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大任務大廳內,楊佐正直愣愣地盯著一張任務單。
最初來接任務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張單子了,但當時沒線索,沒方向,也沒實力,所以一直未想過接手。
後來李雲清接了這個任務,未完成還害得陳宇賠了賠償金。
不過也就是自從李雲清接過這個任務回來後,就擁有了一批來歷不明的武器道具,時間的對應讓楊佐產生了猜測。
雖然沒有任何線索表明李雲清認識那人,但楊佐下意識地認為兩者可能存在什麼關係。
他看著這張任務——汪軍的通緝單,腦海中想起當初的事情。
對於這個當初路過順手幫了自己的人,楊佐很好奇,一階以上不過二階的職業者,怎麼敢得罪張宗光的?
他想去找一找這個人,至於原因,可能是好奇心作祟?
楊佐不知道,他只是單純地想見見他,總覺得在這人身上,有什麼在吸引著他。
繼李雲清之後,第二支隊伍接下了尋找通緝犯汪軍的任務。
在接任務之前,楊佐已經和左顯清與沙飛兒認真溝通過,確定消息來源正確後,另外兩人均沒有表示反對,所以這件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當時沙飛兒還謹慎地問道,要不要通知苗苗一聲。
楊佐和左顯清一致反對,不想讓苗苗參與此事。
楊佐是想讓苗苗認真修煉,不想耽擱她的進步,左顯清則是擔心苗苗會出意外。
三人瞞著苗苗,坐上了前往安南區的魔能列車。
到站後,楊佐走出站台,無奈地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不遠處,是青春的少女在揮手,是苗苗。
「你居然想瞞著我自己跑路,太不地道了。」
苗苗背著手,裝作老媽媽形象對著楊佐就是一陣批評。
「你應該好好鍛鍊的,這種任務我們自己就足以完成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做任務不就是鍛鍊嘛,你就是不想讓我進步是吧。」
聽著苗苗蠻不講理的話語,楊佐也只能束手無措地嘆了口氣。
見楊佐這副模樣,苗苗有些失落,語氣略顯低沉,「你就這麼不喜歡看見我嗎?」
楊佐知道她是在裝可憐,最開始他還被騙過一次,驚慌地不知所措,還真以為讓苗苗傷心了,結果下一秒苗苗就哈哈大笑,說逗他玩呢。
「行啦行啦,來都來了,那我們也只能聽你安排咯。」
果然,苗苗的臉色瞬間改變,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嘻嘻,那我們先去吃飯吧,吃飽喝足才有動力。」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拉著楊佐向前走,同時對跟在後面的左顯清和沙飛兒說道:「走吧走吧,顯清,飛兒,別愣著。」
說著去吃飯,苗苗卻走向停在一旁的車,粉色的,精緻的外表展示著它不菲的價格。
啪啪拍了兩下車蓋,「小佐佐,來,你開。」
每次見這車,楊佐都會有些許尷尬,但奈何每次苗苗都會強迫他開。
一行人坐上車,苗苗熟練地坐上副駕駛,像個小孩一樣繫上安全帶,捏起拳頭向前揮舞,「出發!」
「去七街!」
楊佐剛準備踩下油門的腳停住了,還沒得他發問,苗苗青春的聲音便響起,「你們是準備去七街吧,那走吧,快點啦,我餓了。」
油門踩下,車輛開始緩緩開動,楊佐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七街?」
李雲清自七街鎩羽而歸的消息大多人都知道,因此絕大部分人都會認為在七街是找不得到汪軍的。
「因為我是苗苗,所以我知道。」
正在一口吃掉一塊薯片的苗苗搖著身子說著,完全沒有任何煩惱的模樣。
餘光瞥著這位少女,明明在昏暗的車體內,但渾身散發著自由的清香,楊佐看入神了。
……
車至目的地,剛一走出車門,苗苗的肚子便餓得咕咕響了起來,但她沒有絲毫小女生羞怯的表現,反而嬌蠻地撒氣,「唉,都怪你,開車開這麼慢,明明我都說餓了。」
「雖然街道上人很少,但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反正我不管,就是你的錯,所以你要請客,請我們三個人的!」
說著便拉住了沙飛兒和左顯清的手,後者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知所措,顯得很是驚慌,和平日裡淡定冷靜的作風相差甚遠。
不過在場人都已經熟悉了他這種反差,所以對此也不驚訝。
楊佐再次嘆了口氣,他屬實拿苗苗沒有辦法,她就像一個淘氣的小惡魔,自由自在不受約束,什麼都阻止不了她做喜歡的事情,有時卻又像遺世獨立的少女,好像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遂了苗苗的願,楊佐帶著他們去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飯店。
在他們剛一進入飯店的同時,一中年男人就從店面後方溜了出去,他是這家店的老闆,同時也是趕上「七街盛宴」的一批人中的一個,身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他們對於這塊蛋糕看得異常得重。
要知道,在盛宴之前,他家做的飯也就是一般廚師的水平,勉勉強強夠上超凡食物的稱呼,其中絕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實力,而是沒有足夠的材料。
但自從趕上盛宴後,他家那是日進斗金,甚至每周還有一次可以用藥劑泡飯吃的機會。
所以這名店長,也是廚師長的男人是「七街盛宴」的忠實擁護者。
酒吧里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七街的盛宴是七街的。」
他對於這句話的認可程度相當高,高到每天晚上必須看著這副字才睡得好覺。
因此,每當有外來人的時候,只要他看見了,就會上報酒吧。
在前往酒吧的路上,廚師長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蛋糕就這麼大,誰碰誰死。
……
邱允呆坐在沙發上,他下邊是一個跪伏在地的黑衣人,這是他的一個手下。
從邱允睜開眼後,就一直沒有出過酒吧,他始終不知道,為什麼這群穿黑色衣服的人每次見到他都要做出這種變扭的姿勢。
他不懂。
他也聽不懂這人現在在巴拉巴拉地說什麼。
他只知道,每當有這種情形發生時,他就要打開手中的這個硬東西,或許是叫錄音器的東西?
之後只需要將這個東西交給那些綠油油的傢伙們就好了。
想到綠油油的傢伙們,邱允開始傻笑,因為他覺得那群綠油油的傢伙和他很像,所以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