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看著赫爾默茲一步步走出大殿，直至最後消失在大殿門口。
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莫名的在他心頭生出。
就仿若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突然從自己手中失去了一樣。
『砰！』 ❇
伴隨赫爾默茲離去，大殿的兩扇大門再次關上。
鴻鈞也是閉眼靠在了座椅上。
隨即赫爾默茲對他說的話，一遍接著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著。
古族給出的突破辦法。
鴻蒙的不作為。
這一切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不斷的往鴻鈞的內心防線上捅著。
一次兩次或許並不能有什麼改變。
可小刀子捅多了，那也是很痛的。
鴻鈞的內心防線，也是在一點點的被撕開了口子。
要說鴻鈞對鴻蒙的忠誠。
這玩意估計有。
但絕對不會太多。
更多的還是鴻鈞對鴻蒙的畏懼。
當一個可以讓鴻鈞不再畏懼鴻蒙的人出現。
同時這個人又能給出足夠的利益讓他背叛。
那對鴻蒙的所謂忠誠，也就顯得無足輕重。
但即便如此。
鴻鈞依舊沒有快速做出決定。
他還需要好好的思量一番。
鴻鈞能坐上四海領主執牛耳的第一把交椅。
還能得到鴻蒙將四海八荒大權交給他。
一切都來自於鴻鈞懂得如何去隱忍。
他做事，務求將危險降到最低。
此次赫爾默茲給出的條件固然誘人。
可同時危險性也十分大。
古族給出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拿到突破的辦法後，一旦背叛，鴻蒙又會如何？
自己是否能夠有命去享受古族給的好處？
這一切都是鴻鈞需要考慮周全的。
……
另一邊！
赫爾默茲在從鴻鈞這離開後。
緊跟著便是去到了林月瑤那裡。
和鴻鈞一樣，面對赫爾默茲的到來，林月瑤眼中充滿了質疑。
畢竟關係在那擺著。
赫爾默茲突然上門，誰還能不帶懷疑的目光去看他？
見面後，赫爾默茲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惜了牧塵。」
「若非有他的鋪路。」
「林恆如今又豈能得到現在的實力？」
短短几句話，林月瑤瓊眉立馬便沉了下來。
「赫爾默茲，如果你到此來，是想勾起一些我的不愉快的回憶。」
「那我只能說，這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林月瑤的語氣中，已經帶著極度的不滿。
牧塵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遺憾。
縱然林恆的出現，讓她略微得到了一些慰藉。
可林恆畢竟只是牧塵的傳人，而並非牧塵。
這對現實，根本無法改變。
如今赫爾默茲再次提起牧塵的事。
林月瑤豈能不怒？
赫爾默茲眼看自己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心中暗笑一聲。
他就是要勾起林月瑤不愉快的回憶。
從而調動起她的情緒。
唯有如此，才能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讓林月瑤深陷其中。
赫爾默茲繼續加大了活力。
「月瑤妹子可別誤會。」
「我這話，是真心為牧塵感到可惜。」
「雖說過往我們不對付。」
「可在我心裡，對牧塵卻是十分佩服。」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做出惋惜。」
林月瑤眼看赫爾默茲說話間，眼中確實流露出了真誠。
這下她冷著的臉色才舒緩了些許。
在林月瑤的腦海中，漸漸開始浮現出了牧塵往昔的一幕幕。
那時的他，縱橫四海八荒，將四大領主壓得喘不過氣來。
劍鋒所指，四海沉浮。
可伴隨牧塵隕落。
這一切都只能變成記憶，塵封在林月瑤的腦海中。
赫爾默茲在林月瑤陷入回憶的時候。
整個過程，一直在不經意間注視著林月瑤的雙眼。
當那黯然的眼神出現。
赫爾默茲趕忙抓住機會開口說道：
「月瑤妹子，難道你就不曾想過。」
「讓牧塵兄弟復生嗎？」
還在回憶中的林月瑤，聞言立馬收起思緒，擰眉朝他看來。
林月瑤想復活牧塵的事，赫爾默茲是知曉的。
當初林月瑤為此還求上鴻鈞，讓他帶著自己去見了鴻蒙。
因為當時林月瑤在南靈聖海苦求了三天三夜。
這事兒在四海八荒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赫爾默茲能不知道？
又或者說，他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既是如此，那他為何現在又再次提出來？
面對林月瑤審問的目光，赫爾默茲繼續說道：
「宇宙有三書，其中地書是掌管生死輪迴。」
「縱然是我等修士，也難逃地書的掌控。」
聽到這，林月瑤頗為不喜。
這事兒她自然清楚。
每個宇宙都擁有三書。
分別是天書、地書、人書。
只是這三書，在不同的宇宙是分開來的。
他們都出生在鴻蒙宇宙。
縱然如今擁有了自己的宇宙。
可還在鴻蒙宇宙的天地人三書當中掌控著。
人死輪迴這事兒，自然也是受地書管控。
當初林月瑤求鴻鈞帶自己去見鴻蒙。
正是想要求鴻蒙用鴻蒙宇宙的地書，將牧塵復活。
只可惜，鴻蒙並未答應。
按照鴻蒙的話來說。
一則地書失蹤了。
二則，牧塵雖是在鴻蒙宇宙出生。
但他屬於非天命掌控的人。
所以也同樣不在天地人三書的掌控之中。
自然無法用地書將其復活。
知道此消息後，林月瑤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所以她早已認定，復活牧塵是不可能的事。
今日再次被赫爾默茲說起這事兒，她開始懷疑對方來此的目的。
赫爾默茲從林月瑤眼中看出了不滿。
他也是怕這情緒調動得過了頭，反而適得其反。
當下赫爾默茲不敢再吊胃口。
直接步入了正題。
「我知曉地書在何人的手中。」
卻不想林月瑤對此並不感興趣。
「縱然知曉鴻蒙宇宙的地書所在又如何？」
「師尊已經說了，牧塵不屬於天命掌控的人。」
「即便擁有地書，也無法復活他。」
赫爾默茲似早已猜到林月瑤會如此說，繼而露出了一抹微笑。
「若是我這裡擁有可以復活牧塵的辦法呢？」
這話確實讓林月瑤面色微微一遍。
她雙目死死的盯著赫爾默茲。
從對方自信滿滿的態度來看，不像是說謊。
況且赫爾默茲很清楚自己對牧塵的感情。
若他拿這件事來開涮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林月瑤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精光。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