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貝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Google搜索
「琳兒,你怎麼了?睡不著嗎?」薄皚珽側過身去凝望著她,低啞磁性地嗓音問道。
「嗯。」喬貝琳輕應了一聲。
「為什麼睡不著?是不是還在想著陳悠悠的事情?」薄皚珽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關心地詢問。
喬貝琳轉過身去,直面向他:「今天容佑聖來找我了。」
「我聽說了。」薄皚珽淡淡地點頭。
周嫂已經跟他匯報過了。
喬貝琳頓了片刻,又道:「容佑聖求我們放陳悠悠一條生路?」
「你答應他了?」薄皚珽目光幽深地凝望向她。
喬貝琳搖了搖頭:「沒有,這本來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既然如此就別想那麼多,陳悠悠到底會怎麼判,是由法官跟警察決定的,看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而定,本就跟你無關。」薄皚珽輕聲安慰她。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想到容佑聖當時那個黯淡晦暗的神情,喬貝琳還是於心不忍。
畢竟容佑聖是真心愛陳悠悠的,喬貝琳真的不想如此傷他。
「可是……」喬貝琳神情糾結,欲言又止。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薄皚珽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低聲輕輕道:「你過幾天就要進行第三次手術了,早點休息。」
「嗯。」喬貝琳斂了一下幽眸,緩緩閉上眼睛。
薄皚珽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兩人相擁著入眠。
就這樣過了三天,這三天裡陳淑媛陸續有聯繫過她幾次。
喬貝琳知道她肯定也是跟容佑聖一樣,替陳悠悠求情的,所以並沒有接聽陳淑媛的電話,也沒有出門見任何人。
三天後正是她做第三次面部修復手術的日子。
比起前兩次手術而言,這第三次手術只是一個小手術。
不僅手術時間短,而且恢復時間快,過程更是簡單了許多。
喬貝琳原本沒打算讓薄皚珽陪她去醫院的,可薄皚珽堅持要跟她一起過去。
他還跟上次一樣,寸步不離的守在手術室的門口,靜等她出來。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主治醫生為喬貝琳做完了這最後一次手術,護士將她推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薄皚珽見到他們出來了,立即追上去問。
「手術很順利,薄太太之前本來就恢復的不錯,這次手術成功後,她的臉應該能恢復到從前八九成的模樣,肌膚應該比之前更加細膩潤滑,等拆完紗布後,相信薄太太應該會滿意的。」主治醫生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薄皚珽聽完後表情立即欣喜了起來,「謝謝醫生。」
他又聽醫生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去病房裡看望喬貝琳了。
這次做完手術後,喬貝琳很快就甦醒了過來。
她剛一睜開眼,就看到薄皚珽坐在她的病床邊,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
「你醒了?」他看著她問。
「嗯。」喬貝琳稍稍點了一下頭。
「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東西?」薄皚珽俯身靠近她,聲音極輕極柔。
「暫時不用。」喬貝琳連忙問道:「我的手術結果怎麼樣?」
「放心吧,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這次手術很成功,你的臉應該能恢復到之前的八九成。」薄皚珽給了她一個安心地眼神。
喬貝琳聞言忍不住彎起嘴角:「那真是太好了。」
至少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
她本以為自己這張臉,不容易恢復呢。
沒想到還能恢復成從前差不多的模樣。
「好好休息,你這次再住一兩天醫院就可以了,我們後天出院。」薄皚珽嘴角微微勾了勾,俊臉溫柔沉穩。
「好!」喬貝琳沖他眨了眨眼。
薄皚珽在醫院裡陪了她一天一夜,喬貝琳感覺自己基本上已經沒事了,就叫他回去休息。
正好陸子瑤、冉安妍她們也要來醫院裡看她,薄皚珽公司里臨時有急事,就先趕去處理了。
喬貝琳一個人待在醫院裡,靠坐在病床頭,翻看著手裡的雜誌。
突然她感覺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喬貝琳還以為是陸子瑤她們,並沒有怎麼在意,直到耳邊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女音。
「貝琳……」
喬貝琳抬起頭一看,驚訝地發現來人竟然是陳淑媛。
「你怎麼會來這裡?」她詫異地叫道。
「只要有心想要見你,找到這裡並不難。」陳淑媛饒有深意地說道。
喬貝琳挑了一下眉:「也是,你坐吧。」
既然陳淑媛都找到醫院這裡來了,必然是有話要對她說,她姑且聽聽看。
陳淑媛在她病床邊的一個椅子上就坐,目光瞥向了她身上:「你來這家醫院,是做面部修復手術的?」
「是。」喬貝琳沒有隱瞞,直接承認道。
相信陳淑媛來這之前,早就調查清楚了。
「悠悠那孩子做事確實極端了一些,竟然這樣傷害你……」陳淑媛眸光幽深地望著她,替陳悠悠說話道:「不過她的本性不壞的,就是曾經的一些不好的經歷,讓她性格變得敏感而扭曲,她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偏執。」
「你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樣替你孩子辯解,我可以理解。」喬貝琳表情平淡,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未反駁些什麼。
畢竟對陳淑媛來說,陳悠悠怎麼說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她們母女血脈相連,陳淑媛處處為陳悠悠著想,替她打算也是人之常情。
如今陳悠悠被逮捕進了局子裡,陳淑媛作為母親自然會替女兒擔憂,想盡辦法也會將她撈出來。
至於她,從小本就無父無母,從不奢望什麼親情關愛,而陳淑媛跟她也是假母女,她早已經適應了被人漠視自己的感受,無視她存在的這種感覺了。
陳淑媛表情一僵,意識到自己在喬貝琳面前,一直替陳悠悠說好話,似乎有些不妥。
於是她又立馬改口道:「不過我在得知她綁架了你之後,也嚴肅地批評過她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她不對,她不該那樣傷害你……」
「你今天過來找我,到底有何目的?」喬貝琳打斷了她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可沒空聽陳淑媛在這裡喋喋不休地替陳悠悠懺悔,尤其還是這種毫無誠意的懺悔。
恐怕在陳悠悠心中,根本就不後悔綁架了她,甚至只會恨自己怎麼當初綁架的時候沒有早一點弄死她。
「你跟皚珽,能不能放悠悠一馬?」陳淑媛壓低了嗓音,難得地懇求道。
「陳悠悠做過的那些事情,自有警察查證,由法律給她一個公正的判決,跟我們放不放她一馬有什麼關係?」喬貝琳擺了她一眼,反問道。
陳淑媛微微眯起雙眼:「貝琳,咱們都是明白人,就打開天空說亮話吧!若非你跟薄皚珽死揪著不放,警察怎麼可能查到那麼多關於悠悠的事情?更何況如今薄皚珽將喬貝婷他們一家藏起來了,我們根本找不到她,喬貝婷堅持要告悠悠推她下樓,怎麼可能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
喬貝琳聞言忍不住冷笑了:「你自己女兒做了那麼多壞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好好檢討她做的那些壞事,勸她早日回頭是岸,反而怪我們為什麼要揭穿她做了這些事?」
陳悠悠之所以這麼奇葩偏執,看來跟陳淑媛也是有幾分關係的。
難不成在陳淑媛的心目中,她女兒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便她女兒觸犯了法律,傷害了別人,也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誰敢把這件事捅出來,讓她女兒被警察抓去調查,就是跟他們在作對?
「不管怎麼說她那些事情,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你要我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判刑坐牢嗎?悠悠還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的時光,她後半輩子絕不能在牢獄中度過,我也絕不會坐視不理!」陳淑媛臉色泛著些許的難堪,抿了抿唇,乾脆直接問道:「開出你們的條件吧,你跟薄皚珽怎麼樣才願意收手,放過悠悠這一回?無論你們是要錢,還是要我帶悠悠離開,滾出國內,亦或者是把喬氏交給你,我都願意。」
「看來你為了陳悠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喬貝琳嘴角溢出一抹嘲弄。
「你最好不要逼我,也不要低估了一個母親急切地想要救出自己女兒的心,我不會放任悠悠不管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兒去坐牢。」陳淑媛緊緊地凝視著她的眼眸,表情格外的執著。
喬貝琳微微抬起頭來,聲音依舊淡漠如水:「我能夠理解你此時救女心切的心情,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陳悠悠到底會不會判刑,會做多少年的牢,那是由警察跟法官視證據決定的,你來找我我也是無能為力,況且今天的這個結果本來也是你女兒陳悠悠之前做了那麼多壞事的報應,你們現在知道著急了?那以前幹嘛去了?你以為很多事情都能彌補,都能回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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