒舒實在堅持不住了,她爬著抱住男人的腿哀求著。
「少爺,我錯了,我沒有想厲承澤,舒舒沒有想,不要再打舒舒了,舒舒好疼啊!」
「少爺……嗚嗚嗚……求求你,別打了……」少女每說一句都是那麼艱難。
男人停住手上的動作,伸出修長的手指,擡起面前哭成淚人的少女。
「雲舒舒,你是我的!不許再跟任何男人有牽扯,知道嗎?」
雲舒舒趕緊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嗚嗚嗚!」
深夜,月影沈沈。
奢華的臥房內,此刻已經沒有了鞭子聲!
但是,少女哭泣的求饒聲,仍然久久的此起彼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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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雲舒舒又暈死在床榻上,身體疼得厲害根本無法行走。
她隻能躺在床上休養,所以今日她並沒有去醫院看妹妹雲秀。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如紙,雙眼黯淡無光。
香菱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走過來,坐在床邊。
"舒舒,你再吃些吧......" 香菱輕聲勸道,眼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她們都是丫鬟,深知做丫鬟的艱辛,看著雲舒舒被少爺折騰成這樣,香菱都看著可憐。
之前,她一直偷偷喜歡著少爺,甚至幻想過能成為少爺的通房。
如今香菱隻為自己慶幸,還好少爺沒有看上她,少爺的喜歡真是太嚇人了。
"舒舒,身體是自己的,你別跟自己過不去。" 香菱輕輕嘆了口氣,繼續勸道。
"嗯......"
雲舒舒心裡一陣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點了點頭,忍著眼淚多吃了幾口肉粥。
"舒舒,你別嫌我嘮叨。我從小在顧府長大,你是少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子。你順著少爺些,別惹少爺生氣,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香菱又苦口婆心的勸道。
雲舒舒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無奈和悲哀。
而此刻的厲家兄妹,顯然昨夜也沒能睡好。
厲承澤獨自坐在昏暗的角落,一瓶接一瓶地灌著酒,仿佛要將心中的苦悶一飲而盡。
他的眼神迷茫而又痛苦,房間裡瀰漫著濃烈的酒精氣息,滿地都是滾落的酒瓶,一片狼藉。
他已經整整喝了一宿,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他隻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此刻的他醉生夢死狼狽極了,面容憔悴,鬍渣也冒了出來,與往日的光彩形成鮮明對比。
厲婉瑩昨夜偷偷在房裡哭了一宿,眼睛腫得隻剩一條縫,她頂著一張疲憊又糟糕的面容,衝進厲承澤的臥室。
看到爛醉如泥的厲承澤,厲婉瑩皺起了眉頭:「哥!」
她快步走到厲承澤身邊,搖晃著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厲承澤雙眼布滿血絲,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口齒不清地說:「一邊去,別……煩我……」
厲婉瑩又氣得要哭,她知道,都是因為那個叫雲舒舒的女人。
想起昨晚在百樂門發生的事情,厲婉瑩不禁感到一陣憤怒。
那時,她以為哥哥是在幫她羞辱雲舒舒,但現在她才明白,那不過是哥哥不甘心的嫉妒罷了。
厲婉瑩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見到這麼沒用的大哥,心中的怒氣不斷升騰。
她大步向前,一把奪過大哥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牆上。
酒瓶瞬間破碎,玻璃四濺。
「大哥,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斥責。
厲承澤咬著牙道:「你們這幫女的,眼睛都瞎,都被顧知秋那個陰狐狸迷得團團轉!」
「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還怨知秋哥哥,你有本事把那個小賤人搶回來了,就知道跟我發脾氣!」厲婉瑩委屈道。
「閉嘴,你不許罵她!」厲承澤怒吼道。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眸瞪圓,手指著妹妹,哪怕是醉成這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厲婉瑩也不甘示弱,她挺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怒火,不服氣的反駁。
「我就罵!她不是賤人嘛? 勾引知秋哥哥還不夠,還勾引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昨晚,你的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厲承澤怒不可遏,他大步向前,走到厲婉瑩面前,低頭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厲婉瑩被大哥的氣勢嚇到,但還是倔強地擡起頭,回嘴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就是個賤人,你們都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