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象地!」
陳歌搖身一變,身軀迎風便長,只在頃刻之間,七尺戰軀便屹立在崇山峻岭間,腳踏大地,腰間穿過雲層。
手中一柄沉淪古劍上的凶光更是暴漲,璀璨的光芒引得方圓十里皆白光刺目。
大地的烈火的焚燒,正企圖蔓延順著陳歌的褲管而爬上。
但剛剛有點勢頭,頓時便被吞天術吞噬,以天地間的熊熊烈火為靈力,融入到自己的體內。
同一時間,天地間的自然之力,一切靈力也在同一時間消失。
嗡~
天地間的光芒仿若在這一刻濃縮,朝陳歌手中的沉淪古劍凝聚而去。
「戮仙斬!」
一道劍光掠出,勢若雷霆,恐怖的氣勢摧枯拉朽。
只在一剎那間,眼下活死人連同著仙界玉佩同時湮滅在這一道恐怖絕絕倫的劍勢中。
沒了!
仙界玉佩,一共兩枚,如今只剩下陳歌手中這一枚。
……
九天雲海間,仙界。
一座懸浮在天空中的雲海天宮中,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一名男子端坐在上面,眼睛銳利猶如一柄凶劍。
隨著仙界玉佩的碎裂,此人猛然站了起來。
「什麼!」
這人一身華貴衣袍,雙目銳利,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震,大殿中的修士呼吸也跟著一滯。
「敢毀本尊的玉佩,真當是好膽!」
這人目光一掃,從仙界玉佩上刻畫著的小型傳訊陣中捕獲陳歌的一縷氣息。
大袖一揮間。
陳歌的人物虛影頃刻出現在此人跟前。
「哼!祭仙大會開啟時,便是你小子的葬身之日!」男子再一揮袖子,眼前陳歌的靈相頃刻化作一團散光消散,顯得怒氣沖沖。
……
同一時間, 天宇王朝,添州,百里鎮。
陳歌接連鎮殺兩個玉佩的傀儡。
此舉驚天地泣鬼神,而且聲勢浩大,別說在天宇王朝,在東域中也是極為罕見。
「是什麼劍招竟如此恐怖,竟能掀起如此巨大的天地異象。」
「不清楚,總而言之,快追,陛下早已下令,讓我等全力看管百里縣中的一切,不可讓其餘人染指。」
「我們快過去,否則我等項上人頭怕是不保!」
「不,不用過去了,那幾道氣息已經不見了。」
「是誰,究竟是誰, 我們天宇王朝中為何會出現如此恐怖的人物,莫非是陛下另外下旨,讓朝廷中的大將趕赴於此,提前解決了百里縣中的異變?」
「會不會是陳歌?現在整個東域中,就屬陳歌宗主最為強橫,剛才那幾道劍勢極其恐怖, 仿若連天穹都要坍塌下來一角,我們王朝中,除了七朝元老李叢前輩,真當還有這般強勢的大修嗎?」
「話不能亂說,我們天宇王朝能屹立在這片土地上如此之久,想必是有些底蘊的,小心被朝廷中的權臣聽見,讓你人頭落地!」
「不說,我不說。」
……
正在朝戰鬥地點趕來的一支支軍隊議論紛紛,盯著前方被烈火焚燃殆盡的一片焦土眼中滿是困惑。
有猜疑的。
有暗自驚訝的。
也有侃侃而談,佯裝一切都知道的。
不過由於陳歌等人已經離開,他們也無從考察,永遠都不清楚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
玄天宗內,陳歌與林如煙、空虛和尚二人回到宗門。
至於邵方,則急匆匆的趕回天宇王朝邊境,他說要在歸還之前從除妖閣取出來的卷宗。
既然仙界玉佩已經被陳歌取走一枚,打碎一枚,再留著這些卷宗只會招來禍端。
那些已經被玉佩妖氣浸染的妖邪,當然要清理一番。
還有的是,陳歌要找的天才童男童女,日後他自行找上門去便是。
範圍已經鎖定在添州境內,若是找起來倒也不難。
陳歌倒也沒有異議。
當然,如果天宇王朝膽敢遷怒於邵方,陳歌可能會因此讓天宇王朝付出慘痛的代價。
畢竟一切始作俑者,是他陳歌。
有什麼問題,朝他陳歌來。
只是陳歌不知道的是,鍾駭在皇城中的眼線密布,對於邵方協助陳歌沾染仙界玉佩一事,早已知曉。
特別是在邵方取出令牌,進入百里縣時,陛下鍾駭更是在第一時間確認,確有此事。
不過鍾駭不會責備邵方,甚至會討好邵方。
以至於邵方回到汴京時,直接被封了官,號鎮魔主,連汴京內的除妖閣,也跟著水漲船高,甚至能跟二品大員平起平坐。
很快的,陳歌與林如煙、空虛和尚二人剛剛回到玄天宗,屁股還沒坐熱,天宇王朝便來人了。
「宗主,宗主!」
主峰半山腰洞府中,陳歌正在指點林如是、林劍等人,執法長老薛北風卻是突然急匆匆的沖了上來。
「劍無長勢,水無長形,不要拘泥於套路,切記要以自身為主,把握住你心中那把劍,別人的劍只可參考,只有你心中的劍,才是守護你的。」
陳歌指點一句,接著一點不耐煩的轉身走出洞府。
「薛北風,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還是個執法長老?」陳歌顯得有些不悅,這薛北風一來找他鐵定沒有什麼好事。
「宗主,天宇王朝來人了!」薛北風沉聲說道。
天宇王朝?
陳歌眉頭微皺,莫非是自己強行趕赴添州一事,引起了鍾駭的震怒?
「隨我出去!」
陳歌大袖一揮,接著龍行虎步掠出,他倒要看看天宇王朝的人敢不敢來興師問罪。
添州諸多縣、鎮落得這般田地,百姓死傷無數,焦土一片。
天宇王朝的人還敢來討伐他陳歌不成?
「宗主,你等等我……」
薛北風緊隨其後。
不時,二人便出現在了玄天宗外門山門下,只見兩道身影正糾纏。
是斷災老僧與一名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
「這位老師父,麻煩你再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天宇王朝來人了,我有要事找陳歌宗主,這是陛下的手諭,十萬火急!」
斷災老和尚擋在這名男子身前,冷笑連連,戲言調戲不止,就是不肯讓其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