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言語的交鋒
斬空下達了這次考核的任務，讓一眾前來歷練的學生都有些懵逼。
要知道這幫學生可都是初出茅廬，連妖魔的一根毛都沒見過，這麼能執行連這些訓練有素的軍法師都為必能完成的賞金任務呢？
人群之中很快就傳來了質疑的聲音。
「斬空教官，這任務不會死人吧？」
斬空有些玩味的看向了那個提出質問的學生，依舊是那麼漫不經心。
「怎麼這就怕了嗎？一個個不都是高材生嗎？你們是初級法師，站在我身後的這幫在你們看來訓練有素的他們絕大多數也只是初級法師。
你們可能覺得他們的天賦不高，不像你們年輕輕輕就達到初級的水準！但是在我看來，你們要真的和他們對上了，除了少數的人，也許連一個照面都過不了。
如果在你們眼裡，一個魔法師的強大與否，只要看釋放的魔法打在石頭上，破壞的威力誰更大？那晚我勸你們早早退學吧！打工更適合你們，像個懦夫一樣蜷縮在安界之中，不是更好嗎？」
斬空的話像一擊重擊，狠狠地錘在了每一位學生的胸口。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對於所謂的賞金任務也沒了反對的聲音。
「既然沒有什麼疑問，那就抓緊時間出發吧！30公里的路程對於你們來說這是第一步考驗，如果有人選擇放棄可以隨時原路返回！只是你們的評分表上是會留下一個不合格，但這個不合格救了你們一命也說不定呢？好好的期待吧！」斬空邪魅一笑，掃視了一群學生們的表情，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站在其中的沈明。
斬空並沒有如同原著中那般托大的說出魔具的獎勵，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沈明的存在。
這傢伙可不是吃白飯的，要是真的順利都完成了賞金任務，斬空可捨不得花費幾十萬去買一件防禦魔具送給沈明，這錢留著買酒，它不香嗎？
「明哥，我怎麼看你和這個教官都好像有姦情的樣子？有沒有辦法給兄弟弄個A呀？」張小侯偷偷的貼在沈明的耳朵上悄悄的說道。
「可以呀，要不要讓你跳過考核？再給你準備一個大床房，好好的睡上一覺？」沈明有些玩味的看向了張小侯。
「那自然是最好了！」張小侯差點激動的跳了起來，絲毫沒有意識到沈明在戲耍他。
「滾犢子！」沈明看到對方那傻裡傻氣的模樣，忍不住白了一眼。
一旁的莫凡看著沈明若有所思，自己這個兄弟還真是夠神秘的！明明自己才是開掛的那個人，怎麼總感覺風頭全被他搶走了呢？
「出發！」
隨著斬空的一聲令下，100名學生分成了五個小組也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征程。
……
十天後！
天色漸晚，荒山野嶺之中20名學生此刻已經有不少人都掛了彩。倒不是他們受到了妖魔的侵擾，實在是這一路地形實在是崎嶇不平，再加上各種各樣的植物荊棘阻礙。這幫在溫室里呆慣了的花朵，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
「天殺的30公里，那個混蛋說的是直線路程吧？」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學員我已經快崩潰了，碩大的體型咱們此刻他最大的累贅，心中已經將斬空罵上數百遍了。
「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了，天色已經晚了！大家也都累了，要是不休息的話，遇到危險的話，可就難辦了！況且夜晚也不適合趕路！」走的十分悠閒，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沈明突然開口說道。
其餘的學員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們早就想休息了，奈何領隊的是穆白，這個傢伙心中只想要超過莫凡，比莫凡那組先到達目的地。
站在隊頭的穆白猛地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明。跟這個傢伙分到一個組，穆白可謂是不爽到了極點，現在竟然還想煽動學員來反對自己，簡直是太討厭了！
穆白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天，現在的確已經很晚了。看看眼前這幫疲憊的學員，穆白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有反對沈明的提議，點了點頭。
穆白雖然有些衝動，但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大家身心疲憊，當然都會贊同沈明的想法，要是自己一個勁的唱反調，只能換來眾叛親離。
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大家團結才能夠在出現危險的時候互相照應。穆白雖然自大，但是不是白痴。
「好耶！」
聽到穆白的同意，大家都不由得歡呼了起來，直接就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火堆，生怕穆白會突然反悔，改變主意。
簡單的吃完了背包里的乾糧，大家也都準備去休息了，趕了這麼多天崎嶇不平的山路，簡直是腰酸背痛。
……
月黑風高，山頂的一塊巨石上，此刻竟然站著兩道人影，從巨石往下望去，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沈明他們扎帳篷的位置。
「這傢伙想要幹什麼，他可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怎麼會突然提出要休息？我看他可是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唐月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一旁面帶微笑的斬空。
「唐審判員，你難道認為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休息的時間嗎？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這個小傢伙很有趣，他並不是你要找的人！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也許你會給那幫討厭的傢伙可趁之機！」斬空歪頭一笑，拿下來叼在嘴角的菸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白霧，在月色的掩映下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
「能夠得到你的肯定，看來他真不是黑教廷！以你的身份，如果你都和黑教廷有勾結的話，那這個世界一定已經黑暗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唐月望著那皎潔的明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可以對一個從未犯過任何錯誤的孩子下手，卻會一次又一次的讓那些為非作歹的歹徒從你們手上逃脫！
講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類人。僅僅是因為別人的與眾不同，就將它們釘在異端和不可控的柱子上！這公平嗎？」一向和藹以及放蕩不羈的斬空說話的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曾經不可一世的斬空為何會落到如此頹廢的地步？就是因為那幫所謂貫徹正義的人，用正義的刀鋒親手的摧毀了斬空的人生！
斬空為什麼會選擇幫助沈明，也許就是感同身受吧！也許是不希望下一個悲劇發生在沈明的身上！
「這樣類似的話我在那個傢伙身上也聽過，我認為你們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如果我的猶豫會害的更多人死亡，那麼我寧願承擔我犯錯的後果！
你說的不錯，這世界確實有不公平！但是如果我們的所作所為都充滿了猶豫，那麼真正發生危機的時候，有誰能夠及時的挺身而出呢？」唐月搖了搖頭，她並不打算和斬空爭辯些什麼，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斬空回頭望了一眼唐月，月光下的唐月顯得十分的聖潔，那眼神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堅定。
「當你的槍口失去了准心，當那罪惡的火焰燃起，那個因為你倒下的生命，你會為它懺悔嗎？黑暗所帶走生命是無辜的，那麼陷入誹謗被判定為罪人的傢伙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斬空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人都是自私的存在。
每一個自詡正義的人，也許在沒有經歷過撕心裂肺的哭痛之前，都會做出看似正確的選擇。
當一列火車正常行駛，你會選擇改變軌道去救在鐵軌上玩耍的五個孩子，讓在另一個軌道上停留的孩子受死嗎？
五個孩子是無辜的，那一個孩子又何嘗不是？
「這個話題根本沒有正確的答案，總有人要去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依舊會這麼做！
我根本沒有猶豫的機會，我們面臨的不僅是普通的犯罪！一旦讓黑教廷得逞了，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我不想再說更多的話，我們兩個的立場和觀點都不同！但我相信你有你的判斷能力，沈明有你的注視，我也相信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我可以放下對他的懷疑，但是這絕對不是我的妥協！
如果他真的是，那麼你的後半輩子將永遠背負著對那些死去人的愧疚！你我都體會過生命在眼前消逝的那種痛苦。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唐月情緒略微的有些了波動了起來，有些事情是沒有選擇的。即便知道這是個錯誤，但不放手一搏，又能如何？
「放輕鬆，別那麼緊張嘛！」斬空突然笑了笑，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嚴肅，又回到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多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所厭惡的是拿著正義之劍，秉承著正義的名義，只是為了掩蓋他們心中的恐懼！害怕有人會推翻他們的統治。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半山腰上沈明他們駐紮的位置，燃燒在營地中央的最後一粒火星終於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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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