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默茲離開了南靈聖海。
鴻鈞則是帶著林恆去見了鴻蒙。
至於鴻鈞在宮殿內說出他跟赫爾默茲的事，他日再商議。
對於兩人之間所謂的事，林恆似乎並不關心。
從赫爾默茲離去，到鴻鈞帶他去見到鴻蒙。
整個過程中，林恆都未曾就此事開口問過一句。
林恆不問，鴻鈞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兩人就一直談著其他事，直至來到了鴻蒙所在的宇宙空間第五層。
依舊是那茅草屋外。 ❄✧
一切都顯得十分寧靜和安逸。
在這遠離爭鬥的世界中，鴻蒙還是那平凡的模樣。
見到鴻鈞將林恆帶來後。
鴻蒙笑著揮了揮手。
「你先回去。」
「今日我和林恆，恐怕得好好聊上幾天了。」
鴻鈞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拱手告退。
隨著鴻鈞的離開，鴻蒙再次看向林恆，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
「當年牧塵不敢做的事，你做了。」
「他未曾達到的高度，如今你也達到了。」
「恐怕現在，你已經不弱於我了。」
林恆在鴻蒙說話的時候，感知了一下對方的修為。
歸本之境！
還是大圓滿的境界。
這可比林恆半隻腳踏入歸本之境的修為強了不少。
但這畢竟只是修為，而非實力。
鴻蒙既能說林恆不比自己弱多少，自然有他的原因。
林恆也並未否定，算是默認了鴻蒙的話。
此後林恆坐下。
鴻蒙方才開口問道：
「古族來到四海八荒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
「對此，你有何看法？」
說起古族的事，林恆也頗為疑惑。
這也讓林恆並未第一時間回應鴻蒙的話，反問了一句。
「那你對古族的看法又是如何？」
鴻蒙清楚，這是林恆對自己有所懷疑。
古族在四海八荒出現了兩次，海阡陌的到來屬於第三次，只是他還未公然現身。
可前兩次，鴻蒙都選擇了沒有現身。
這無疑會讓林恆產生一些疑慮。
帶著猜疑，接下來的談話自然無法進行。
所以在這之前，兩人得有一個開誠布公的心態。
「即便我現身，又能做什麼呢？」
這似問非答的話，讓林恆明白了過來。
鴻蒙不是不想現身對古族出手。
只是他不想去做那毫無意義的事。
就像他所問的那樣。
天梯爭奪戰時，古族出現，那時的他現身有何意義？
將海阡陌和陌塵等人打跑？
先不說鴻蒙是否能夠辦到。
縱然他出面，也無法改變什麼。
至於第二次陌塵來到四海八荒大鬧。
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打跑或是殺死一個陌塵。
古族還會有其他的陌塵前來。
這無法解決到實質性的問題不說，沒準還會引起適得其反的結果。
知曉了這一點，林恆也是順勢問道：
「那此次海阡陌現身呢？」
「你依舊打算靜觀其變？」
鴻蒙搖了搖頭。
「你已經能夠走到這一步。」
「我也看到了希望。」
「這次，我們確實該讓古族明白。」
「鴻蒙宇宙，又或說鴻蒙的人，並非軟柿子。」
鴻蒙的態度讓林恆放下心來。
兩人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說下去，林恆話鋒一轉。
「既是如此，那我也可以放手去做。」
林恆緊跟著對鴻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
林恆在鴻蒙那足足停留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在將和箭隱、牧童商議的計劃說出來後。
兩人又進行了詳細的布局。
直至把一切都給理清楚。
林恆這才離開，重返了天星海域。
而在這時間內。
赫爾默茲從南靈聖海返回東勝神海過後。
他也將林恆出關，以及自己對林恆的判斷，告訴了海阡陌。
「你說林恆似乎修為又有精進了？」
海阡陌眯著雙眼，臉色略微顯得有些不好看。
林恆在一年前便是達到了萬古宇元之境。
如今真要是像赫爾默茲說的那樣。
修為又有所精進。
那豈不是已經突破了破道境？
這對海阡陌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面對海阡陌的質問，赫爾默茲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我相信我的判斷不會錯的。」
「一年前，林恆還是萬古宇元之境的時候。」
「那時他帶給我的感覺是危險。」
「我知道在他突破萬古宇元之境後，我便不再是他的對手。」
「可這一次見面。」
「林恆完全是光芒內斂。」
「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
「這隻有一個可能。」
「他突破了，而且還是我無法感受到的高度。」
聽完這話，海阡陌贊同的點點頭。
他就是歸本之境的修士。
對於赫爾默茲為何看不透林恆的原因，他十分清楚。
只是唯一讓他好奇的是。
林恆現在究竟達到了哪一步。
「縱有時間靈寶配合。」
「可外界也僅僅只是過去一年。」
「林恆應該只是突破了一個境界而已。」
海阡陌這話並不是在給赫爾默茲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按照他的估計。
林恆現在最多也就是達到破道境初期。
頂天也就是中期。
可之後還有後期、大圓滿兩個小境界。
更別提往後還有碎源境這個大境界，以及前期、中期、後期、大圓滿四個小境界。
如此林恆才能在大境界上追上自己的歸本之境。
有了這個判斷。
海阡陌臉上再次流露出了笑意。
「看來我得前去拜訪一下林恆。」
「也好探探他的虛實。」
對於親自去見林恆這事兒，海阡陌早有考慮。
畢竟古族對箭隱的說法，是他們下界補償林恆。
雖說大家都明白，這只是一個藉口。
可古族的人都到了四海八荒。
若是一直沒有表達出補償的意思。
難免會落了箭隱的口實。
到時箭隱再用這個理由找麻煩，只會成為變數。
海阡陌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去見林恆。
一來可以探虛實。
二來可以堵住箭隱的口。
可謂是一舉兩得。
敲定了明日的行程，海阡陌又才問起了另一件事。
「不知領主去遊說鴻鈞的事，辦得如何了？」
提起此事，赫爾默茲無奈的談了一口氣。
「今日我有八九成把握，鴻鈞會答應。」
「可在他看到林恆後，我感覺他的眼神變了。」
「此事沒準會成為一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