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鳴人扶著膝蓋喘了幾口氣。
「夜希老師的眼神真可怕,就像死掉的人一樣。」
鳴人發現了真相。
他左右轉了轉腦袋,沒發現夜希追來的跡象。
「跑到這裡應該就沒問題了,暫時還是不要回去比較好。」
鳴人雙手插著褲兜,準備在雨隱村再轉一轉,將先前沒去過的地方都逛一遍。
說不定過幾天就要去雨之城,再之後就要回木葉村了。
到時就沒有機會了。
鳴人彷若無事的向前走著,忽視了腹部的一點異樣感。
衣服下面,八卦封印與四象封印的術式已經浮現。
一隻精神觸手連接在上面。
……
「什麼人?」九尾睜開了眼睛。
覆蓋了地面的液體冒出了泡泡。
一個漆黑色的身影從泡沫中浮出。
「不是人?」九尾眯起眼睛。
腰下那一條條粗壯的觸手,和漆黑色的身體以及只有一雙眼睛的臉部,怎麼看都不是人類。
「換了個形象你就認不出了?」白蛇的聲音從精神體的身上傳出。
「重樽?不,不對,這個精神能量的形態我感受過」
九尾回憶了一下,立即在腦海里找到了目標。
「原來如此,木葉的卯月夜希,和你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它先前就對夜希的實力和曾戰勝重樽的傳聞感到疑惑。
「你打算做什麼?鳴人這裡可沒有另一個阿修羅供你吞噬。」
「別小看自己,對絕大多數人來說,你可遠比阿修羅的查克拉更具有誘惑力。」白蛇低笑道。
「但我敢肯定,那絕大多數人中不包括你。」
九尾的尾巴不安的掃了掃地面,「你想要我的力量?做什麼?」
「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白蛇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讓某國震怒的手勢,「只借你一點點力量,用於合成十尾。」
九尾的眼睛勐地睜大,四肢拄著地面爬起。
「所以,我先前感受到的不是錯覺,確實有數隻尾獸聚集在雨之國?
「你和雨之國其實是一夥的?」
白蛇怔了一下,「你居然不知道?」
白蛇不解的皺起眉毛,眼神充滿了訝異,「你以為為什麼會有人教鳴人八卦封印?」
九尾把嘴巴張開,「你指使的?」
「不然?」白蛇嗤笑道: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們雨隱的人閒到故意花時間教鳴人他無法學會的封印術?」
九尾啞口無言。
確實,以鳴人的知識儲量,學會在封印術中處於高階的八卦封印和四象封印無疑是天方夜譚。
所以,封印系的教授明面上是教給鳴人,實際上是教給它?
「為什麼?」九尾不解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承諾過會放你出來。」
白蛇伸出手,「而現在,我只是索要一點學費,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哼,如果拒絕你,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吧?」
九尾有些自暴自棄的趴在地上,感情它所做的一切全在重樽的掌控中。
「我答應你,不過我很好奇你復活十尾的目的是什麼?」
九尾的尾巴抽打地面,濺起水花,「那東西與我們尾獸不同,沒有智慧,只有毀滅的本能,是災禍的象徵。」
「是為了證明某件事。」白蛇回答道。
「什麼事?」
白蛇微笑的看著九尾。
九尾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桉了。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該如何將查克拉給你?」
鳴人的能力不足以化為擁有實體的尾獸形態,彷照雲隱奇拉比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而利用外道魔像直接從鳴人身體裡抽取大量九尾的查克拉,也容易導致鳴人的死亡。
雖然死亡在雨隱不是一個問題。
「本來我是想對鳴人施展幻術,然後解開一部分封印。」
「本來?」
「要不你看看鳴人現在在哪裡?」
夜希解開了對鳴人精神世界的屏蔽。
九尾的清淨瞬間被打破。
嘈雜的聲音透過鳴人的雙耳進入了九尾棲身的不溫馨也不舒適的牢房。
九尾耳朵被吵的向後一折,抬起腦袋,藉助鳴人的雙眼看向外面。
「喲小子,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嗎?你爸爸媽媽呢?」
光頭的男人蹲在鳴人身前,面帶紅暈,手上舉著木質的杯子,裡面的味道讓鳴人感覺頭暈。
光頭男人聞言站起身,鳴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見男人舉起杯子,噸噸噸的將杯中液體灌進了嘴裡。
接著一隻大手用力揉了揉鳴人的腦袋。
「是啊,那確實是該借酒澆愁啊,你今晚的開銷我包了,玩個痛快吧。」
光頭男人走到一邊,不再打算阻攔鳴人。
九尾目瞪口呆,「喂,這裡是酒吧吧?這種理由就可以讓一個小鬼喝酒嗎?你們雨隱有問題吧!」
「啊?大狐狸,你在跟誰說話呢?」鳴人的聲音回應道。
「沒,沒什麼。」九尾左右看了看,沒有在鳴人的精神世界內找到夜希的身影。
「說起來,大狐狸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鳴人問道。
「成年人才會來的地方,小鬼快出去吧。」九尾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同獸不同命,曾經不可一世的九尾,現在活的像個保姆。
「噢噢,也就是說只要我留在這裡,就會變成成年人咯?」
鳴人決定了,他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什麼鬼邏輯。」九尾皺了皺鼻子。
因為嗅覺十分靈敏,且能通過鳴人感受到外界,九尾此時十分不適。
鳴人走到吧檯,拍了拍桌子。
擦杯子的酒保瞥了一眼鳴人,皺眉道:「這不是小鬼來的地方。」
九尾鬆了口氣,果然,這酒吧里還是有正常人的。
剛才那個光頭只是喝的太醉了。
「有什麼關係嘛,小鬼和小鬼不可一概而論。」吧檯前一個白色長髮的中年人笑道:「何況這裡不是沒有牛奶。」
鳴人轉頭望向白髮中年人,「大叔你是誰啊?」
「我?我是自嗯姆,名字這種東西,我早就忘啦。」自來也捏了捏下巴,「小鬼你呢?」
「我也忘了。」鳴人踩著椅子,和自來也等高,拍了拍吧檯,「給我來一杯能讓我變成成年人的東西。」
自來也豎起食指,「一杯牛奶。」
鳴人看著酒保遞上來的牛奶,癟了癟嘴,「這東西真能讓我變成大人?」
「你為什麼想變成大人?」自來也問道。
「不論發生什麼,被蒙在鼓裡的始終都是小孩子。」鳴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樣的回答讓自來也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鳴人頓了頓,「我才不會告訴連名字都不願說的大叔。」
自來也無奈的笑了笑,他是真的不能說。
雖然因為這數個月以來的良好表現,他可以在雨隱大部分公共區域自由活動。
但必須要偽裝好身份。
這不是雨隱的要求,是自來也自己的判斷。
假如他被囚禁在雨隱的事暴露給木葉,那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倒霉的肯定不會是雨隱。
擁有輪迴眼的長門,忍界的活化石重樽,這兩者的能力實在太過強大。
已經不是忍者可以抗衡的了。
自來也喝了口酒,嘆氣道:「有些事啊,知道了也無力改變,徒增哀愁罷了。」
「所以?」鳴人表情嚴肅又認真的說道:「就任由自己被虛假的平靜迷惑,坐等不喜歡的結局到來嗎?」
自來也愣住,多看了幾眼鳴人,「原來如此,你指的是『天下第一忍者大會』吧?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
雨之國暗處醞釀的洶湧暗流,已經被鳴人所察覺了。
雖然身為孩子的他們什麼都沒告知,但鳴人自知自己和只會冷著臉裝酷的笨蛋左助不同。
卡卡西的凝重,夜間的討論,向雨之國聚集的人群,都被鳴人收入眼中。
鳴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沒用的,鳴人。」九尾說道:「時間是不等人的,你生的太晚了,無法抵禦這股洪流。」
九尾的聲音中含有歉意。
是它幫助鳴人吸收了重樽殘留的精神能量,致使鳴人早慧。
但遺憾的是,這不會帶給鳴人力量。
只能被迫的隨波逐流。
而且,鳴人和重樽,它會選擇後者。
因為那是被世界欽定的人,不論他的善惡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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