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一座竹屋內。
擁有傾世容顏的蕭穎俏臉緋紅,目光透著渴望。
她的紗裙褪至柳腰之間,露出光滑平坦的玉背。
「師父,那你準備好,我可要進來了。」
竹屋外,葉塵一臉壞笑,推開房門。
他疾步來到蕭穎身後,迅速抽出幾根銀針,精準的落在後背上的幾個穴位。
「嘶……」
「好舒服……」
蕭穎神色滿足,忍不住發出聲響。
「師父,能別發出這動靜嗎,我感覺體內的純陽之力非常狂躁。」
葉塵嘟囔著,全身血液加速。
「你還好意思說。」
「我教你醫術,不是讓你用在我身上的,得虧我內力渾厚,否則……」
蕭穎玉手一揮,如紗般的素裙就披在了身上,臉上的紅暈已消散大半。
她無奈的白了徒弟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她當初遊歷的時候遇到年僅八歲的葉塵被人追殺,出手相救,並帶回天山收為徒弟,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個孽徒。
孩提時期的葉塵還是挺招人稀罕的,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小子將自己的本領學會後,經常會配一些稀奇古怪的藥。
而她,就成了試藥小白鼠。
當然也非她自願,更多的時候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被下了藥。
要不是她本精通醫術,恐怕現在墳頭的草已經幾米高了。
但近幾年,她感覺越來越難應對這混小子,足以說明對方實力已經遠在自己之上。
「算了,你還是趕緊下山吧,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聽到這話,葉塵立馬不樂意了,抓著蕭穎的胳膊就是晃蕩。
「不要啊師父,大不了我以後下藥的時候量輕點。」
「我真離不開你,在我心裡已經裝不下第二個女人了。」
蕭穎被推搡的胸前波盪起伏,看的葉塵口乾舌燥。
「少來。」
蕭穎白了葉塵一眼,然後從身後的一個紅木匣子內拿出幾張照片,還有五封泛黃的婚書。
「這是師父遊歷的時候,給你物色的媳婦,都是天生純陰之體,和你的純陽之力大為裨補,你必須和她們結合,才能陰陽調和,避免狂暴的純陽之力爆體而亡。」
葉塵知道師父這些話並非危言聳聽,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發現自己的純陽之力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
但他早已習慣了山上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冷不丁要離開,真沒什麼心理準備。
「我不要……」
「我今天就是從思過崖跳下去,也不會選別的女人……」
葉塵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照片一眼,下一秒就怔住了,眼睛直勾勾的再也挪不開。
照片上的幾個女人五官皆是禍國殃民之姿,每一個都非常漂亮。
「不要算了……」
蕭穎故作要收回照片,卻被葉塵一把搶了過去。
「其實媳婦什麼的不重要,我只是想下山歷練歷練,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走吧,江城林家最近有點麻煩,你先去幫他們。」
「另外我以前創辦的一個叫『琅琊閣』的組織,現在也無心打理,就交給你吧。」
「這枚戒指是琅琊閣主的象徵,看到它,那些人會乖乖聽你的。」
說完,蕭穎丟過來一個戒指。
「可我還是捨不得師父。」
「得了吧,你不霍霍我,我還能多活幾年。」
「另外還有一件事,和你的身世有關,當年追殺你的那些人手腕處都刻有麒麟的紋身,你可以利用琅琊閣查出當年的真相,有什麼仇怨,都報了吧。」
蕭穎輕描淡寫的說著,擺了擺手。
葉塵複雜的看著師父,臉上已經沒了吊兒郎當的神色,他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師父,待徒兒闖出一方天地,定接您下山享福。」
說罷,葉塵拎著行李轉身離開。
……
三日後,江城,某高檔餐廳內。
葉塵打了個飽嗝,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餐廳員工,乾笑道:「我的錢真被偷了,能不能打欠條?」
他按照師父提供的地址找來,卻發現這裡高樓林立,根本沒有所謂的林家。
而他趕了幾天的路,也沒吃上一頓飽飯,於是就進了餐廳,豪橫的點了一桌美食。
可萬萬沒想到,結帳的時候,發現師父給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口袋空空如也。
於是,他被老闆和幾個員工堵住了。
「我呸,年紀輕輕就學別人吃白食,臭不要臉。」
「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必須結帳,否則別想離開。」
老闆氣急,擼起袖子惡狠狠的說道。
餐廳也圍觀了不少人,對著葉塵指指點點。
葉塵老臉一紅,他想過找琅琊閣派人過來把飯錢結了,但又感覺那樣太丟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宛如黃鶯鳥般的聲音響起。
「老闆,他的飯錢,我給了。」
收銀台前,站著一道倩影,身材曼妙。
聞言,老闆也不再為難葉塵,屁顛顛的跑過去算帳。
女人結完帳就直接出了餐廳,葉塵心懷感激,連忙追了上去。
「美女,請留步!」
女人緩緩轉過身,瞥了一眼葉塵,道:「如果是道謝的話,大可不必,誰都有落難的時候,舉手之勞而已。」
說罷,女人並未停留,直奔旁邊一個地下通道而去。
葉塵望著女人的背影,喃喃道:「有意思的女人。」
「不過,這女人身上怎麼有一絲陰煞之氣。」
「既然你幫了我,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幫你度過這一劫吧。」
葉塵緊隨其後,一下來,他就看到剛才的女人正蹲在一個攤位前。
在女人對面,坐著一個身穿寬鬆道袍的老頭,旁邊立著一個布帆。
「金口神算,驅邪鎮災。」
老頭眯著眼睛,右手不斷的掐印,良久,才睜開眼睛。
「姑娘,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命格非常好,不出一個月,必有天大的好事降臨。」
可女人似乎並不認同這個觀點,她秀眉微蹙,緩緩開口。
「可是大師,我感覺最近很不順。」
老頭的笑容僵在臉上,擺了擺手道:「這叫水逆,很正常,好事多磨嘛,眼前的困境都是短暫的,對你來說也是一種磨礪。」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陽光總在風雨後,就是這個道理。」
這一通忽悠,就連站在一旁的葉塵都看不下去了。
他除了醫術外,也精通奇門八卦,只是一般沒什麼機會展示。
從女人的面相看,左額微微凹陷,並且有一塊暗色印記,這可不是好兆頭。
「美女,你父親病重了吧?」
葉塵最終還是開口了,他也算是清楚女人體內的陰煞之氣多半是源自至親。
老頭正眉飛色舞的講著呢,忽然被人打斷,非常不爽,回頭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旁邊,便沉聲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人姑娘好好的,你竟然出言詛咒,安的什麼心?」
沒想到女人猛然回頭,一臉震驚。
「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病了?」
秦香兒大駭,父親三天前出了車禍,正在醫院重症監護室。
她本來是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風水算命,可短短一個月,家裡出事太多,她聽說這個地方有個算命很準的老神仙,便過來碰碰運氣,也是想尋求個心理安慰。
葉塵很滿意女人的反應,淡淡的說道:「面相看出來的。」
「你也會看相?」
秦香兒疑惑,在她的印象中,算命的都是長須冉冉的老頭,眼前這位最多二十來歲,反差太大。
葉塵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女人的問題。
但一旁的老頭不願意了,直接站起來吹鬍子瞪眼指著葉塵,道:「你瞎搗什麼亂,別以為蒙對了一次,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是我倚老賣老,干我們這一行,沒個幾十年根本學不會,你裝什麼呢。」
葉塵冷笑一聲,道:「那是你資質平庸,廢柴一個,趕緊回家洗洗睡吧,別在這坑人了。」
這下老頭徹底炸毛了,拎起小馬扎就高高舉起,砸向了葉塵。
「我呸,臭小子,你誠心來拆我台是不。」
可誰也沒想到,葉塵身體微絲未動,單手非常輕鬆的抓住了飛來的馬扎,然後扔到了一邊。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這麼大年齡了還動手動腳,不怕閃了腰。」
說罷,他從袖間飛出一枚銀針,彈射出去。
老頭怪叫一聲,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痛苦的扶著腰,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