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這到底是誰。
現在是終於想起來,終於認出來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何主任感覺到自己的天都塌了。
這可是史蒂芬啊,在世界醫療協會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無論是去到了哪一個國家,都能夠在醫學界被人尊重的人物啊,今天居然是他來戳穿自己利用病人來斂財的行為。
如果史蒂芬真的要對自己的這個行為進行追究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保住自己。
院長扭頭看了一眼何主任,發現何主任的臉色蒼白無比。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好像知道大事不妙。
立刻上前詢問。「史蒂芬先生,你好,我就是這一家醫院的院長,請問您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史蒂芬的性格比較直,直接拿起病歷,憤怒的說道。「就是這位何主任,把這個小孩子的早期肝癌直接診斷成為晚期,然後,利用晚期癌症的治療手段來折磨這個小孩子,並且硬生生的把這個小孩子給拖成了晚期癌症。」
「你再看看這一份費用清單,什麼手段收費貴,就用什麼手段,什麼耗材藥材貴,就用什麼。」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直接用了接近五十萬。」
「這一切,全部都是拜這個何主任所賜!」
「我看看!」院長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從史蒂芬的手中把病歷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當看完之後,院長的臉色已經鐵青無比。
扭頭看向這個何主任。
「何新建,你現在給我滾!」
「不對!」
院長立馬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給我來幾名保安到住院部八樓!」
「何新建,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殺人,現在對你的處理,也已經不是開除這個簡單了,我現在立刻報警,讓警察把你給抓走,這樣的事情,你到底做了多少,你自己去跟警察交代吧!」
何主任當場嚇得腿都軟了。
立馬跪了下來。
「院長,求求你,饒過我這一回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
他現在是主任醫師,是科室主任。
手裡有權力,有錢賺,他當然不希望就這麼被抓走。
他自己做了多少黑心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真的被抓走的話,警察的審問,一定會讓他把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而這些事情一旦說出來,那麼,他足夠槍斃了!
「放過你?」
林奕頓時走上前,看向跪在地上的何主任。「你用你的黑心來對付這些患者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他們?」
「我不知道之前你這樣的黑心手段,導致多少原本早期癌症患者最終發展成為晚期而死亡。」
「但我知道,今天小東和她的媽媽,已經從你們這一棟樓的樓頂跳了下去,如果不是因為有救生墊,那他們就是兩條人命。」
「你的所作所為,導致別人失去生命,你現在還有臉跪下來求饒?」
「誰要是饒了你,那就是幫著你殺人!」
林奕最憎恨何新建這樣的人。
作為一名醫生,想要掙錢這一點無可厚非。
但是,君子求財取之有道。
作為一名醫生,如果想要多掙一點錢,那麼就應該想盡辦法提升自己的醫術,讓自己能夠多拯救一些病人,這樣也能夠多得到一些收入。
再換句話來說,哪怕你真的走了違法的途徑,但最起碼,你求財就好,不應該視別人的生命於不顧!
何新建這樣的行為,是會把人搞得人財兩空。
這種行為就是畜生不如。
自己遇到的小東就是這樣,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被他坑過了。
這種人絕對不能容忍,不能原諒,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只有這樣,才能夠震懾住其他的人。
警察很快就來了。
何新建這種人,別看他平時對病人那麼黑心,但是事情真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就害怕的要死。
在警察到來的那一刻,他當場就給警察跪下了。
「警察同志,我交代,我交代我的所有罪行!」
「我主動交代,能不能對我從輕處理?」
這個時候的他,知道想要求饒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懲罰變得最小。
自首也不現實,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夠坦白從寬。
最起碼,看看能不能因為自己的坦白,讓自己能夠被判一個死緩,或者是無期。
那樣的話,至少能夠活下來。
如果被判了死刑的話,那就真的死定了。
就算是在監獄裡面待著,活的沒有尊嚴,沒有自由,但是最起碼還活著啊。
警察嚴肅的看著何新建,道。「你如果老實交代,我們會把你的表現記錄下來,遞交給法院,至於該如何審判,那是法院那邊的事情。」
「好好好,只要你們記錄下來就好。」
何新建當即就開始了全盤托出。
不說不知道,他這麼一說,頓時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從醫三十多年的時間,自打當上了副主任醫師之後,他手中有了權力之後,他就開始搞這種黑心的事情。
從最開始的收受紅包,到後面主動暗示漂亮的患者家屬潛規則,然後再到後面抓住了家屬治病救命的心理,開始故意將患者的病情說重,患者的治療難度說大,收取患者的紅包同時,還利用治療方式來不斷的讓患者多掏錢,儘可能的滿足自己的業績。
與此同時,他還和採購部門勾結,讓採購部門那邊採購能夠吃回扣的藥物,然後他將這些昂貴藥物用在患者身上,以此來獲得採購部門和供應商的好處。
據他所說,光是收受的紅包和好處費,就高達上億。
而他潛規則的漂亮女家屬,以及和辦公室裡面的女性同事亂來,就高達三十多人。
而他利用賺業績的方式坑害的患者,更是不計其數,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只能夠記住一個模糊的數字,那就是從他當上副主任開始,就幾乎沒有放過一個病人,只是坑害的程度大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