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嚇破渣男膽
掌柜看向韓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韓巧聲音平緩,不卑不亢道,「不瞞掌柜,賣給你的書籍都是我家相公親筆譽寫。只是他時運不濟,考了好幾次秀才都沒考中,人也消沉下來。」
「早兩日我與他好生商量了一番,決定暫時賣掉家裡的書籍,再接一些抄書的活。」
韓巧這麼一說,掌柜瞬間來了興趣,沉聲問,「不知道你家中可還有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倒是還在,就是宣紙較粗糙。」韓巧如實道。
孫益明早已經不讀書寫字,但筆墨紙硯卻沒丟。
他總是抱怨自己不得志,卻沒見多努力奮進,就連夫子那邊都不去了。這種人還想考秀才,做春秋大夢去。
「那我這邊準備宣紙、墨,還有原書籍,只是這價格……」掌柜欲言又止。
生意人麼,都想以最便宜的價格拿到最好的貨。
韓巧懂這其中的深意,「掌柜開個價。」
「一本千字文,我這邊出紙、墨,給你家相公百文潤筆費。」
「掌柜能送支狼毫嗎?」韓巧問。
「可。」
談妥價格,韓巧拿了十本千字文的宣紙、墨。
約定明日天黑前送抄寫好的書過來。
「不知道夫人貴姓?」
因為孫益明已是童生,掌柜尊稱她一聲夫人倒也不為過。
「夫家姓孫。」
掌柜瞬間明白韓巧是誰了。
寧河鎮考了多年還是個童生,又姓孫的人可不多。
「鄙人姓謝,孫夫人慢走。」
「謝掌柜留步。」
韓巧帶著孫秀離開書鋪往家裡走。
孫秀激動的兩眼發紅,「娘……」
「這錢咱們不能亂用。」韓巧輕聲。
孫秀連忙點頭。
韓巧失笑,摸摸她的頭,「我的意思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有錢,該買的還是要買,該用的還是要用,我們要做好被攆出孫家的準備。」
「我們都要跟著娘。」孫秀忙道。
「我知道,但是你們也清楚,如果我和你們爹分開,想要把你們都帶走並不容易,所以需要慢慢籌謀,我們要謹慎小心行事。」
孫秀點頭,表示她都明白。
「我聽娘安排。」
「好孩子。」
被誇贊後的孫秀有些意外,整個人愣了片刻,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這是娘第一次誇她。
意外又很驚喜,還很感動。
韓巧帶著孩子往家裡走。
此時此刻的林家,蘅毅在後院裡見到了林員外的外甥女。
「你就是舅舅說的那個獵戶?」吳芝蘭歪著頭,看向蘅毅的眼神里都是鄙夷。
第一眼她沒相中蘅毅,所以說話也不客氣。
「嗯。」蘅毅話少。
更不會哄姑娘。
還是能夠看出吳芝蘭對他的不滿。
「你是獵戶?靠打獵為生?家裡沒分家?你打獵的錢財都交給你娘保管?」
蘅毅點頭。
吳芝蘭撇撇嘴,更瞧不上蘅毅了。
「那你手裡有攢下銀錢嗎?」
蘅毅默了片刻後搖頭。
「……」
吳芝蘭氣笑了,「你啥都沒有,一個獵戶憑什麼想娶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樣子的給我提鞋都不配。」
諷刺完後氣憤的拂袖而去。
蘅毅站在原地,並沒有多少情緒。
憤怒沒有、不甘惱羞也沒有。
他很心平氣和的去找林員外告辭。
林員外倒是客氣,「怎麼樣?見到我那外甥女了?」
蘅毅點頭,「多謝林老爺好意,我配不上,先告辭了。」
蘅毅說完就走。
林員外詫異片刻,喊了人來詢問,得知外甥女說話難聽,挖苦、譏諷人蘅毅,忍不住怒喝出聲,「蠢貨。」
這蘅毅要是個沒本事的窩囊廢,他能想著自家外甥女。
「不識好歹,自己錯過的良緣,怨不得別人。」
林員外感嘆一聲。
韓巧帶著孫秀回到家裡,孫可立即上前來,「娘,我們沒進去。」
「有人來敲門嗎?」韓巧問。
孫可搖頭。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甚是可愛。
韓巧摸摸她的頭,「去玩吧。」
她又喊了孫依、孫秀進屋子,拿了錢讓她們兩個一起去買菜、買肉。
「麵粉家裡還有,你們去買點肉,看著如果有韭菜買點韭菜回來,雞蛋也買幾個。順便買點飴糖回來。」
孫可一聽到糖,眼睛亮的驚人。
她還記得過年的時候吃到的糖,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眼巴巴的看著韓巧,想跟著兩個姐姐一起去。
韓巧想著一會她要是教訓孫益明,三個孩子敲著也不合適,「你和兩個姐姐一起去,記得不許到處跑,牽著姐姐的手。」
「嗯嗯,我聽話。」孫可連連保證。
跟著兩個姐姐出門。
韓巧上了門閥,進書房。
孫益明赤紅著眼瞪著她。
她扯開孫益明口裡的布團,孫益明嘴巴酸痛,費力的吐出一句,「毒婦。」
「啪。」
韓巧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孫益明被打的腦子發懵,憤怒中帶著委屈的瞪向韓巧,仿佛在問不是說好不打臉,為什麼忽然又打臉了。
「昨兒不打你臉,那是一報還一報。今兒打你臉是因為你罵我,如果你再敢出口成髒,我不單單打爛你的臉,還要撕爛你的嘴。」
韓巧的聲音不重,但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晰。
也是在警告孫益明。
今時今日的她絕對不會給他留絲毫體面。
孫益明氣憤萬分,抿緊了嘴巴不吱聲。
「我現在給你解開繩索,你給我去茅廁小解,然後洗臉漱口去灶房吃早飯,最後回書房來給我寫千字文。」
韓巧邊說邊給孫益明解繩索。
「你別想著逃跑,你如果跑出去,我就去大街上喊,說你孫益明不舉,還染了髒病。」
「要是這還威脅不到你,我就去衙門舉報你當年考童生的時候作弊……」
「你胡說。」孫益明呵斥出聲。
韓巧芙蓉面容上露出一個壞笑,「我是胡說的呀,但會有相信的是不是。」
「說不定你那些狐朋狗友還會跳出來一兩個指證你呢。」
孫益明指著韓巧,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韓巧確實沒說錯。
但凡她敢去衙門報官,污衊他考童生的時候作弊,定會有人跳出來附和、質疑。
「呵。」韓巧冷哼一聲,拿著繩子出去。
孫益明沒法子,又不敢真去試探韓巧的底線。
只能強撐著疼痛慢慢吞吞起身,扶著牆壁去後院茅房小解。
然後又慢慢吞吞回來打水漱口、洗臉。
桌子上放著一個碗,碗裡粥湯已經黏稠,他餓極了,也不敢挑剔,剛坐板凳上,屁股痛的他跳起來,「嗚嗚。」
沒辦法坐,只能端著粥碗站一邊吃。
也沒有下飯菜,光黏糊糊的粥,難以下咽的同時又不得不吃。
孫益明聽到外頭傳來聲音,夠長脖子去看,只見他的衣裳一件一件被丟出來。
嚇的他忙丟下碗跑上前去問,「韓、韓氏,你要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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