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大哥何雨邦,完全不相信這話是從自己親大哥嘴裡說出來的。
聾老太聽到這話焦急異常跺著小腳,用力墩了幾下手裡的拐杖後開口「何家大小子,你想幹什麼?傻柱子是你親弟弟,不就犯了點小錯,有你這樣做大哥的麼?還打斷手腳,老祖宗我就在這裡,我看看誰敢?」
易中海也勸道「邦子,真的沒有必要,自己兄弟。即使有錯也應該包容些。柱子也知道錯了,以後改正就好了。老閻,老劉你們都勸勸。」
老劉沒有說話,舊社會走出來的人沒有誰是傻瓜。吃力不討好的事還得罪人,何雨邦的秉性老劉是見識過的。
老閻這會也遲遲不開口,在心裡計較著得失。直到易中海晃了晃張開的巴掌。三大爺開口「邦子,這傻柱是做錯了,但你這懲罰太重了。傻柱現在是軋鋼廠的大廚,打斷手腳他都沒有辦法工作,要不你在換個別的懲罰。」
賈張氏別的不在意,哪怕傻柱被打死都無所謂,但是一聽不能在軋鋼廠食堂工作,那還怎麼給自己家帶飯盒,自己家日子該怎麼過。
賈張氏「不就是給雨水這賠錢貨少吃了點麼,反正以後都是別人家的。給口吃得,餓不死就行。」
秦淮茹拉了拉賈張氏,示意她少說點。賈張氏拍開她的說咋呼道「我說錯了嗎,我家棒梗需要營養,還不如多給我家乖孫吃點。」
周圍的街坊也有勸的「這懲罰是有點重了」「再怎麼都是親兄弟」說什麼的都有。
何雨邦就看著四周眾人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嘴臉,有幾次二丫想說話都被他搖頭阻攔了下來。
等大家的聲音小了下來。何雨邦才臉色平靜的看著傻柱開口。
「柱子,我先問你你個問題,你能回答上來我們再接著往下說,做大哥的也不會強按著你做事,行不?」
「大哥,你問吧。」傻柱也是梗著脖子。
「43年8月,在東交民巷住的時候你跟一個法國小孩打架,母親拉架被打傷。最後家裡為了賠錢,房子都抵出去了。家裡都沒有怪你,對麼?」
「是,這個我記得。」
「從東交民巷搬到南鑼鼓巷這裡後,爹賺的錢是不是都給母親抓藥看病了?往後那幾年是不是大哥供你吃,供你穿?」
「是」
「小妹雨水出生後,母親過世了,父親跟大哥我有沒有少了你的吃穿?」
「沒有,大哥把我們照顧的很好。」傻柱聲音低了下去,頭也低了下去。
「45年,我跟父親想辦法把你送進豐澤園學藝。也算給你找了份謀生的手段了吧?」
「嗯,是的。」
「51年父親離開,你也16歲了。世道也太平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把自己的親妹妹養成這個樣子的,啊,你說啊。」沙啞的怒吼聲在寒冷的冬夜傳出去很遠。
四合院垂花門外站著的一群人也是搖著頭,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傻柱低著頭不敢吭聲。站在桌上的雨水輕輕的開口叫了聲「大哥」。
何雨邦轉頭,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瘦小人兒。雖然已經讓二丫給她吃下了藥丸,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疼。拿起放在桌上的軍大衣把雨水包裹起來,摸摸雨水枯黃的頭髮。
何雨邦轉身快步一衝,就來到傻柱的身邊一腳踹在了傻柱的胸口。
只見一百三四十斤的傻柱騰空飛起,摔出三四米遠,倒在地上時口裡已經吐血。
誰也想不到何雨邦會暴起傷人,而且下手這麼狠辣。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何雨邦瞪著猩紅的雙眼看著傻柱恨聲吼道。
「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麼把小妹養成這樣的,誰來誰死!」
說完掃視了一圈眾人。瘋狂的眼神讓本來想上前相勸的眾人都不敢開口。
易中海滿臉的鐵青,欲言又止。聾老太太跺著小腳,一臉焦急憤怒。許大茂張開大嘴,一臉驚訝……也有人事不關己,滿臉的無所謂。
傻柱用手在地上撐了兩下想起身,胸口的疼痛讓他又摔倒在地。這會傻柱也知道大哥是真的生氣了,要是今天說不清楚,自己可能真的會在床上躺幾個月。
傻柱腿上用勁,讓自己能在地上坐穩。
「呸」傻柱吐出嘴裡的血沫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才開口說道。
「何大清跟寡婦跑了後家裡什麼都沒有了。雨水那段時間經常哭,我帶她去保定回來後,一大爺告訴我說豐澤園的趙師傅因為我好多天沒有去上班,所以把我開除了。」
「我帶著雨水撿垃圾過活,要不是一大爺幫忙都要餓死了,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後來在一大爺的幫助下進了軋鋼廠食堂做學徒日子才好一點。」
「秦姐,在這段時間經常幫助我們。56年我才在食堂里轉正做了大廚。秦姐57年懷了孩子缺少營養,東旭哥家裡就困難起來了。一大爺跟我說街坊鄰居就應該相互幫襯著過日子,做人不能太自私。」
「奶奶在這期間也經常關心我跟雨水,她一個孤寡老人,我也要照顧她。去年糧食定量都消減了不少,秦姐家裡孩子經常吃不飽,我就把雨水的糧本借給她們家了。是我沒有照顧好雨水,我對不起她。」
傻柱說到這裡再沒有出聲,何雨邦看著坐在地上,嘴角還有血跡的弟弟。嘴角抽了抽,若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經過還真能被其中的事情騙了。
忍著再揍他一頓的衝動,何雨邦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說道。
「這麼說來,父親離開後的前幾年你還是對雨水很關心的,後來因為報答老太太跟賈家幫助才忽略了雨水。是這樣吧?」
傻柱瘋狂點頭回答道「對,就是這樣,這些事鄰居們都知道。不信你問他們。」
街坊也不等何雨邦開口就說了起來。
「是啊,剛開始那幾年傻柱帶著妹妹真不容易。」
「對,何大清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丟下一對兒女不管不顧。」
「傻柱那時候去哪裡都帶著雨水。」
……
何雨邦聽著四周街坊的話語,低頭想了想。
「行,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說什麼。但是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親人也是真實發生了。我們把事情的經過都寫清楚立個保證書,保證以後絕不再犯。也請三個大爺跟街坊鄰居做個見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要提。」何雨邦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詢問幾個管事大爺跟街坊們。
易中海見事情能這樣完結,也算萬事大吉。跟著點頭說道「可以可以,一家人就應該這樣,什麼事說開了就好。」
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都點頭贊同。
四周的街坊看三個大爺都同意了,也就跟著點頭。
何雨邦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對著二丫說道「二丫,事情你都聽到了。你起草個文書,把事情的經過寫下來,讓大家都做個見證。」
說完後,何雨邦才向大家介紹二丫「這是我媳婦左寶琪,等一會再向大家具體介紹。」
二丫回到雨水的房間拿出了紙筆,在院中的八仙桌上寫起了跟何雨邦早就商量好的內容。
其中著重寫到何大清不管不顧跟寡婦跑到保定,家裡什麼都沒有留下,因這麼多年沒有給家裡兩個孩子寄過任何東西,導致兩個孩子艱難生存。也寫到了一大爺易中海的幫助,街坊們的援手。前院李嬸的給的糊糊;後院楊大媽給的蘿蔔,還有賈家秦淮茹幫忙洗衣服都有著墨。最後也寫到兩兄弟因為什麼原因起了矛盾,寫下這些就是為了解開矛盾,放下過往,以後誰都不追究。
二丫寫好後把東西遞給何雨邦。
何雨邦接過「保證書」看了下,然後對三大爺說道。
「閻叔,院裡就你文化高,請你幫大家念一下。」
閻埠貴沒有推遲,接過大聲讀了一次。大家都表示沒有問題。
何雨邦沒有接閻埠貴遞迴的,而是說道「麻煩大家都做個見證,在保證書上籤個名,按個手印也行。證明我何家長子何雨邦不是故意為難自己的弟弟。也是為了讓大家督促我們兄妹以後不會再拿這個事情說事。麻煩大家了。」說完還對著四方鞠了躬。
大家看到何雨邦都這樣說了也就沒有拒絕,會寫字的就寫名字,不會寫得也就按了個手指印。
易中海看著何雨邦把大家都做了見證的文書收好了,這才站出來打著圓場。
「事情既然處理好了,大家就都回家去。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參加團拜會,這是我們四合院的優秀傳統嘛。等過幾天邦子去打些野味大家在一起聚餐,熱鬧熱鬧。」
「好,那大家就等著邦子的野味打牙祭了」眾人轟然應若後準備各回各家。
「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何雨邦大喊一聲。
所有人愕然的看著出聲的何雨邦,只聽他高聲說道。
「既然何雨柱不管自己親妹妹的死活,聽從易中海這個老畜牲的話,拿著何家的東西給賈家拉幫套。我何雨邦,何家長子今天宣布何雨柱從何家族譜除名。明天必須把自己的東西從我何家屋裡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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