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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美男?是在說他吧!

2024-08-16 20:48:53 作者: 楚鯉
  不知過了多久,景妍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氣沉丹田片刻,一雙華彩非凡的眼眸剎那睜開,微微泛著紅暈的臉上掛上一抹笑意。墨階二等,她終於突破了!

  靈氣的修煉,等階越到後面,突破的難度便越大。等階之中,紫階便是一道分水嶺,靈者邁入紫階之後,每升一等都需要花費數年的時間來修煉,更別說墨階了。景妍卻是個例外,因為前世修煉了太玄真經,她的修煉速度堪比變態一般,大多數人傾其一生,連墨階的門檻都沒能摸到,可到她這,卻只花了六年的時間,就已突破了墨階二等,這事要是宣揚出去,整個龍玄大陸都要為之震驚!

  伴隨著晉升而來的,便是景妍神識的成倍擴大,她只要沉下心來去聽,哪怕數里之外的聲音,她都能聽得分明。

  她的眸光突然一頓,察覺到了一絲異動,眉角輕挑,笑意瞬間冷了幾分。

  這一夜,看來不必睡了!

  此時此刻,軒轅雲燁也在房中打坐修煉,這是他每晚睡前的習慣,從幼時開始修習靈氣後就從未改過。

  臥房門被人猛地撞開,軒轅雲燁皺眉,登時收起了靈力,幸虧他有所察覺,才沒導致走火入魔。

  「景娘子,為人處世要有基本的禮儀,下次找我,請記得敲門。」

  「搞清楚誰是這裡的老大,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歸我所有,理所當然的……也包括你。」景妍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隨手搬了個椅子坐下,隨意地撿了個位子坐下,左右看了看道,「你在我們水寨住了這麼久,準備什麼時候交房租啊?」

  「房租?」軒轅雲燁無語凝噎,再次對眼前的女人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姣好的容貌只是她迷惑人的表象,內里的她黑心黑肺毫無人情,拜託,這幾天劫富濟她的時候,他哪一次沒出力,功勞苦勞都付出了,沒有勞務費也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來問他要房租?

  「你又不是正經水匪,不過嘛,看在你這些天也出了力的份上,我吃點虧,給你打個三八折,折合一百兩銀票就好。」實際上,每當有靈者高手出現時,都是軒轅雲燁挺身而出,力確實是出了不少,但那也是他自己樂意的,唯愛湊熱鬧,攔都攔不住。

  「三、三八折,一百兩?」軒轅雲燁覺得一定是自己耳朵瘋了,不然怎麼會聽見如此驚世駭俗的話。

  「想賴帳啊,是沒錢嗎?」景妍嘆了口氣,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啊,有的人就是表面光鮮,實際上敗絮其中,身上分文沒有,卻喜歡充大款,簡直替他羞愧啊!」

  軒轅雲燁心裡一陣荒唐,真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讓他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裡?哀嘆幾聲後,他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三張銀票,用力地拍在桌上:「看見了?這裡是三百兩,我再多住十天,我也付得起!」

  「公子闊氣!但是我剛想說,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黑水寨了,不過你如此喜歡這裡,我卻之不恭,放心,我會讓林信好好招待你的。」景妍飛快把銀票收入囊中,旋身便出門。

  軒轅雲燁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被門外吹進的冷風整得凌亂。

  就見景妍忽然回頭:「對了,今晚月色甚佳,可要一同出去賞月?」

  這女人想一出是一出,剛剛還來訛他錢,這會兒又約他賞月,陰謀,其中定有陰謀!

  他探頭看了看門外明亮的月亮,心裡直犯嘀咕,該不會賞個月,也要付錢吧?

  「沒興趣?那真可惜,我還是去找那俏瘸子吧。」嘴上說著可惜,景妍轉身就走的步伐卻毫不留戀,夜風中她的嘆息傳來,「良辰美景,怎能沒有美男相伴?不然豈不是辜負了月色?」

  美男?是在說他吧!

  「哈哈,我就知道,本少爺魅力太大,誰都抵擋不了!」軒轅雲燁洋洋自得,自戀地摸了摸下巴,抬腳就追了出去,賞月罷了,又不是送死,他有什麼好怕的?

  僻靜客房裡。

  上官疏月歇息了好一陣,蒼白的臉色才好了一些。面色不改地喝下賀伯送來的苦藥,抬頭見景元元還坐在床頭,狹長的鳳眸中閃出光彩乍現,唇邊再次染上笑意,未曾發覺之時,這短短一日,他竟笑了這麼多遍。

  蘿蔔丁似的小人兒雙手捧臉,像個大人般唉聲嘆氣。

  公子心情愉悅,賀伯便心裡熨帖,看著景元元,自然也越發寵溺。

  「元寶,小小年紀的,怎麼唉聲嘆氣的?」

  「嗚……就是覺得月叔叔人這麼好,卻不能行走,真是讓人難過。」小人兒又是一聲嘆息。


  看著他這副小大人的樣子,上官疏月忍俊不禁,眼底沉靜的湖水,也泛起點點漣漪,暗自生趣。

  「元寶,你爹爹呢?」他有些新奇,那般奇妙的女子,有誰能駕馭得了。

  景元元擺擺腦袋,撇嘴道:「我沒有爹爹,就連娘親也不知道爹爹到底是誰。」

  「怎會如此?」驚訝之時,一絲暗喜從上官疏月的心底悄悄滋生。

  「誰知道呢?娘親只說爹爹他不是個東西,跟她造了我,提起褲子就走了。有朝一日要是被她抓到,定要打得他屁股開花!」

  賀伯腳下一滑差點摔在地上,這話確實像是那女子能說出來的,他一把年紀了,就沒見過這麼口無遮攔又狠心的女人。

  「你娘怎麼能這麼跟你說呢?這不是教壞孩子嗎」

  他是真的為景元元苦惱,整天跟著這樣一個娘,將來還指不定長成什麼樣呢!

  「元寶,你、你幹嘛這麼看我?」

  景元元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小鼻子用力一哼:「你說我娘親壞話,我要討厭你一個時辰!」

  上官疏月沉沉的笑聲從唇邊溢出,如此童真的孩子,不僅有趣還如此維護娘親。

  「咳咳、咳咳……」情緒波動,血液中的毒素越發猖狂,他又難忍地咳了起來。

  「月叔叔,你還好嗎?咳得難不難受?」景元元皺著小眉頭,擔憂極了,小白手在他胸前輕輕地拍打,學著娘親之前照顧他生病時的樣子,來安慰上官疏月。

  「不打緊,叔叔習慣了。」孩子的手氣力不大,卻炙熱溫暖,那溫度仿佛透過衣物,熨帖進了他的心底,恰如冬日的暖陽,將他冰冷的身體烘得渾身發暖。上官疏月看著景元元,心想他就是菩薩派來的坐下童子,讓他這短命之人,也能享受如此溫暖。

  賀伯立在一旁偷偷抹淚,感動的無以復加,這孩子要是公子的親生孩子該有多好,可嘆公子苦痛纏身,不願誤了他人,對於任何婚事都是退避三舍,是以至今都孑身一人。

  隨著上官疏月咳嗽越發止不住的模樣,景元元的小臉也跟著越皺越緊,他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跳了起來:「我娘親煉的丹藥很神的,我這就去求娘親要來幾顆,一定能解了叔叔身上的毒!」

  「元寶……」上官疏月剛想攔他,他蹭蹭地便跑沒了身影,上官疏月無奈嘆息,他身上的毒,就連宮裡的御醫看了,都只有搖頭,一個尋常女子,又如何能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他自知沒有希望,更不會將孩子的話放在心裡。

  江邊渡口。

  臨近深夜,熱鬧早已散去,月光灑落在江上,泛起粼粼的波光。

  棧橋浮於水面,景妍悠閒自在地走在前面,軒轅雲燁落後兩步,始終不離。

  「你這個女人,說是要賞月,怎麼跑這來了?江邊雖然寬闊,但再往前走,就得跳到江里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划船啊!」軒轅雲燁見她腳步不停,大有一頭往江里扎的氣勢,心下感到奇怪。

  「連划船都不會,還一代大俠呢,怎麼,怕被我帶走賣了不成?」景妍突地站定,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軒轅雲燁果然被激:「開玩笑,我會怕你?」

  「那你嘰嘰歪歪這麼多?」景妍眯了眯眼,再次鄙夷地看著他,氣得軒轅雲燁青筋直跳。

  天老爺的,他軒轅雲燁好歹也是一代大俠,風度翩翩,氣度不凡,他只要一個眼神,就有多少女子爭搶著與他同行?到她這兒,他紆尊降貴陪她賞月,沒撈著好,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鄙視,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股氣堵在胸口,不得不發,正要發作,卻先聽見景妍開了口。

  「就是這兒!」

  「就這兒?」軒轅雲燁看了看四周,還以為她真要帶自己去江上賞月呢,抬頭一看,明月已被陰雲遮了大半,這走了半天,結果在這前後不著的地方賞迷濛的月色?所謂的朦朧之美?

  他轉頭看向景妍,卻見她已然轉身,掉頭回去了,剩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棧道上。

  「這就走了?你不是邀我一起賞月嗎?」他直覺自己被耍。

  景妍歪頭:「是邀你賞月啊!」

  軒轅雲燁腦袋都暈了:「那你這是……」

  景妍清眸狡黠,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他:「邀你賞月不假,卻沒說要陪你賞月呀!」是你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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