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凌霜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還是在祝瑞穎已經退了一步的這個情況之下。
凌霜：「祝禾，平心而論，你打得過我嗎？」
凌霜清楚，今日，她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祝瑞穎也實話實說：「確實不是對手，不過若是真打起來，就算是你把我打死了，你也占不到我什麼便宜。」
祝瑞穎保證，若是凌霜把她弄死，他也絕對會脫下一層皮。
不過，祝瑞穎覺得，她還是安全的。
「不過就算你對我起了殺心，並且真的那麼做了，那我也可以保證，就算是我死了，你依然會被你體內的東西，給控制住。」
凌霜淡淡地嗯了一聲：「所以說，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就別光騙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我將你弄死，這樣的話，我就還是安全的。」
祝瑞穎點點頭：「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凌霜攤攤手：「說出你的條件吧。」
祝瑞穎：「第一，不要再製作傀儡。」
凌霜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長時間大量的製作傀儡，對於他自己的行為也是會有所損傷的，傀儡之術，是有些偏向禁術的。
他最近這段時間做的傀儡已經很多了，是時候該停下來了。
要幫皇后她們，也得先要保全自己。
「我答應你，就此打住。」
祝瑞穎：「第二，壇寧是被人下了封印的，裡面的人也是被人下了封印的，所以他們的修煉才會受到限制，之所以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可以出城，是那下了封印的人，沒辦法完全阻止他們出去，這個封印，只能做到這些，我想如果那個人的能力允許的話，他絕對不會讓壇寧的任何一個妖，出壇寧。」
凌霜面容閃過幾分驚訝：「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在我不在的那段時間，那裡出了很多新鮮事吧。」
祝瑞穎：「你是壇寧的人？」
凌霜：「所以你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想要我幫你，解答疑惑吧？」
祝瑞穎真是擺了他一道，跟他玩了好一場文字遊戲。
一開始，他以這個為條件，讓她從謝喻安那邊離開。
可是，被祝瑞穎不咸不淡地給擋了回去。
現在，這人又想知道了。
呵。
祝瑞穎：「其實我對這個，也沒多麼好奇，只不過我有兩個徒弟，我覺得他們對於件事，估計是很想弄懂的，然後你又知道，就順便幫我解答了吧，又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凌霜：「……」
這女人還真的是好會做人啊，什麼話都讓她給說了唄？
「體內。」祝瑞穎出聲提醒，
凌霜：「……」
為了命，凌霜忍氣吞聲。
「壇寧的情況，確實跟你說的一樣，就是這麼回事，壇寧的妖，都不一樣，他們是不同的。」
「你知道，封印是誰下的嗎？」
「九重天上的神，而且，身份不小。」
祝瑞穎猜到了，繼而又問：「你見過他嗎？或者說，你知道關於這個人有關的消息嗎？」
祝瑞穎抱著的是得不到回答的心態去問的，沒想到，凌霜點了頭。
「那是一個，額頭上，有著像是葫蘆，又不是葫蘆的印記的人。」
祝瑞穎眼底閃過些許震驚。
竟然是他。
靈犀神，他在九重天上的職責，是維護人間的太平。
可是，他為什麼，會給壇寧下封印？
壇寧的存在，會讓人間，受到危險嗎？所以靈犀神才會下封印嗎？
可是，若是有危險，那為什麼要讓壇寧存在著？
神族做事，其實都很果斷的，很少這麼的……柔和。
祝瑞穎壓下心底的疑惑，繼續問：「壇寧的妖，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霜：「那些妖……我不好說。」
「你不也是壇寧的嗎？」
「我是，我也是，最早一批，覺醒的。」
「覺醒？」
「知道被遺忘了的記憶，知道，曾經遺忘了的過去，壇寧的妖，毫無一例外，都有著相同的過去，也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使命，只不過，或許，這個使命，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履行了。」
「為什麼？你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不能說出來……你不是不說，而是說不了。」
「你真的很聰明。」
祝瑞穎回想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中的那些細枝末節。
凌霜臉上的特殊印記，謝喻安看到印記時的反應，壇寧的封印，以及，壇寧裡面的那個被結界困住的，魔族人。
電石火光之間，祝瑞穎好像猜測出了什麼。
「原來如此……」
凌霜的兩個條件，都已經答應了，祝瑞穎也履行了承諾，將他體內的東西拿出來。
凌霜看到了那玩意，不過就是一個小金鈴鐺。
「這是什麼寶物？」
「無可奉告，凌霜，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要太難看。」
祝瑞穎離開，凌霜也沒為難她，他也需要回去運作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
安王府
謝喻安：「你就這麼把那玩意給拿出來了？太便宜他了吧？」
祝瑞穎：「不拿出來，過兩天也會沒用的，索性用這個套套話。」
「啊？那，你之前說的……」
祝瑞穎之前把那東西說得非常的厲害，說放在凌霜體內時間久了還能控制他。
「當然不可以了，哪有這種玩意，我不過是把作用誇大，讓你們放心罷了，那個能維持的效果，都是有時間的。」
謝喻安一顆心悄悄地碎了，虧他還這麼相信這個人！
祝瑞穎連他都騙！
祝瑞穎：「好了，坐下來，我有些正事要跟你說。」
祝瑞穎把從凌霜那裡得到的有關壇寧的消息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有問題？」
「嗯，我覺得，跟你有關係。」
「跟我？」
「換一句話說吧，是跟魔族有關係。」
「魔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凌霜就是魔族人，壇寧的那些人，估計也是。」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人間，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一開始，我也有一些猜測，能夠讓我有下意識反應，激發記憶的，應該就是有關魔族了，我看到凌霜臉上的印記的時候，我就有所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