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看著蘭娜瑟爾手上的守誓之印。
姜燼先是皺了皺眉，然後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雖然知道邪神封印者的看管不會這麼簡單。
卻沒想到那些傢伙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啊。
不但要被隔離塵世，送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甚至還要被加上這樣的誓約，終身禁慾。
這種做法在姜燼看來，簡直無異於一種刑罰。
女人跟男人一樣，會產生各種身體上的欲望。
這並沒有什麼好羞恥的。
因為這就是人的原始本能。
可是這守誓之印的存在。
卻硬生生地剝奪了她們的本能。
就像是一個無形的鐐銬。
既束縛住了她們的身體。
也束縛住了她們的靈魂。
於是，姜燼便咬牙怒道：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這豈不是在把你們當做囚犯看待。」
切，聽到這裡，安潔冷笑道：
「囚犯都沒我們慘吧，人家好歹還可能減刑，咱們可沒有減刑的說法。」
的確，正如安潔所言。
一日緘默修女，一世緘默修女。
只要進了這修道院，就斷然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
除非……實力達到了某種逆天的水準。
眼見周圍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低沉起來。
為了讓她們稍微好受一點，姜燼連忙問道：
「但你們也不是沒有機會離開，只要實力夠強，對麼？」
嗯。卡珊德拉聞言點了點頭，笑道：
「蘭娜瑟爾的先祖里就有人破除過「守誓之印」，並且活著離開了修道院。」
「破除守誓之印……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既然那人的實力強到能夠破除誓約，修道院自然也關不住她，守夜人就會被迫尋找新的封印者。」
這個原理說起來，其實倒還是挺簡單的。
正因為有著「守誓之印」，封印者才能保證被困在此地。
但如果該封印者的實力已經強到可以獨自破除誓約。
在沒有辦法將其困死在這裡的情況下。
與其跟這種實力強到逆天的封印者繼續糾纏下去。
不如直接提前選拔下一任封印者更加實際一點。
不過這樣的話又延伸出一個新的問題。
那就是實力到底要強到怎樣的地步。
才能夠堂堂正正的破除「守誓之印」，離開這裡呢？
關於這個問題，蘭娜瑟爾的回答也很直接。
「根據我那名先祖留下的文書來看，要到「半神級」才有機會，畢竟這誓約封印就是一位半神級強者下的。」
「半神級，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我還是不太懂，能解釋一下嗎？」
姜燼之前從來就沒有修煉過。
無冬鎮裡也沒有人跟他討論這樣的問題。
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個世界的實力等級是怎樣劃分的。
眼見姜燼真的什麼都不懂。
蘭娜瑟爾也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根據這個世界的實際判定標準來看的話。
在「聖能」的修煉強度上可以劃分為五個級別。
這就是「學徒級」、「精英級」、「大師級」、「傳奇級」和「半神級」。
這樣的劃分方法淺顯易懂。
小孩子都能一眼看得出哪個級別孰強孰弱。
因此在各國早就已經形成了一套約定俗成的判定標準。
只不過如果姜燼沒有理解錯的話。
這個所謂的「半神級」應該是人類力量的巔峰。
也就是說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達到的。
想到這裡，姜燼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請問……現在全世界有多少個半神級強者？」
「這個啊，明面上不超過十個，把暗地裡那些算上就不太好說了，但也是極其稀少的。」
根據蘭娜瑟爾的描述來看。
半神級強者平均百年左右才能出現一個。
並且只要修煉到這個階段，就擁有非常漫長的壽命。
如字面意義上那樣進入到了人與神明之間的境界。
這些半步神明其力足以撕裂天空、移山倒海。
能夠以一人之力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個國家。
然而，蘭娜瑟爾五人都必須要修煉到這種境界。
才能夠離開這座修道院，重新回歸自由世界。
這……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聽到這裡，姜燼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問道：
「我能問一下，你們五個現在是什麼水平嗎？」
照理來說，這五位都是五大王國的皇室成員。
從小應該接受的各種精英教育才對。
所以她們的實力比起同齡人應該相對優秀很多……吧？
可是蘭娜瑟爾聞言卻笑道：
「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學徒級而已。」
……額。
不會吧？居然只有學徒級？開玩笑呢？
本來姜燼以為她們五個牛逼轟轟的準備沖半神、破封印。
再不濟也是大師級左右的高手吧。
結果好傢夥，蘭娜瑟爾居然只有學徒級？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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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燼感到有些無語凝噎的時候。
一旁的安潔則是用高傲的語氣說道：
「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也真是沒救了。」
「是嗎？」蘭娜瑟爾微微一笑，笑道：
「那請問安潔小姐，你在上次的階位考核里過關了嗎？」
「還用問嗎？那麼愚蠢的考核，當然是沒有過的。」
看著安潔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
姜燼也不得不為她的厚顏無恥而獻上最真摯的敬意。
好傢夥……考核沒過還敢這麼拽。
感情不是你有問題，是進階考核有問題是吧？
緊接著，姜燼又詢問了一般另外三人。
結果得到的也都是非常統一的答案。
從卡珊德拉到幽彌。
五人如今是清一色的學徒級菜鳥。
距離她們想要達到的半神級還有足足二十一萬六千里的距離。
好傢夥……難怪她們對我如獲至寶。
就這樣的實力，如果正常修煉的話。
怕不是這輩子都突破不到半神級。
當然，仔細想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半神級這種人類位面天花板級別的強者。
本來也就不是經常能夠見得到的。
這除了需要付出艱苦絕倫的努力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要擁有超人一等的天賦以及各種機遇。
到目前為止，她們應該是沒有的……嗎？
正當姜燼對眼下的情況有些頭痛時。
他的左眼卻忽然散發出一陣金光！
看向眾人的目光中竟是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