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已然出現在星羽游龍跟前,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掃了星羽游龍一眼。
雙眼時而眯起,時而彎彎,帶著一抹笑意。
「原來這就是仙人的修為,太過於恐怖,太過於強悍……」
陳歌彎著腰,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星羽游龍。
「爹爹……」
星羽游龍小臉緋紅,被陳歌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
陳歌咧了咧嘴,轉身過去端坐在中間的玉桌上,用靈力給自己溫了一壺水,泡上了一杯靈茶。
「爹爹,你如此狼狽,莫非是大荒中有不識好歹之人對你出手?」
星羽游龍掃了一眼陳歌裸露的上身,但見疤痕密布,不由得憤憤道:「你且告知我,讓星羽游龍替你出口惡氣!」
聞言,陳歌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道:「小丫頭,現在你是我最大的底牌,若非至關重要之時,我怎麼可能讓你露面?好好修行吧,總有你替爹爹出頭的機會!」
「那好吧……」星羽游龍抿抿嘴,又說道:「爹爹,你傳給我的那門八荒神典,似乎除了交合之術,我再也窺探不到任何頓悟的玄機……」
「無妨,這不能怪你,但凡玄妙一點的神通,總有他的特別之處。」
陳歌沉聲說道。
喝了幾杯茶水,又在洞府中換洗了一番,陳歌開始潛修。
不知不覺間,已是一個月時間過去。
這一日,陳歌離開洞府,正在山巔處呼吸清鮮空氣,伸懶腰。
一株參天古木屹立在側,洞府一旁的靈田也散發著極其充裕的花草芳香,陳歌的心情為之大好。
「一個月時間,想必林如煙等人已恢復得差不多!」
陳歌站在山巔邊沿上,眺望遠處萬里山河,暗暗的想道。
手掌一翻,出現一個小玉瓶。
此乃大青天雨露。
林如煙給他的靈液,既然大荒中的顯聖三君已經被他剷除,玄天宗內還有著星羽游龍這一尊仙人。
這雨露,也該用到該用的地方了。
天靈古木!
此木出自天機道人的秘境中,極其含有,只不過此時的古木早已枯萎,無法結出靈果。
捏開瓶塞,衝著天靈古木的樹根,陳歌直接將整瓶大青天雨露倒了下去。
話~
玉瓶中的靈液剛剛落入泥土中,一股磅礴的生機頃刻掃蕩開來。
只見本已經枯萎的天靈古木,瞬間枯木逢春,生機由樹根開始瀰漫,本腐朽乾枯的古木,瞬間帶其一絲絲青氣,粗大的樹根變得韌性十足。
生機還在瀰漫中,由土壤上升。
先是樹幹,再是樹枝,本是枯黃的顏色,此時已經變得青綠。
陳歌上前摸了摸,一股冰涼的觸感在手掌心中瀰漫。
枯木的觸感與生機勃勃的古木觸感,摸起來是吉爾那不同的,牽著乾燥,後者帶著一抹濕潤與清涼。
緊接著是一張張嫩葉長出。
難以想像,上一秒還枯萎的古木,此時已經變成一株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
陣陣生機籠絡著陳歌,仿若置身於花草之間。
一隻只小鳥不知從何撲騰著飛來,在古木上嘰嘰喳喳。
而也正因天靈古木的復甦,以古木為中心,一圈圈生機傾灑掃蕩而出,將玄天宗內方圓一里範圍的生機帶動。
殘垣斷壁上枯萎的雜草開始生長,岩壁上的翠松突然暴漲,大地上的雜草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蔓延。
只轉眼的功夫,玄天宗境內的花草樹木,便長大了一大圈。
將整個玄天宗遮掩。
「什麼,什麼情況,剛剛除掉的雜草,怎麼又長出來了。」
「牆壁上,竟怎麼會突然長出了一株古木!」
「吾……怎麼會長出如此多的花,古井中全是雜草,我們怎麼打水……」
「完了,玄天宗被野草入侵了,莫非是我們玄天宗內有樹精在作怪?」
……
盯著快速被綠色植物覆蓋的玄天宗,一條條藤蔓將建築覆蓋,陳歌耳中響起了一陣陣門下弟子的驚訝聲。
「不愧是天靈古木,如此磅礴的生機,也不怪生長出來的天靈果,有著如此恐怖的作用!」
陳歌掃了一眼腳下,上一秒還是平坦的土地,此時已經長出了半米多高的雜草。
不僅腳下,方眼望去,整個玄天宗就好似一片青翠的草地。
綠油油的一片。
「宗主,大事,大事不好了!」
「我們玄天宗內出現了精怪,藤蔓、花草樹木等植被皆在侵染著我們的領地,已經是路不是路,樓不是樓……」
此時,一道身影正急匆匆的駕馭著一件法器衝上山來,只見薛北風氣喘吁吁,神色蒼白,冷汗透背。
掠上來的途中,嘴中還哆哆嗦嗦的不斷大喊。
「宗主,宗主你原來在這……」
薛北風一眼便瞧見了古木下的陳歌,當即又駕馭著法器落在陳歌跟前。
「薛北風,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虧你還是我們門下的長老!」
見薛北風如此毛躁,陳歌不由得皺起眉頭。
「宗主,大事,大事不好……」
薛北風神色蒼白,本想將剛才發生的一件怪事和盤托出,可正在此時他才察覺到,頭頂上的一株參天古木:「咦,這古木,這古木活了,如此渾厚的生機,好像都是從這古木中傾灑開來了……」
「不用大驚小怪,你帶領著門下的弟子將突然長出來的雜草除掉便是!」
陳歌凝聲說道:「這株天靈古木復甦了,連帶出來的生機太過於磅礴,才促使門下生長無數雜草。」
「這是好事!」
聞言,薛北風瞪目結舌,抬頭凝望著蘑菇雲一般巨大的天靈古木。
這的確是好事。
如此充裕的生機,門下的弟子縱使身負重傷,也能在第一時間恢復過來。
攝取天地間的靈力,還能攝取天地間的生機。
這便是修士修行的好處,吞噬天地生機時,恢復能力要比尋常人要來的快。
「宗,宗主,莫非這一切全是這株古木作的怪?」
薛北風倒吸一口冷氣,抬頭掃視著這株古木,嘖嘖稱奇,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行了,快點安排門下的弟子除草吧!」陳歌擺擺手,沒有閒工夫理會這薛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