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過敏體質

2024-08-16 23:37:39 作者: 椰香拿鐵
  村委會,幹部們陸續走進辦公室,見了裡邊的女孩人人臉上都帶笑。【Google搜索】

  「婠婠,又來給你爸爸送早餐啊?」

  「小姑娘真孝順,好樣的!」

  「是啊,我家那死丫頭要是有婠婠一半懂事我就要燒高香了!」

  胡婠婠羞澀一笑,嘴上謙虛著,心裡卻樂不可支。等到村長胡致富騎著單車到門口,她連忙出去迎接。

  「爸,這是我從學堂給你帶的早點,趁熱吃。」兩個窩窩頭,一個雞蛋,還有一杯豆漿,挺豐盛的。

  但胡致富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嗯,放桌上吧。」

  相比於女兒的熱情,胡致富顯得冷淡極了。他嚴肅乾瘦的臉上波瀾不驚,不僅沒有道謝,連個正眼都不給對方。

  胡婠婠對此倒是習以為常,她跟他爸從小就不親,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吃的用的比別人好,走到哪裡都有人追捧,村長女兒這個頭銜帶給了她太多便利……

  胡婠婠心滿意足地離開辦公室,她故意不待在學堂就是為了避開糾察隊。

  之前她故意在宿舍里透露糾察隊要搜身搜包袱,還強調了所有人都不許離開房間,以免小偷銷毀贓物。

  她在提點那個人要禍水東引。如果成功了,就是一箭雙鵰;如果不成功,反正她不在現場,無論發生什麼都與她無關。

  算算時間,也該有結果了,胡婠婠揣著自在的心情走向學堂。

  學堂宿舍,對峙正在繼續。

  宋芸打開蓋子檢查,好傢夥,東西直接少了一大半!奶白的膏體邊緣還留著黑乎乎的印子,好不噁心。

  旁人質問道:「你說東西不是你偷的,那這盒子為什麼在你兜里?」

  林杏兒記得剛起床那會兒有人故意撞了她一下,對方應該就是在那時候栽贓的。

  心裡有了計較,她反而更加坦然,「我是不可能偷雪花膏的。」

  胡春麗躲在後邊,「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上次陷害林杏兒失敗,表姐已經好幾天都沒理她了。為了討好胡婠婠,她已經給自己灌輸了林杏兒就是敵人的觀念。

  牛主任犀利的眼神飄過,這贓物找得太過容易,就像是故意讓人看見的一樣。如果一切是林杏兒自己設的局,那這姑娘的心思未免太深了。

  牛芳咳嗽一聲,「如何證明你是無辜的?」

  林杏兒衝著宋芸:「能不能借你的雪花膏一用?」

  宋芸多驕傲一個人,東西被糟蹋成那樣,她之後肯定是不會用了。

  第六感告訴她,這絕不是林杏兒乾的。

  第一天入住,林杏兒把髒亂差的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條,連土炕的細縫裡都不留灰,屋裡還擺著好聞的鮮花,從那時候起她就對林杏兒印象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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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過別弄壞盒子。」宋芸將雪花膏遞出去。

  死死抱住布袋子的劉秀目光一縮,那雙三角眼透過幾綹枯發緊張地盯著那盒子。她想出聲阻止但又不敢,只好繼續耷拉腦袋。

  「等一下!你們這樣做是在包庇罪犯!」胡春麗衝到前邊,滿臉的不贊同。

  「要是她把東西弄壞了或者搞什么小動作怎麼辦?東西都從她口袋裡找出來了,小偷不是她還能是誰?」

  宋芸:「你可真搞笑,要是殺人犯從你家路過,把刀扔你家了你就是兇手啦?腦子是幹嘛的,栽贓嫁禍懂不懂!」

  「你!」

  「好了,我們要講究公平公正,每個人都有替自己發言的權利!小林同志,你繼續吧。」

  林杏兒這才打開雪花膏的蓋子,獨特的荷花香飄出,她用木籤挑出一小塊塗在手臂上。

  大家目不轉睛,隨著滋潤的膏體被皮膚吸收,那一塊地方先是泛紅,後來漸漸變腫,紅疹子陸續冒出。

  牛主任年輕時學過護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過敏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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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杏兒忍著癢痛不去撓,「吶,你們看,我根本用不了這種護膚品。」

  宋芸連忙用紙幫她擦掉殘餘的油脂,直到冰涼的井水拍在手臂上林杏兒才好受一點。她體質特殊,對任何一種雪花膏都過敏,這件事連她親娘都不知道。


  陷害她的人此刻一定很後悔。

  胡春麗再次打岔:「這有什麼,萬一你偷偷擦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了呢?」

  「我可以脫掉衣服接受檢查。」

  「不用了。」牛主任心裡打消了疑惑,看來這小偷的確另有其人。

  「東西肯定還在宿舍,現在我要檢查你們所有人的瓶瓶罐罐,任何容器都不放過。都站好了!」

  「劉秀!你在做什麼?」

  大通鋪那邊有情況,只見劉秀矮壯的身子趴在土炕最里側,後邊的人怎麼叫她都不下來。

  「什麼情況,攔住她!」屋外的漢子衝進來,一左一右輕鬆制服。

  被鉗制住的劉秀搖著腦袋,舌頭亂晃不斷嗚咽,糾察隊的人從她嘴裡摳出指甲蓋大小的鐵皮盒子,一個雜牌清涼油。

  「打開看看。」

  東西一撬開,裡面裝的根本不是清涼油,乳白的膏體,還有混雜在薄荷味里的荷花香,那正是宋芸的雪花膏。

  「好啊,原來她才是小偷!」眾人驚呼。

  外邊陰雨綿綿,屋內卻熱火朝天。上演了好幾天的懸疑大戲終於落幕,原來全是劉秀這顆老鼠屎在作怪。

  她不僅偷了宋芸的雪花膏,之前的香皂、銅鏡,包括林杏兒的玉米饃饃全都是她偷的。

  知道有人來調查,她便偷偷在土炕邊上挖了個洞,香皂銅鏡還有另一盒偽裝成清涼油的雪花膏都被她塞進洞裡。

  此刻的劉秀頭髮凌亂,哭得驚天動地,活像個瀕死的瘋子。

  她今年剛滿十四周歲,本來等學堂修好了她是可以來上學的,可現在她不僅被取消了資格,還即將面臨糾察隊的處罰。更可怕的是等她家裡人知道了……

  她娘王翠花在進學堂之前就告誡過她要收斂手腳,切不可輕舉妄動。等從學堂畢了業她就算是讀過書的文化人了,到時候說親嫁人也能有個好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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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一切都毀了。

  劉秀內心痛苦無比,她不該衝動的,早知道、早知道就把那盒殘餘的雪花膏塞給別人了……都怪林杏兒,都是她破壞了整個計劃!是她毀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瘋癲的劉秀突然不掙扎了,她被押著離開宿舍,臨走時的目光陰狠可怖,讓餘下的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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