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坦坦和宋追燕都覺得沈母的思想讓人一言難盡,不過想想她一個古代的農村女人,眼界就這麼點大,不能要求她能有現代女性般獨立,不依附男人。Google搜索
古代女人九成九都要依附男性生活,家中無男丁會被人欺負,婆家更是會低看幾分,平日裡也是各種磋磨。
不過宋坦坦忽然對任宇楓有些不待見,雖說這是在古代,但任宇楓就是個渣男沒跑了,之前落難時被沈苗撿回家,他一蹶不震,基本上要靠沈苗養活他。
待到奪回家產,過上好日子了,才半年時間啊,他就抬了一房小妾回來,沒得膈應人的,若是葉墨尋以後敢這麼對他,她火起來就敢閹了他。
躺著也中槍的葉墨尋:「……」他招誰惹誰了?
「若我這胎一舉得男,那方姨娘就不敢那般囂張了,不過相公很敬重我,那方姨娘經常跟他吹耳邊風,想讓相公休了我,每次相公都會訓斥她,給她講道理。」沈苗說到這個笑的有些狡黠。
看不出來啊,她還知道買通小妾那邊的下人,連任宇楓和小妾的私房話都能被她知道,可見沈苗也是有些心機的。
不過她就這般不設防的把如此隱私的事情告訴她,就不怕她說出去?
「這府里的丫鬟小廝有一大半都是我買回來的,他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能體諒他們的不容易,就時常會打賞些東西和賞錢,這些下人感激我,對我很不錯。」
沈苗說的含蓄,其實說白了就是她有意培養可得用的人,把下人都拉攏到她的陣營,看來她很有幾分手段,才能讓這些下人對她忠心耿耿。
連老爺和姨娘的牆角都敢偷聽,不過古人男子一般都是主外,後宅都是交給主母打理,所以任宇楓暫時看來也是看重沈苗的,不然也不會把家裡的庶務全權交給她管理。
「宋姑娘你也別笑話我,雖然我從小在鄉下長大,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家中沒男娃,我從小到大都被村里人嘲笑欺負,
我能怎麼辦?我是個心氣強硬的人,受不了那些委屈,我就罵回去打回去,可我勢單力薄,一個人哪斗得過全村人?」
所以只能想別的辦法,後來她發現暗地裡給人使些絆子,只要不是太過分,又能讓自己解氣就不會出事。
像上山拾柴火或摘野菜的時候,她就會扮野獸的嚎叫來嚇唬其他小孩,大晚上裝鬼嚇唬那些長舌婦什麼的。
總之這些年從未有人發現這些事是她做的,還當她是個老實好欺負的。
沈苗可謂是對宋坦坦掏心掏肺的,什麼都和她說,似是對她極其信任。
「宋姑娘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特別壞,都說不咬人的狗一咬起人來更致命,可我覺得那還不是平時被欺負狠了,被逼出來的狠勁,否則好端端的誰去咬你?」
說完她一臉求認可的表情看著宋坦坦。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女人是要為自己打算,不能總指望男人會主動對你心軟,別人怎麼對你,你也怎麼對別人,手段怎麼使都沒關係,不過最好不要有害人性命的心思。」
宋坦坦擔心她越走越歪,最後發展成心狠手辣,打殺別人都不眨眼的後宅老巫婆,那樣的話她就沒法和她做朋友了。
「那不能,害人性命莫說衙門會治罪,就是自己良心上也不好過,晚上准得睡不安穩,夜夜受惡夢纏身,那活的得多累。」
沈苗很是通透,只要她們母女能安穩過日子,別人不來害她們,她就不會主動去害人。
對方如此坦誠,且掏心套肺的和她傾訴,宋坦坦心中有幾分動容,行,這個朋友她交下了。
沈苗這樣,自然是因著她和葉墨尋在任宇楓心中的份量很重,所以沈苗用心去拉攏她,想和她交好。
雖說也有幾分利用的意思,但人與人之間原本就沒有那麼單純,多少都是有利益關係的,且她如此坦誠,宋坦坦覺得這人值得相交。
隨後,沈苗又讓下人拿了兩個小盒子過來,裡面是送給雙胞胎的禮物,她笑著說:「這是一對玉佩,未經雕琢,天然成形的,成色透亮,是上好的羊脂玉。」
之前宋坦坦會來長夜城找人,就是因著她喜歡任宇楓母親留下的那塊小豬形狀的璞玉,否則任宇楓哪能如此幸運,那麼快就奪回了家產。
後來任宇楓就做起了玉石生意,且運氣很好,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靠玉石生意他的生意就擴大不止兩倍,賺了不少銀子。
所以任宇楓夫婦越發的認為宋坦坦和葉墨尋是他們的貴人,心中越發感激。
知道此事後,宋坦坦有些哭笑不得,這若是放現代,任宇楓和沈苗手裡有手機,是不是要把她的照片當錦鯉轉發在朋友圈?
接下來幾天,葉墨尋和宋坦坦天天往外跑,長夜城有他們開的酒樓和醫館,過來了自然要去處理一些帳目什麼的。
倒是宋追燕帶著雙胞胎,不好一直出去,這兩天都是在任府的後院和沈苗一起聊天,雙胞胎就在彩月彩晴的看護下瘋玩。
尤其是衡兒,這就是個小霸王,惹禍精,前兩天還老老實實盪鞦韆,和任府的下人們一起玩捉迷藏的遊戲,精力旺盛又討人疼。
然今天許是別的都玩膩了,這沒耐心的小傢伙突然對花園裡正開的茂盛的花朵下手了,一陣辣手摧花之後。
半個園子的花朵都讓他糟蹋完了,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百花無賴已摧殘,罪魁禍首竟還敢哈哈大笑樂呵呵。
「唉呀,這可如何是好?」彩晴彩月頓時傻眼,一個沒看住小少爺就能把天捅破了去。
兩人趕緊抱著雙胞胎回了亭子裡,衡兒兩隻小胖手都抓著花瓣,看見宋追燕呵呵笑著把手裡的花瓣送給她。
「娘,好多花花,衡兒全給你摘摘。」
雙兒手裡拿著幾朵大紅色牡丹,有些不高興的輕蹙著眉,「哥哥把花花全摘了,花花都死了,小花花全哭了。」
沈苗還當他們在童言童語,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宋追燕卻是眉心一跳,暗道不好,這臭小子莫不是把人家花園裡的花全霍霍死了。
她看向彩月彩晴,兩人臉色有些蒼白,弱弱的點了點頭,沒錯,小少爺把大半個園子的花都給擼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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