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元定睛一看,眼前竟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使勁眨著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黑色的長袍,斗笠遮面,還有手中那標誌性的寶劍,越看越熟悉,這不是皇甫言嗎!
「皇甫叔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景元元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皇甫言朝景元元「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又朝他走近了些許,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來保護你。」
短短一句話,讓景元元心頭一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見到他的皇甫叔叔簡直太棒了,七上八下的心一下竟安定了,他知道自己有了靠山,有了依靠。
終於忍不住,他一下撲到了皇甫言的懷裡,眼淚蓄滿眼眶,淚水即將溢出。
「皇甫叔叔,元寶好想你啊……」
皇甫言從未被人如此親近過,他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卻從心底生出一股暖意。就沒有抗拒,一把將景元元摟進了懷裡。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擁抱一個人,這種感覺竟然意外的好,他竟然覺得有些……溫暖。
沒錯,就是溫暖,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在打打殺殺中度過,從未體會過這種情感,沒想到今日卻在一個孩子身上感受到了。那一瞬間他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要保護這個孩子,不是因為他與景妍定下的契約,而是發自內心的。
「元寶,不怕。」他輕輕摸了摸景元元的頭,語氣竟溫柔許多。
鏡花閣。
溫潤的暖陽穿透茂密交疊的綠葉層,灑落在男子女子的肩頭,女子的背影與男子的峻拔身影融為一體,描繪出一幅溫馨美好的畫面。
女子容顏秀美,笑得一臉溫柔,她輕輕握著男子的手,引領他握住手中的長劍,男子握劍,略微艱難地揮動兩下,額間細汗微現,但那張英氣勃勃的臉龐上洋溢著勃勃生機與活力,仔細觀察,他清澈的眼眸中飽含深情,那份溫柔之光,甚至連正午的暖陽也為之遜色。
而景妍與軒轅雲蒼在參加比武之後,沒有過多逗留,又回到了鏡花閣。時間緊迫,馬上就到百里向亭登位家主之日,他們要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閣中所有事物,再前往東臨國,參加百里向亭的登位大典。
路過別院時,兩人正好看見這幅溫馨美好的畫面,景妍面露柔和,也被兩人如此濃郁深刻的感情打動。
「兄長與嫂嫂終於能在一起了,不知兄長的手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
軒轅雲蒼也朝兩人望去,道:「妍兒,不如我們好事做到底,如何?」
「你要做什麼?」景妍沒反應過來。
「你身上不是還剩了一顆無極太清丹嗎?不如為景朔服下,服用了丹藥之後,相信他的雙手一定可以完全恢復。」
景妍一拍腦門,懊惱說道:「對呀,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呢?這段日子太忙了,都給我忙糊塗了。雲蒼,還是你想得周到。」
軒轅雲蒼被誇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精光閃過,又道:「夫人,不能光夸,夫君還想要獎勵。」
景妍一愣:「你想要什麼獎勵?」
軒轅雲蒼扶住景妍的肩頭,驟然湊近,說是遲那是快,便在景妍的嘴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哎呀!光天化日的……」景妍捂住嘴唇,臉頰浮現一抹嬌羞之色。
「那又如何?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隨便他們看。」
「別鬧了。」景妍拍了軒轅雲蒼胸膛一下。
軒轅雲蒼淡淡笑著,臉上浮現一抹寵溺之色,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的饕餮秘法練得如何了?」
「還差一點,不過也快了。」
自從景妍收服了三件神器後,對於靈力的修煉也更加水到渠成,最近這段時間她又再次晉升,現在已是天階八品。等階升高了,修煉起來就更容易,現如今只差那麼一點,她便能完全掌握饕餮秘法了!
「怎麼還差一點?難不成是最近沒有用心練功?」軒轅雲蒼故意皺眉,還帶著絲絲抱怨,「看來我要好好監督你練功了。」
景妍疑惑:「你不是向來勸我不要太心急嗎?今日怎麼還要監督起我來了?」
軒轅雲蒼眉毛一挑,蹭了蹭她的鼻尖,湊近說道:「因為我想同夫人一起修煉引合秘法啊……」
臉頰頓時浮上一抹緋紅,景妍瞪了他一眼,嬌嗔道:「軒轅雲蒼,你還要不要臉?」說話時,粉拳也錘上了他的胸口。
怪不得他遲遲沒有修煉引合秘法,一直要等自己練完饕餮秘法後,再一起修煉,原來是打的那種主意!簡直太過分了!
由於景妍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別院的景朔和歐陽錦。
「妍兒他們回來了。」
歐陽錦回頭,見景妍和軒轅雲蒼抱在一起,恩愛非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們看起來好幸福。」
景朔盡全力握住歐陽錦的手,感覺到她掌心的溫熱,一股力量油然而生,握她手的力度也逐漸變強:「我們如今也很幸福。」
歐陽錦仰頭,目光儘是依戀與熾烈的愛意,眼前人便是心上人,景朔俊逸的模樣,讓她想起他當年叱吒戰場的模樣。
「朔哥哥,我看你和嫂子還是趕快將婚事辦了,就在鏡花閣,如何?」
景妍滿臉含笑,朝景朔和歐陽錦走去,臉上那抹紅暈還未散去,整個人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軒轅雲蒼被他牽著手走在他的身後,身姿挺拔,一身長袍,盡顯雍容華貴,行走之間,王者氣息掩蓋不住,景朔和歐陽錦都不禁感嘆,景妍和軒轅雲蒼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自然想將錦兒趕快娶回家,可這不只是我們兩人的事,也要問過錦兒的家人是否答應?」景朔滿眼深情望著歐陽錦,將她娶回家門是自己畢生夙願,如今兩人苦盡甘來,他也想儘快與她明正言順在一起。
景妍目光一轉,落在景朔的手上,只見他緊緊牽住歐陽錦,原本毫無力量的雙手變得有力,另一隻手還握著劍,絲毫不見平日裡連茶杯都拿不起來的虛弱。難不成他的傷已經痊癒了?
「朔哥哥……你的手……」
景朔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順著景妍的視線向下,才恍然意識到,他的手竟然已經能穩穩拿住寶劍,他嘗試用另一隻手將劍抽出刀鞘,做這些動作時,他的表情格外緊張,好像剛剛學走路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