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2024-08-16 23:21:17 作者: 紀嬰
  流明山和梵音寺倒了。🍩💋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寧寧站在兩條死魚跟前,臉色同樣很差。

  不僅因為永歸與白曄的慘狀,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就在白曄從天而降的瞬間,一道無比刺耳的聲響划過她耳畔,如同尖利刀刃,直入腦海。

  是系統發出的提示音,猝不及防響起的時候,嚇了寧寧一大跳。

  ——所以說,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劇情?

  她滿腦子都是懵,一邊把兩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一邊細細閱覽浮現在腦海里的字句。

  [寧寧凝視著孟訣近在咫尺的背影,眼底浮起一抹陰狠凶光。

  他雖是名義上的大師兄,卻向來瞧她不起,平日裡見她刁難裴寂,亦是次次站在後者那邊,讓她吃過不少回癟。

  她不甘心。

  為什麼人人都要向著裴寂?他不過一介魔修子嗣、上不得台面的怪物,而她出身望族,前途不可限量,無論怎麼想,她都應該是備受寵愛的那一個。

  一群蠢貨!

  念及孟訣平日裡的冷嘲熱諷,一個念頭自她心底緩緩浮現。

  寧寧想,她要殺了他。

  六十二層異常兇險,如今只剩下她與孟訣並行,只要找到附近視靈的死角,略施小計……

  待他死無葬身之地,有誰能追究她的過錯?]

  寧寧看得頭皮發麻,後背騰起陣陣冷風。

  在之前的任務里,系統雖然會安排她走一些與惡毒女配定位相符的劇情,但往往是掀不起大浪的口舌之爭或惡作劇,這次卻截然不同。

  她要對孟訣下死手。

  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一點點甦醒,寧寧大概記起關於煉妖塔的劇情。

  裴寂獨來獨往,幾乎從未與旁人有過交流合作,因而原著里對其他弟子的描寫少之又少。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寧寧正是這「少之又少」的其中之一。

  只要劇情不抽風,待會兒他們會與孟訣相遇,四人兩兩組合,分頭探尋此地秘辛。

  等她與孟訣登上山崖頂端,立在視靈死角處的時候,寧寧須得伸手將他往前推。

  ——當然,這番舉動鐵定不會成功。

  孟訣何其機敏,在她悄聲靠近的剎那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當寧寧手掌即將觸碰他時,會正正好回過頭。

  也正正好,看見她筆直伸出的、圖謀不軌的手。

  想來孟訣早有準備,之所以在那個節點轉頭,就是為了讓她的尷尬最大化。

  那樣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謀害姿勢,簡直叫人百口莫辯。

  寧寧光是憑空想像那時的情景,都能滿臉通紅、渾身起雞皮疙瘩,與此同時又忍不住想:

  即便在那樣生死攸關的時刻,孟訣都不忘刻意耍弄她,真真黑心腸。

  她的腦子一定是開過光。

  這個想法填滿思緒的瞬間,寧寧耳畔傳來似曾相識的清澈男音:「寧寧師妹?」

  剛抬眼,對上一雙含笑的黑眸。

  即將成為她暗殺對象的孟訣對一切毫無所知,許是被小姑娘呆呆的模樣逗樂,眼底笑意更深:「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

  寧寧的大腦飛速運轉。

  她雖然受制於系統,但好歹長了腦子,絕不會傻到盲目屈從於系統。

  根據以前的幾次經驗來看,系統往往不看結果,只注重她一絲不苟所做的過程。

  也就是說,只要在崖頂做出伸手前推的動作,並找到正當理由,說不定能擺脫被孟訣當場抓包、自此深惡痛絕的命運。

  念及此處,寧寧眼前一亮。

  她有辦法了。

  孟訣雙手環抱在胸前,安靜打量自家小師妹無比精彩的表情變化。

  她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樣像只胖頭魚,瞪著鼓鼓的眼睛不停吐泡泡;

  這會兒又突然打了雞血,整個人渾身一震,仿佛一具詐屍而起的千年老粽子。

  他覺得有些好笑,很誠實地彎起嘴角。


  寧寧見他心情不錯,也雙眼亮澄澄地笑起來,語氣卻是神神秘秘:「師兄,你可曾聽說過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

  孟訣很配合地捧哏:「哦?你說。」

  小姑娘得到應允嘿嘿一笑,慢慢伸出雙手,做出向前推的姿勢。

  她動作笨拙、面色凜然,以極度遲緩的速度抬起手臂,伴隨著身體微挪,雙手在半空左右搖曳,推出兩個渾然天成的半圓。

  從胖頭魚變成了富有夕陽紅氣息的烏龜奶奶。

  「這是我家鄉那邊的傳統武學,名為太極八卦掌。」

  寧寧正色道:「我近日以來勤學苦練,只希望能在眾山之巔一展掌法,定然很有武林宗師的風範。」

  一席話胡謅完畢,寧寧只想在心裡給自己鼓掌。

  什麼叫化朽為奇、力挽狂瀾,她簡直就是個天才!

  待會兒上了崖頂,等她的氣息被孟訣發現,後者轉過身來,正要厲聲詰問之時——

  卻見她滿目正氣跨開馬步,手掌從他身後畫著圓挪開,最後再發出一聲尤為誠摯的邀約:「師兄,來和我一起打太極吧!」

  好有說服力,好讓人無法反駁。

  想必毋須多久,黑霧繞頂的懸崖之上就能出現兩道並肩打著太極的身影,輕靈柔和、正氣十足!

  寧寧沒什麼信心地摸摸鼻子。

  ……大、大概如此吧。

  *

  福禍都是躲不過,等白曄和永歸簡單包紮好傷口,一切就按照原著劇情井然有序地開始進行。

  六十二層魔獸肆虐,四處瀰漫著濃郁魔氣。

  一行人鐵了心要在這座荒山掙得更多積分,經過短暫商討,決定兩兩分頭行動,尋找秘境裡潛藏的機緣與凶魔。

  以及尚未現身的裴寂。

  寧寧與孟訣身為同門師兄妹,理所當然被分到了同一組,朝著山頂方向不斷前行。

  她心中有鬼,一路上緊張得厲害,倒是孟訣心情似乎不錯,樂此不疲找著話題。

  山間幽寂,放眼望去只能見到一簇簇乾枯如骨架的灰黑樹屍,好似蠢蠢欲動的魂靈,在黑暗中盪出扭曲的影子。

  道路兩旁一直沒出現魔物蹤跡,只會偶爾傳來幾道不知名動物的啼鳴,如泣如訴,仿佛浸了極深的殺機與恨意。

  寧寧跟著孟訣四下搜尋,東張西望沒過一會兒,不知不覺便到了山頂。

  那道惹人心亂的提示音也適時響起。

  [叮咚!]

  [請將孟訣推下山崖。]

  言簡意賅最是氣人,完全不留給她任何喘息的餘地。

  寧寧心亂如麻,雖有千般不願,卻只能按照劇情走向,佯裝好奇地一步步前往山崖盡頭。

  孟訣知曉她靈力所剩不多,為確保安全,一直跟在身旁。

  山巔位置極高,俯身看去望不到底,只能見到一片混沌深淵。

  無邊黑暗有如漆黑空洞的瞳孔,一眨不眨與她對視,盯得她心裡又亂又慌,悄悄皺眉。

  「好高啊!」

  寧寧按部就班念出原文台詞:「師兄,你快來看看!別處可見不到這樣的景象。」

  這段話的語氣輕快靈動,叫人聽不出異樣。孟訣很少拒絕她的請求,聞言上前幾步,走到懸崖邊沿。

  最沒有防備的後背,停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到時間了。

  寧寧深呼吸,退到他正後方。

  手臂往前伸的時候,整顆心臟都懸在半空。

  她的手掌馬上就要觸碰到孟訣脊背。

  心臟砰砰直跳。🎅😾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等等。

  除卻心臟跳動的聲音,她為什麼還聽見另一道……類似於野獸的嚎叫?

  這絕對絕對不對勁。

  寧寧心口一顫,猛然回頭的瞬間,雙眼忍不住兀地睜圓。

  誰能告訴她。

  為什麼在她與孟訣身後的密林里……居然會忽然竄出一隻雙目猩紅的魔狼啊!


  魔狼氣勢洶洶,徑直向二人狂奔襲來,所經之處黑霧漸濃,散開層層死氣。

  寧寧被這個突發狀況弄得摸不著頭腦,心裡瘋狂吶喊。

  快停下,這根本不是說好的原著劇情!這隻狼要是這時候衝出來,大師兄豈不就要馬上扭頭了嗎!她她她、她還沒來得及擺好太極的姿勢啊!

  可惜天意從不會眷顧在她身上,恰至此刻,崖邊的青年劍修倏然轉身。

  而寧寧身體側轉,死死盯著身後惡狼襲來的方向,雙手保持向前推的姿勢,僵硬如雕塑。

  這下真是百口莫辯了。

  謀害同門被當場抓獲,這車翻得夠狠。

  寧寧心如死灰,不敢看孟訣眼睛。

  她只想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或是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深深埋進土裡,慌亂之餘,卻忽視了另一個十分重要的要素。

  由於扭頭去看身後的魔狼,寧寧身體一歪,手臂的方向自然也會向旁側偏轉。

  因此當孟訣扭過頭,她的動作並非是要把他推下懸崖,而是滿目驚恐地看著魔狼,將他往右前方的空地推。

  孟訣劍眉稍擰,眼底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這丫頭,莫非覺得他勝不過區區一隻魔狼麼?

  不過——

  他想到這裡,斂去嘲弄的念頭,覷一眼寧寧毫不猶豫朝他伸出的雙手。

  這樣將他推開,受傷的只能是她自己。

  便宜師妹雖然傻乎乎的,但還算有點良心。

  寧寧尬在原地,哪裡知曉孟訣心裡的所思所想,尚未做出反應,突然見得白光一閃。

  孟訣拔劍出鞘,黑髮白衣蕭蕭肅肅,一言不發擋在她跟前。

  他的劍法迅捷如雷、凜冽如冰,劍出之時揚起紛然冰屑,魔狼還未發出慘叫,嗓音便盡數被折斷在喉嚨里。

  飛濺而出的鮮血帶著鐵鏽氣息,似是有幾滴落在臉上,灼熱滾燙,粘膩得惹人生厭。

  「小師妹這是做甚?」

  玄虛劍派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長劍染血,面上卻是言笑晏晏:「不過一匹魔狼,我尚能對付。」

  孟訣說罷一頓,又道:「倒是你,靈力不支,毋須逞強。」

  什麼「逞強」,她哪裡有逞強?

  他在說什麼豬話。

  寧寧的大腦再度卡殼,填滿一個又一個小問號,等勉強轉動起來,才迷迷糊糊揣摩清楚對方的意思。

  孟訣這是……誤以為她為了保護他,所以才刻意將他推開?

  不會吧。

  這是哪門子捨己救人的感動中國十大人物劇情?她走的不是惡毒女配路線嗎?大師兄不要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腦補啊!

  這劇情飛流直下三千尺,直接崩成了脫韁的嫦娥一號,呼啦啦飛往外太空。

  寧寧愕然之際,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白曄的聲音:「孟師兄、寧寧師妹,我們找到裴——嚯!這匹狼怎會如此之大!」

  一扭頭,居然見到分頭行動的另外兩人,以及被他們倆找到的裴寂。

  幾雙眼睛彼此交換視線,寧寧呼吸一滯。

  他們不會……都看見她推孟訣的那一下了吧?

  裴寂似是受了傷,白皙脖頸上染著層殷紅鮮血,黑衣同樣被浸濕,軟綿綿伏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神和平常不太一樣,像是心裡藏了不開心的事,冷著神色將鬱氣往下壓。

  孟訣也見到他,在飛快睨一眼寧寧後,自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然後不動聲色地,朝她靠近一步。

  青年灼熱的體溫撲面而來,寧寧心頭警鈴大作。

  等、等等。

  師兄突然靠她這麼近做什麼?

  對於與異性的近距離接觸,寧寧向來不習慣也不喜歡,因此見到孟訣欺身靠近時,下意識後退一步。

  然而對方並沒有留給她避開的機會。

  孟訣的神色愜意閒適,眸間涌了層陰雲般的暗色,以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里少有溫潤友好的意味,反而帶了些惡作劇似的戲弄,仿佛在暗處靜候獵物的捕食者,終於在此刻露出一點鋒利爪牙。


  危險。

  寧寧第一時間感到了不妙,這黑心蓮定然不懷好意。

  孟訣見她滿臉戒備,嘴角掛著的弧度愈發明顯,隨即右手一抬,徑直拂過她臉頰。

  「寧寧不必捨身救我。」

  他說得漫不經心,但因聲線清潤、語氣溫和,於旁人聽來,只覺情深意切。

  青年修長的手指微微彎起,指腹沒有裴寂那樣多的傷疤,掠過寧寧臉上的血跡時暗自發力,將散發著腥氣的點點紅痕擦拭乾淨。

  寧寧聽見他的聲音:「兄長必護你此生周全。」

  寧寧:……

  這個舉動太過突然,寧寧徹底裂幵。

  親手為他人拭去血跡,這分明是個能撩得人面紅心跳的動作,然而被孟訣做出來,只讓她感到了無窮無盡的疑惑與恐慌。

  她與大師兄之間的關係,無論如何都還沒進展到如此親密的程度吧?而且像孟訣那種性格的人,當真會講出「護你此生周全」這麼肉麻的話?

  他他他、他被奪舍了?

  以寧寧看來,哪怕她當真在今天為救他而死掉,孟師兄也只會對著她的遺體淡淡笑一笑,或許還會在心裡暗罵一句「不自量力的白痴」。

  ——那他幹嘛要突然說出這種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見孟訣後退一步,不動聲色側了身子,從她眼前移開。

  他這一挪,寧寧只要抬起視線,就能與不遠處的永歸白曄四目相對。

  還有裴寂。

  黑衣少年靜靜望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像是怔怔愣了神。等寧寧抬了眼,目光相交之際,裴寂條件反射般握緊手裡的長劍。

  他沒有如往常那樣,立刻沉著眸子把視線移開,而是一言不發地繼續與她對視,蒼白如紙的薄唇緊抿,目光幽深如潭。

  寧寧想,她一定是看錯了。

  否則從裴寂的眼睛裡,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類似於委屈和無措的情緒。

  ……委屈?

  可惜這番對視並未持續太久,寧寧正打算凝神細細看去,就望見抱著劍的少年垂下長睫。

  以幾近於狼狽的姿態,刻意避開了她的目光。

  「我身上有血。」

  裴寂立在原地久了,再動身時難免眼前一白,身形不受控制地微微側晃。好在他反應夠快,很快穩住腳步,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若非被那道目光望得失了神,寧寧差點就立馬衝上前去攙扶他。

  裴寂的嗓音蒙著層啞,離開時沒有回頭:「……去那邊的河清洗一下。」

  寧寧察覺到他不高興。

  言語間甚至帶了點若有若無的、不耐的燥意。

  她似乎明白了一丟丟孟訣的意圖。

  莫非,難道,也許——

  大師兄在故意坑她,或是說……坑他們倆?

  白曄哪怕再傻,也早就察覺寧寧與裴寂之間的氣氛不大對勁,見狀輕咳一聲。

  「哎呀!他怎麼一個人離開了!明明在魔獸潮里受了傷,這樣多危險啊!」

  他頓了頓,刻意觀察寧寧的神色,把音量拉得更大,故作驚惶地大聲喊:「本來早就讓他去清理傷口,但裴師弟不知道怎麼想的,見你倆久久未歸,非說此地兇險,必須先與你們兩個會合。」

  永歸聽他說罷,很配合地一拍腦門:「倘若突遇猛獸襲擊,如何才能保有餘力,不如快快前去尋他蹤跡!」

  白曄有如神助,很快接過話茬:「他也不懂照顧自己,身受重傷還與我們分離,要說什麼因為所以,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呸!永歸你閉嘴!」

  這兩人一唱一和,居然都是即興發揮,帶著萬眾矚目的freestyle站在修真界大舞台上。

  寧寧神色古怪地瞥瞥他們,匆忙道謝後,追在裴寂身後離開。

  「寧寧師妹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崇拜。」

  白曄仰頭望天,目光憂鬱:「她會不會覺得,我跟永歸小師傅一樣不正常?」

  永歸心如止水,做了個雙手合十的虔誠姿勢:「這是一種藝術,你已成為我的信徒。」


  「不過這招順水推舟的激將法,玩得著實精彩。」

  為了避免被他同化,白曄趕忙把話題轉到為數不多的正常人孟訣身上:「不愧是孟訣師兄,實在高!」

  孟訣但笑不語,神色一等一的悠閒,端的是世外高手做派,十步幫一人,千里不留名。

  「話說回來,我自認長得一表人才,家族世代修仙,從小到大都在學宮名列前茅,要說修為也不差,渾身上下找不到缺點。」

  白曄摸摸下巴,陷入深思:「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仙子向我示好?莫非是我太過優秀,讓她們自慚形穢不成?」

  永歸掀了眼睫,看他的眼神里頗有幾分難言的深意。

  思索剎那後,小和尚從地上撿了片乾枯的葉子,輕輕吹一口氣,令它悠然飄蕩著下落。

  枯葉徐徐落下,如同風中搖曳的一艘小舟。

  白曄靜靜看著它,恍然大悟:「小師傅,我悟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萬事強求不得,要像這片葉子一樣順其自然,等到了命中注定的時候,就必然會找到歸宿?」

  永歸搖頭,雙手合十朝他略一躬身,又撿起一片葉子,重複之前的動作。

  一旁的孟訣笑得有如春風拂面,眉梢一挑,學著小和尚的語氣道:「白施主,永歸師傅的意思是,『你吹,繼續吹,儘管吹』。」

  白曄:……

  白曄氣出豬叫:「永歸閉嘴!不要狡辯說你方才沒開口!動也不許動!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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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和長老會刷好感但不是愛情嗷,幾男爭一女的劇情不符合快樂沙雕文宗旨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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