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RE：聖杯戰爭
當世界被某種力量結合到一起的時候，任何改變都不再只是局限於某片區域。
隨著歌月以侵蝕權能操縱電子設備生成的『動畫』，在全球範圍內進行以直播的形式在網絡中發酵蔓延，一場盛大的饗宴緩緩拉開了序幕。
「我去，這是什麼，好酷炫的畫面，新作嗎？」
「這精美的畫面，流暢的打擊感，像是什麼遊戲的CG動畫啊！」
「還有還有，這CG做的好用心啊，這畫面的建築就在我家附近呢，一比一還原！」
「誒，這不是愛麗絲特莉亞醬麼！」
「喂喂喂，那混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如此對待我的愛麗絲特莉亞！」
「愛麗絲特莉亞是誰？」
「《緋色的愛麗絲特莉亞》沒看過嗎，最近很火的新番啊！」
「難怪看起來那麼眼熟，等等，那另一個角色是誰？」
「沒看過的能力，也不是在《緋色的愛麗絲特莉亞》里登場的角色。」
「看這個，跟新人物像不像？」
「這是從哪裡來的？」
「一部撲街小說里的角色。」
「為什麼撲街小說里的人物會登場，不是不同的作品嗎？」
「別說作品，連次元都完全不同好吧！」
「為什麼愛麗絲特莉亞醬會輸給這種從沒聽說過的人物？製作方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這已經構成了侵權吧！」
「不過看起來好帥啊，這個新角色！」
「愛麗絲特莉亞醬會輸什麼的，我絕不承認！」
「雖然很喜歡愛麗絲特麗雅這個角色，但新角色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
「那雙奇特的眼睛好帥，能夠變出武器和巨大骷髏的能力好棒！」
「我去，彌勒寺優夜、賽蕾嘉·尤比緹利亞、米特奧拉·艾斯特萊希、鹿屋瑠偉、阿爾泰爾.都是人氣角色啊！」
「這是一部跨越次元的大亂鬥嗎！」
「期待，期待，真的好期待後續啊！」
「期待+1！」
「期待+2！」
「期待.」
啪！
關掉手機的屏幕，歌月靠在破舊的沙發上，扭頭看著背後來者，笑道：「初次見面，來自《codeBabylon》的布里茨·托卡先生。」
「看來軍服的公主已經向您介紹過我了，不，如果按照您的設定的話，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過您。」
穿著大衣的中年男子從角落出現，同時雙手抬起示意自己並沒有敵意，在確認過歌月的反應後走到附近：「您的作戰非常成功，整個網絡已經被您所製作的最新『動漫』所攻陷，到處都是有關您的討論呢。」
「意料之中的事情。在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里，越是『顛覆性』的話題越能夠吸引注意，相對應獲得的『承認力』也就越多。」
「哪怕對『歌月』這個角色一無所知，在看到了這場戰鬥後也會對其產生興趣，進而去挖掘尋找這個角色的存在。」
「而他們的舉動，便是我恢復力量的食糧。」
歌月嘲弄一笑，輕輕打了個響指，對視一股顛覆物理規則，扭曲現實世界的力量顯現，將這個破舊據點在頃刻間改造成了一間裝飾豪華，擺滿各種名貴酒品的酒吧。
手掌隨意的揮動，兩個酒杯從櫃檯上飄起飛到了歌月與布里茨的面前，隨後一瓶紅酒自行打開，酒水中飛出為兩人滿上。
「真是不可思議啊。」
布里茨接過酒杯，感嘆出聲。
「布里茨，你來找我，應該是有某種特別的動機吧。」
晃動著杯中的酒水，歌月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與愛麗絲特莉亞的中世紀戰場不同，布里茲·托卡這個角色是來自於有著數字朋克世界觀的漫畫曾經是刑警的賞金獵人。
但在背景方面的不同外，他卻有著跟已經改變陣營的愛麗絲特莉亞類似的加入阿爾泰爾這個陣營的理由——他最重視的人，被他殺死了。
在『造物主』的筆觸下，布里茲·托卡的女兒被某種異物感染，如果不殺死她就很有可能給導致巨大危機爆發。
在如此戲劇性的『劇情』下，明明是最重視這位女兒的父親不得不親自動手殺死他的女兒。
如果不知道『造物主』的存在，那麼就算再如何悲痛布里茲·托卡這個角色也會繼續前進，哪怕是背負著罪惡。
然而在阿爾泰爾的引導下知曉了『造物主』的存在後，這位曾經的刑警便再也無法忍受，他將所有對於命運的憤怒轉向對他的『造物主』。
這並不奇怪，畢竟，他一生中最大的悲痛，就是由他的造物主描寫出來的，會對之產生憤怒完全是理所當然。
將有關布里茨的信息整理完畢，歌月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了，他看著布里茨，笑道：「說起來，這個世界的『造物主』還真是過分呢。」
「.」
布里茨眉頭微挑，低聲道：「這句話由您說出來格外沒有說服力呢，相比起我等殘酷而傲慢的造物主來說。」
「好了，閒聊就到這裡吧。」
歌月轉過頭，漫不經心道：「相比起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這個悲願而加入阿爾泰爾陣營的騎士小姐，你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你的女兒罷了。」
「但你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當可以滿足自己祈願之物出現時，你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隨時變換陣營。」
「不光是你們，就連阿爾泰爾也是，那個傢伙的內心可不像她表面所顯露出來的強硬。」
「在看到了心中祈願之物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捨棄現在的力場，轉而投向另一方的陣營吧。」
「仔細算下來，真正站在屬於『滅世』陣營中的人，反倒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呢。」
說到這裡，歌月不由輕笑出聲，語氣中充滿了看到某種有趣之物的愉悅之感。
布里茨悶了一口酒，看著歌月的背影，臉頰微微抽動，浮現出無比激烈的情緒波動。
「布里茨，我知你心中所想，亦能實現你心中所想，復活艾莉娜對我來說並不困難，但你真的能夠心安理得的為了自己的女兒，從而讓世界毀滅麼？」
嘴角愉悅愈發濃烈，歌月舉起酒杯，笑道：「你不覺得，此刻你再一次回到了你的『故事』之中最為重大的抉擇之刻了麼，一方是你心愛的女兒，一方是世界的安危，這一次，你又會.」
咔嚓！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布里茨表情猙獰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發出了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夠了！請您不要再說了.」
「令人愉悅的表情，我似乎有些理解某些惡劣傢伙喜歡玩弄人心的惡趣味了呢。」
歌月滿意的將杯中之酒飲下，道：「你掙扎的表情很有趣，作為報酬，我就善意的給你一個忠告吧，跳槽去對方的陣營，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感謝。」
布里茨眼球滾動了一下，沙啞著道謝一聲，拖著有些沉重的軀體走出了房間。
「你也一樣，阿爾泰爾。」
等布里茨離去，歌月突然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你和他一樣有著其他的選擇，並且是『正義』的選擇。」
「不會的！」
阿爾泰爾斬釘截鐵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蕩，她的身影在一陣藍光之中顯現，目光堅定道：「吾輩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毀滅世界！」
「但願吧。」
——
對特殊災害本部，這個由霓虹官方特備成立的特殊部門中，所有人的臉上盯著屏幕上那製作精美的最新動漫，以及一系列上漲的數據，皆是愁眉不展。
三個小時之前，在歌月以侵蝕權能將全球網絡進行支配，並將大量製作出來有關他們戰鬥場面，以及一系列其他的動漫上傳之後，這些人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笑容。
「刪不掉，根本就刪不掉，那位神明絕對已經通過他的權能控制了整個網絡，我們現有的手段根本無法進行刪除和信息隔斷。」
一名工作人員在嘗試了無數手段之後，終於認命式的放棄了對歌月所弄出來的動畫的封鎖。
「真是，對人類科技充滿惡意的能力啊。」
菊地原亞希揉了揉眉心，發出了一股無力的嘆息。
從那些動畫在網絡上開始流傳的那一刻，他們這些『知情者』身上的壓力陡然增長數倍不止。
一方面是由網絡上擴散的騷動，一方面則是阿爾泰爾一方不斷增長的『承認力』。
好在對方似乎並不在意他們這一方的角色，亦或者正是利用他們這一方的角色進行對比從而提高己方承認力的原因，並沒有刪除他們這一方角色的戲份。
也因此，他們這一方角色跟著沾了不少好處，承認力有了長足的提升。
「菊地原小姐。」
米特奧拉走到菊地原亞希的身邊，說道：「從現狀來看，想要在普通人的視線外將狀況解決已經不太可能，除非是專門製造一個能夠收束所有『角色』的巨大結界，然後在內部一次性解決所有爭端，否則繼續等待下去也只會讓阿爾泰爾一方的戰鬥力不斷膨脹而已。」
「可是，這麼龐大規模的結界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完成的吧？」
菊地原亞希皺眉，有些擔憂道。
「這方面交給我就行，只要本部能夠配合我行動，製造一個這種規模的結界應該沒問題.」
米特奧拉有些無力道：「真正需要傷腦筋的，我們要怎麼對付阿爾泰爾那邊出現的『神明』大人。天知道對方在獲得了如此龐大的承認力後，力量會恢復到什麼層次。」
「沒關係啦，米特奧拉，對方就算是恢復了一些力量，也不可能恢復到那種動輒毀滅星球的程度，而且我們也都取回了原本的力量，並且還有所加強，真要打起來的話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的。」
一旁的賽蕾嘉湊了過來，元氣滿滿的說道：「說不定，我們還能完成弒神的壯舉呢。」
「賽蕾嘉，你太樂觀了。」
米特奧拉搖了搖頭，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某人，問道：「騎士殿下，你是唯一跟那位神明戰鬥過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時間，所有人將視線對準全程沉默不語的女騎士。
「那傢伙，很危險。」
愛麗絲特莉亞下意識握緊了長槍，片刻後在魔導士鼓勵的視線中開口：「並不是戰鬥力方面，至少那時候在正面作戰中他的力量還不至於讓我感到絕望，那傢伙真正危險的地方不是指力量方面。」
「愛麗絲特莉亞，你的意思是指哪一方面？」
賽蕾嘉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虛心問道。
「心靈！」
愛麗絲特莉亞沉聲道：「那個傢伙與我們完全不同，那是絕對的唯我唯心，比之任何人都要傲慢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中，他完全沒有任何缺陷。」
說著，愛麗絲特蕾婭看向賽蕾嘉，問道；「賽蕾嘉，如果『卡隆·塞加』出現在你面前的話，你還能抱著現在的心態全力跟他戰鬥嗎？」
大概是想像到了那一幕，賽雷西亞臉色頓時一僵，抿著嘴唇默然無語。
「同樣的，如果我遇到了在我世界中出現的角色也會產生猶豫甚至迷惘，這一點無論擁有多強大的力量也不會改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面對於選擇時會猶豫，面對於挫折時會迷惘，但那個混蛋不同，在他的故事裡，他似乎從來就不存在類似要素。」
愛麗絲特莉亞握緊了拳頭，沉聲道：「因為他是神明，天地萬象都會隨著他的心意流轉，合乎他心意的會被他留下，不符合他心意的會被毀滅。」
「也正因此，為了毀滅世界，他真的可以做出超出任何我們認知的事情。」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實在想像不出，一個超級強的存在在放棄了所謂下限，不擇手段的行事話，會造成怎樣可怕的後果。
「所以我們不得不將其討伐，送回他原本的世界啊。」
沉默了片刻後，米特奧拉揉了揉眉心，道：「他太強了，我們如果真的真的正面與他相抗的話，勝算不大，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什麼想法，米特奧拉？」
眾人眼中一亮，希冀的問道。
「聖杯。」
「聖杯？」
「根據對方的某個故事，有一種叫做『聖杯』的概念寶具，能夠在完成一個名為『聖杯戰爭』的儀軌後，完成勝利者的一個願望。」
「雖然聖杯在對方的某個故事中大多是以充滿災禍的東西出場，但其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米特奧拉打開魔道書，認真道：「藉助承認之力，我可以嘗試將其復刻出來，用來當做我們的殺手鐧。」
「我明白了，我會和對策室商量的！」
菊地原亞希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如果可行的話，我們會舉全國之力來幫助你完成聖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