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四十一、大姐夫坐上首

  四十一、大姐夫坐上首

  文杰拿出給奶奶買的禮物，說：「奶奶，我早該來看您老人家，一直忙脫不了身，在這給奶奶賠罪了」。

  奶奶忙說：「這是說的哪裡話，你爸都告訴我了，你們醫院在困難時期，少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創業；我懂，沒有你們在醫院撐著，那醫院還不要垮了；要不是這次病的厲害，我不會讓你爸給你們打信，我怕見不到我的重外孫女」。

  維芳趕忙說：「奶奶您沒事的，我們這次來，給您帶來治您這個病的藥，您吃吃試試，看怎麼樣」？奶奶說：「我老婆子有福啊，有你們這些孫女的照顧，我沒啥說的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按戈家的規矩，奶奶上坐，爸爸下坐，媽媽和倆大姐坐前面；小孩子是不准上大桌的。現在大姐夫第一次來家裡，奶奶破格讓大姐夫坐上首，奶奶坐下首；大姐夫可不敢，對奶奶說：「奶奶，這樣不行，有您老人家，那有我坐的分，我和維芳坐前面」；奶奶說：「這家我說了算，你頭一回來，是貴客，就應該坐上首，奶奶陪著你」；弄得文杰不好拒絕，一頓飯吃得很是拘謹。

  二女兒維婭，工作的地方太遠，收到信，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她拿著信，哭著就去找王月福；王月福是維婭的未婚夫，他們是在「工具機二廠」一起學徒時，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後來維婭報名參加了援助三線的隊伍，王月福願意陪著她來艱苦的三線；他也報名一起來到了都勻市，倆人在艱苦的環境和創業中，逐漸由革命友誼發展成相互依戀的愛人。現在看到心愛的人，哭的梨花帶雨，月福心裡跟著緊了起來；立馬說：我們不是商量著下半年回濟南結婚嗎？現在奶奶生病，我們不能等了，我就去請假，過了年，我們就回去，看奶奶，你看行嗎？聽了月福的話，維婭破涕為笑，馬上寫請假條，和月福一起向厂部走去。

  在急馳的火車上，維婭和月福翹首以待，盼著火車快點到濟南，可路途太遠太遠；他們經過幾次倒車，幾次換乘，終於在正月十五前回到濟南；他們提著大包小包，帶著好多給奶奶的禮物，又轉乘汽車，才回到了離開三年的家。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維婭想家想的茶飯不思，人瘦了一圈；多虧有月福照顧著開導著，她才沒有當了逃兵。現在就要到家了，就要見到日思夜想的家人，維婭不顧一路的疲勞，一路狂奔向戈家大院跑去；月福拿著東西，緊跟其後，迎接他們的竟然是維元。她剛為奶奶捶完腿，倒掉奶奶吐的痰，坐在梯搭上，雙手托腮，在想著心事。忽然見路口閃出一道人影，她看著像是二姐，是自己迷糊了嗎？二姐那麼遠，怎麼能回來呢？她定神仔細看，果然是二姐，她呼的一聲起身，向著二姐奔去。

  （後續更有故事）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