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大兒子,「老弟你不知道,我那個兒子也不爭氣,如果不是有小丫頭陪著,我早就被他氣死了。」
張伯到時候才知道怎麼一回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移話題,
「你別想那麼多,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兩個孩子這麼孝順,等他們結了婚,再生個娃吧,你就等著享福吧!」
趙慈,「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後就跟著他們一起過,趁現在還有一把力氣。
能幫他們干點什麼就干點什麼,總之這兩個孩子不錯,有他們,我知足。」
兩個老頭有說有笑,又拿著東西去外面的空地幹活,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美好。
秦家。
狼狽不堪回到家裡的父女倆,此刻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幫工按照往常的規矩來到他們身邊,「先生,小姐,你們今天要吃什麼早飯?」
秦松將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吃什麼吃什麼,這也要問我嗎?找你們回來是幹什麼用的?平時我們吃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女幫工嚇得直哆嗦,心想到底怎麼一回事,父女倆狼狽不堪的回來,想到昨天晚上他們高高興興出去。
難道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秦月玲這時候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把這鞋給我送到樓上,然後給我拿一雙拖鞋過來。
早飯,你們看著隨便做一點就行了,然後乾乾什麼幹什麼,不要圍著我們轉。」
「好的!」女幫工趕緊答應下來,拿著鞋上樓了。
轉眼之間,客廳只剩下了父女二人。
「爸,那420萬什麼時候能湊出來?」秦月玲擔心以後的生活不得不問,哪怕是挨一頓罵,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秦松用手將衣服的扣子打開,整個人才緩過氣,「帳面上差不多應該能有幾百萬的流動資金,把錢送過去,就可以把合同書換回來了。
只是這樣一來,接下來半年,工廠裡面不能出任何事。稍有不慎,就有虧空的可能性,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聽到會很快得到解決,秦月玲這才放心,「那你也別太著急了。昨天晚上只能怪咱們太倒霉了。」
秦松腦海當中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心裡的怨氣就蹭蹭的往上漲,為什麼他的點子那麼不正?
那塊石頭裡面的翡翠看起來顏色也很好,如果能完整的取出來,最少也能值個一兩千萬。
結果全都變成了碎末,什麼也做不了,全都留在了地上。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秦月玲在旁邊只能接起來,聽完裡面的內容臉色大變,放下電話以後對秦松說,「醫生說媽媽的情況不太好,讓家裡人去一下。」
對媳婦的病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管,秦松想了想,站了起來,「你先去醫院看一看,如果真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我要回屋休息兩個小時再去公司,家裡找不到我,就打公司的電話。」
「好的爸爸!」秦月玲也很累,也不想去,但是無可奈何,只能上樓重新換了下衣服,順便把臉上的妝容洗了。
醫院。
孫艷梅再一次從鬼門關回來,整個人心態發生了變化,如果再不換肝,自己就要死了。
這次和上次一樣都是因為王永建跑過來要錢,那傢伙就是個無底洞。
在她這裡陸續拿了五千多了。還不肯罷休,這次又拿走了一千多塊錢,從他的言談舉止當中判斷出來,這傢伙應該是參與賭博了。
早就把回村子要跟寡婦結婚的事情忘到腦後了,想想就來氣自己就擺脫不了這個惡魔了。
保姆李芳把剛剛煮好的燕窩,雙手端過來了,「夫人,吃點東西吧!肚子餓了難受。」
看到碗裡是燕窩,孫艷梅這才沒有發火,在保姆的照顧下,很快把一碗燕窩喝完了,這才感覺心裡的氣順過來了。用紙擦了擦嘴,這才想起來敲打保姆。
「那個人來的事,不能跟老爺和小姐提。
這話我不想再說了,你給我牢牢記住就行了。」
「是!」
李芳低著頭回答,心裡確掀起了驚濤駭浪。夫人和那個人在床上,似乎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收拾床單的時候看到了,作為過來人想不知道也難。
心想夫人的身體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那種事,也不知道腦袋是不是長包了。
再就是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每次來還能拿走一大筆錢,光想一想就誘人,那些錢要是給她,兩個孩子都可以上頂好的學校了。
孫艷梅覺得保姆拿捏在自己手上應該萬無一失很快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
直到旁邊響起女兒說話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
「媽,你身體怎麼樣?」秦月玲面對養母又換了一副表情,剛才她狠狠的訓了保姆。
李芳在一旁看著母女情深,覺得有點噁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進了衛生間,打算過一會再出來。
孫艷梅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女人臉色有點蒼白,「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是有點沒睡好,做了個噩夢。」秦月玲就算再啥也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應該告訴養母。要是再把人氣個好歹,不一定出啥大事呢!
孫艷梅想到明天就開學了,「上學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還有什麼需要嗎?我在醫院裡住著,你有什麼事情跟你爸說。」
秦月玲這時候才想起來明天要上學了,本來什麼東西都準備的很充分,還跟高年級的學生借到了課本,想要在課堂上表現一番。結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多少,這讓她心裡懊惱不已。
「媽,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看書了,明天就要開學了。」
「那你快點回去看書,我這身體說不上來怎麼回事,有時候好有時候壞。」孫艷梅看著女兒就是高興,感覺所有的煩惱全都消失了。
秦月玲覺得有點瘮得慌,養母的眼神有點嚇人,「媽,那麼晚一點再過來看你。」
「去吧!」孫艷梅目送著女兒離開,心裡琢磨著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用她的肝。在經歷過兩次死亡以後,她迫切的想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