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不怕遭報應
「不是，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記住本站域名」孫老太太連忙解釋。
「娘，你不用再說，我都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放心，我會儘快搬出去，把宅子收拾出來，只是那田地里的糧食，今年能不能還是歸我們，我們實在是沒什麼本事，若是沒了糧食，怕是沒辦法過生活。「韓巧說著，哭出聲。
而且最重要的，那兩畝田都是她娘家爹、兄弟、堂弟去乾的活。
憑什麼白白便宜了大房。
「嗚嗚嗚，我知道是我不好，沒辦法給家裡賺來銀錢。」
她快速擦眼角，把眼睛擦的通紅。
孫秀、孫依、孫可也跟著哭。
孫可是哇哇大哭。
大聲喊著，「阿奶，你不要攆我們走，我們還錢。」
這簡直就是神助攻了。
孫老太太一時間竟無言反駁。
她來時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唉，你們不用搬，就算是拿來抵債，你們也可以住在這裡，給點房租就行。」
「我們沒錢啊，別說房錢，我們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
孫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那你就先住著，這事情得等益明回來再說。」
她是一點不想待著。
這娘四個哭的她腦仁疼，尤其那三孩子，一個比一個哭的響。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怎麼著她們了呢。
「我先回去了。」孫老太太走的那叫一個快。
韓巧帶著三個女兒追出去，在門口還喊道，「娘，你放心，我會快些搬出去的，嗚嗚……」
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
她們攔住孫老太太，「這是咋了？韓氏娘幾個咋哭成這樣子。」
「是……」孫老太太張嘴要解釋。
韓巧先開口道，「嬸子，是這樣子的，益明問大哥借了四十多兩銀子，娘的意思用家裡房子、田地來抵債。」
「啥？」
就算大家不甚聰明。
也知道房子、田地都抵債了，那是要逼韓氏娘幾個去死啊。
「我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益明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手裡又沒錢還債。」
「我會儘快收拾妥當搬出去的。」
看熱鬧的大娘、嫂子們聞言，勸孫老太太得給韓氏娘幾個留條活路。
韓氏雖然沒生出兒子，也給孫家生了三個閨女不是。
「……」
孫老太太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一口氣沒上來，暈厥過去。
「娘、阿奶。」
「快快快，快把人抬屋子裡去。」
韓巧說著又拜託人去雜貨鋪喊孫益西。
七手八腳把孫老太太抬進屋子。
掐人中總算讓她醒過來。
眾人又開始勸她。
孫老太太氣的喲，伸手指著房門，「你們出去，出去，要你們多管閒事。」
「……」
「……」
氣氛瞬間僵持下來。
婆子、嫂子們明白了，孫老太太就是要攆韓巧娘幾個。
韓巧萬般歉疚的請她們先出屋子，在院子的時候，有人問了句，「你灶房煮啥呢這麼香。」
「買了點豬下水打算煮了自己吃。又蒸了些包子、饅頭，打算拿出去賣。」韓巧有些不好意思。
臉紅、眼紅看起來還怪可憐。
豬下水這玩意吧，一般人真不會買了煮來吃，但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又想吃肉的人家才會買豬下水。
婆子、嫂子們嘴上不說，心裡是瞧不上孫益明的。
好歹是個童生老爺、讀書人，卻賺不回來一文錢，家中里里外外開銷都靠個婦人。
「你那包子饅頭咋賣？」
「包子兩文錢一個，饅頭也是兩文錢一個，買兩個饅頭可以三文錢。」
包子和外頭價格一樣，不過一般人家很少買包子。
饅頭倒是會買。
「饅頭蒸好了嗎？我買十個饅頭。」
「好了，好了。」
十個饅頭十五文。
韓巧立即拿了一個分點大家嘗嘗。
「這饅頭味道好。」
雖然貴了點，但香甜綿軟，味道好極了。
「好吃呀。」
一個要了，其餘幾個也不願意落後，顯得自己家特窮，紛紛要十個。
一蒸籠可以放二十個饅頭。
一下子三層饅頭賣出去，雖說有近百文，但娘三忙了半天。
這就是賺的苦力錢。
買了饅頭，晌午要做午飯，她們也不會在韓巧家久留，加上這得了個能東家長、西家短嘮嗑的事兒，誰還留得住。
韓巧才把她們送走，就急切的轉身回屋子。
然後當作孫老太太的面，慘叫一聲，「啊，娘，你不要打我。」
「……」
「……」
屋子裡，孫老太太瞪大眼睛。
「阿奶，求你不要打我娘。」孫依最先喊出聲。
「娘，我們搬，我們這就搬。」韓巧又添補一句。
伸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
「……」
孫老太太指著韓巧。
「你，你……」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韓巧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益明說你把他捆起來打……」
是真的。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動手打他呢，我是柔弱無助的小可憐，為了三個孩子忍氣吞聲的小婦人。」
韓巧慢慢坐下。
「阿秀、阿依，帶著阿可去灶房看著鍋。」
「……」
「……」
孫秀、孫依面面相視，齊齊退出了屋子。
屋子裡
孫老太太憤怒的看著韓氏，忽地笑了起來，「你想敗壞我孫家的名聲。」
「益明說你想與他和離，看來是真的了。」
「是真的呀，那個豬狗不如的慫包蛋，我當年是瞎了眼才答應進來，在孫家做牛做馬十來年，足夠了。」
韓巧並不否認。
她本來想慢慢想法子。
但是孫老太太送上門來了說借錢、房契、地契的事情，這麼好的契機她如果不用，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韓氏，想和離你是在做夢，孫家只會休妻，休你不敬婆母。」孫老太太慢慢坐起身。
「你一定捨不得三個孩子，想把她們帶走吧，呵……」孫老太太冷笑。
「我會把她們留在身邊，以最快的速度給益明娶個精明能幹的媳婦，後娘磋磨繼女的法子多的是。」
「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女兒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讓你悔不當初。」
韓巧壓根不怕。
笑的格外開心，「那就魚死網破唄。我去衙門告孫益明科舉作弊。他當年考童生的時候，你們送了十兩銀子去了衙門，給了……。」
「韓氏！」孫老太太大叫出聲。
「你瘋了。」憤怒呵斥出聲。
韓巧心中瞬間湧現出恨意。
這情緒來的太快，根本就不屬於她，卻激的她渾身發疼，忽地站起身，指著孫老太太罵道，「你當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你和孫益西合謀的事情，真能瞞天過海？」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一家子就不怕遭報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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