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河水很淺,堪堪到膝蓋的位置。記住本站域名
立夏神色複雜,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姐姐擼起的衣袖褲管下,白皙的皮膚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疤,看的觸目驚心。
心中一疼,江家人怎麼敢!
他姐姐就算是再不好,自小養在家裡都沒被打過,江家人怎麼敢這麼對她。
一瞬間,立夏將江家人恨在心裡。
碰,一尾掙扎著求生的草魚被丟在立夏腳邊。
立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抬眸正巧對視上淺笑的驚蟄:「你……」
「我抓到了。」
「怎麼可能!」立夏站在岸邊不敢置信。
倒是驚蟄玩嗨了。
河裡的魚確實有些精明,或許是從來沒被人抓到,倒也不怕人。
擺著尾巴不斷在驚蟄身邊遊蕩,倒是讓驚蟄省去了找魚的時間。
一會一個,很快岸邊便堆了十幾條大草魚,個個都有五六十公分長。
立夏站在河邊已經不說話了。
驚蟄回過神,瞧著岸邊的魚已經那麼多了,便收手打算上岸。
忽然,反轉的手腕內,驚蟄看到一個印記附在皮膚上。
灰撲撲瞧著不起眼的圓盤印記,不仔細瞧很容易就跟身上的傷痕混在一起。
驚蟄愣住,手下意識的摸向那印記,頭腦一昏,整個人的身子便一軟,暈倒在河岸邊。
「姐!」立夏瞧見後立刻驚慌失措的奔上前,抓著昏迷的驚蟄呼喚。
驚蟄人呢?
此刻正站在一個四四方方廣闊的空間內。
驚蟄瞬間驚喜的睜大眼睛,馬不停蹄的離開所處的房間,向外走去。
她把師傅送的芥子空間一起帶來了!
整整齊齊的木樓樹立在眼前,旁邊是荒蕪的一片黃土地,連根草都沒長,邊上一個小水潭,清澈見底,除去水什麼都沒有。
驚蟄欣喜若狂,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狂奔進木樓內。
外面看著極小的木樓內,大小規格一致的房間共有八個。
打開第一個房門,是時間停滯的空間室,進入裡面時間便停滯,無論在裡面待多久,進出過的時間都是一瞬。
驚蟄嘆氣,她現在又不能修煉,要它何用。
緊接著開了第二個房門,裡面堆滿了金銀財寶,凌亂的擺放在房間內。
驚蟄搖頭,立刻關門,這年頭金銀財寶都不管用。
第三個,各種兵器整齊擺放,刀刃寒光凌冽。
沒用。
第四個,治病救人的各種藥丸和琳琅滿目的藥材。
驚蟄頓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選選看給遲家人吃。
家裡人的身子都太弱了。
緊接著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都不是驚蟄想要的。
直到開啟角落裡最後一個房門,是個糧倉。
驚蟄頓時欣喜若狂,太好了,吃了家裡的麥種,可算是有東西還了。
這個糧倉,是驚蟄陪伴父母離世後,經過一處遭天災的村莊,為了救人專門囤的。
誰知道那整個村子看見她一個外村過路人,竟然想直接拿她當糧食。
驚蟄得知後,準備的糧食也就沒拿出來,直接帶著糧食消失無蹤,村里人最後自相殘殺也都沒了。
倒是這糧食,一直放著也就沒機會動。
驚蟄上前翻看了一些,粒粒飽滿的小麥,金黃滾圓的大豆,晶瑩剔透的大米……
太好了,以後有吃的了。
驚蟄欣喜之後,輕輕嘆口氣。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為了口吃的而高興成這樣。
糟糕!
驚蟄放下糧食,控制著意念出了空間。
睜開眼睛,就瞧見兩張臉無限放大,嚇的她立馬將兩人給推開。
「你們幹嘛?」
驚蟄坐起身,立夏才緩過神,收回臉上的擔心,陰沉著一張臉說:「你自己暈倒在河邊,也不怕淹死。」
她這才發現自己褲子已經全濕了,微風吹過還有點涼,人中位置也有點疼。
立夏見驚蟄不說話,以為剛剛嚇到她了。
放緩聲音指著一邊站著的男人:「那個,是謝大哥救的你。」
謝凡。
驚蟄才想起來上午謝凡幫她說話。
「謝謝你,還有上午的事,謝謝你說出真相。」
謝凡眉頭微蹙,打量著弱不經風的驚蟄:「你身子太弱了。」
驚蟄:「……」
她也覺得。
好在現在知道空間也一起跟來了,裡面有不少藥材可以用來改善身體。
想到空間,驚蟄就提起神。
如今不同前世,她一旦啟動空間就會暈倒,下次必須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趕在晚上,不能被察覺出異樣。
驚蟄點點頭,話還沒出口就被立夏搶先了。
「還不是她自作自受,死活要嫁給江家,才被打成這樣,以前在遲家可沒動不動就暈。」
這麼想著,立夏對江家的仇恨有多了幾分。
江家的仇驚蟄總要報回來,見謝凡立在一旁,彎腰從地上抓了兩條大魚遞給他。
「那個……你幫了我,我沒什麼好東西感謝你,這是我剛從河裡抓上來的魚,就當是謝謝你幫忙。」
驚蟄最明白,世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
俗人只當人情不好還,卻不知道天地間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因果。
而驚蟄不想跟生人牽扯太多。
謝凡望著地上還蹦躂的魚,深沉的目光中閃過不可置信:「這些都是你抓的?」
「恩啊,所以你放心的收下。」
驚蟄見謝凡沒動,又說:「就算是你不需要,帶回家給你妹妹改善改善伙食也是好的,魚肉很有營養的。」
說到唯一的妹妹,謝凡的臉色動容了。
可糾結一下,謝凡還是搖頭拒絕了。
「這個我不能收。」
「為什麼?」這人太固執了。
謝凡卻轉身點了點後面的山和河:「這地是咱們村和隔壁村各占一半,你突然拿這麼多東西回家,會被其他人眼紅,說你走資本主義道路,只知道享受。」
「???」
驚蟄一臉懵逼,她吃個魚和這什麼什麼路有什麼關係。
原身本身就對這些不太理會,現在驚蟄想要找相關的信息,竟然找不到半點有用的。
謝凡見他沉默不語,以為她不願意,難得耐下幾分心思解釋。
「你們遲家在生產二隊裡是貧農,一直都好好的,可千萬別被扣上帽子,惹一身腥,這些魚,你直接送去二隊長家裡記工分,省的到時候有人抓你尾巴。」
畢竟剛和江家鬧過,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用什麼下作手段。
之前立夏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刺激一下遲驚蟄,現在被謝凡一提醒,嚇出一身冷汗。
是啊!這要是被有心人給扣上帽子,他們是說都說不乾淨。
驚蟄鬱悶了:「也就是說,我費勁半天力氣,抓的魚一口也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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