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看著孫雨琦那帶有疏離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沉思片刻道。
「雨琦,咱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嗎?」
薛衡那殷切的眼神,讓孫雨琦有一瞬間的心軟,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還需要工作,沒時間耽誤,再說了,我想你要說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不是嗎?」
孫雨琦言語中的意思,薛衡如何沒有聽出來,不過他還是想爭取一下,試探道。
「雨琦,你可有聽你爺爺說起過,你媽媽想讓你去米國,你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去了米國可以繼續深造,她這些年對你很是愧疚,就想著用這種方法給你一些補償。」
孫雨琦聽了之後則是笑了起來,只不過薛衡並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笑意,有的只是嘲諷,心中也是一陣複雜,不過他還是問道。
「你看如何?」
孫雨琦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了,面無表情的對著薛衡道。
「你回去吧!對于姓沈的一家人,我在八歲那年起就已經與他們斷絕關係了,如今的我姓孫不姓沈,我的母親是孫美娟,不是她沈清柔,當年她走的有多決絕,如今我就有多決絕,可以做到頭也不回的決絕。」
薛衡愣在了原地,怔怔的出神,他剛剛聽到孫雨琦的話,這讓他想起來,當年自己送妹妹一家上船時的情景,那時的妹妹和外甥女可是一再交待自己,有時間 的話來看看這孩子的,可是後來情勢突變,自己也是自身難保,逃亡了香江,只是把兒子留在了國內,可是現在聽到這孩子對妹子和外甥女的態度來看,當年的事情怕是還有隱情啊!
孫雨琦看著老者還在發愣,也沒說話,而是直接轉身上了樓去。
薛衡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孫雨琦已經不在了,他輕輕的嘆口氣,這才轉身朝著學校大門走去。
孫雨琦站在窗邊看著薛衡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也不再多想,而是去繼續批改學生的作業。
下班以後,孫雨琦騎著自行車剛剛走到家門口,還沒有走進院子,就看到沐景然著急忙慌的走了出來,孫雨琦很是疑惑他這副模樣,要知道現在沐景然已經升任B區公安局局長了,為了在外表現出沉穩之色,他可是很少有這樣的表現了。
「你這著急忙慌的是去幹什麼?難道是……?」
孫雨琦的話尚未說完,就聽到沐景然說道。
「剛剛,外婆打來電話,說是嫂子在家裡摔了一跤,現在已經 見了紅,需要送醫院去,可是家中只有她一個老太太,現在街坊鄰居的年輕人都出門上班,不在家,讓我趕緊過去一趟。」
說完騎著自行車就跑了,孫雨琦愣了愣,也知道事態緊急,也沒進院子,而是對著剛剛走出來的葉梅說了一聲,也騎著自行車走了。
兩口子趕到沐家小院兒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好多的街坊鄰居,孫雨琦皺著眉頭看了看,發現確實沒有年輕人,都是些老頭老太太,還有就是些幾歲大的孩子,他們也顧不得給這些街坊鄰居打招呼,趕緊擠了進去。
進到院子裡時就看到秦秀芝正歪躺在院子裡,沐外婆也是著急的滿頭大汗,院子裡還有幾個幾十歲的老太太,在說著什麼?有說,現在沒辦法送去醫院,最好不要在挪動,直接在家裡生就行了,也有說,已經見紅了,還是想辦法送她去醫院,一時間吵鬧不已,聽到孫雨琦腦仁兒疼,她看著沐景然道。
「快去想辦法弄輛車過來,我先抱著嫂子往醫院去。」
孫雨琦走到沐外婆跟前輕聲安慰道。
「外婆,沒事兒的,我現在就送嫂子去醫院。」
說完她直接一個彎腰將秦秀芝給抱了起來,就朝著門外走去。
「嫂子,挺住,咱們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你現在只是見紅了,還沒事兒。」
秦秀芝在看到孫雨琦他們兩口子來的時候,心中已經穩了下來,前面摔倒時,肚子一陣的疼痛,讓她心慌不已,丈夫沐辰瀾在外執行任務,並不在家,公公前幾天出差了,婆婆也在上班,所以她摔倒之後,就讓奶奶給表弟打電話了,沒想到他們兩口子都來了。
孫雨琦擁有力量系異能,抱著百十來斤重的秦秀芝並未感覺到累,沐景然出門打電話去找車了,等孫雨琦抱著秦秀芝出了胡同時,剛好一輛吉普車到了,孫雨琦抱著秦秀芝直接上了車。
沐外婆此時看著走遠的車,這才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的街坊鄰居,心中冷哼,什麼話也沒說就回家去了,她還得趕緊收拾些東西,帶著去醫院,孫媳婦馬上就要生了,這些準備好的東西需要送去醫院的。
看著一聲不吭的沐外婆走了,剩下的人也是訕訕地一笑。
「這孕婦可是不好挪動啊,咱們這老胳膊老腿的,實在是幫不上忙,是吧?」
「是啊是啊,可不是嘛!咱們都幾十歲了,實在是幫不上忙啊!」
沐外婆幸虧走的早,沒有聽到他們說話,要是聽到了估計能夠啐他們一臉,一群沒良心的玩意兒,見死不救的喪良心的東西。(這點並非虛構,作者的母親曾經見到過這樣的鄰居,今日只是代入,各位看官只當一看就是了。)
孫雨琦這裡只用了幾分鐘就趕到了醫院,孫雨琦也沒有假手於人,還是自己抱著秦秀芝去了婦產科。
看著被送進了產房的秦秀芝,孫雨琦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沐景然全程都沒有說話,他還是知道自家媳婦力氣大的驚人的,他曾經就被媳婦一手給拎小雞兒似的給拎了起來,當時他也是被嚇了一跳的,不過後來媳婦解釋了,她會武,那麼有些力氣也就說得通了。
看著孫雨琦滿臉的嚴肅,沐景然知道她是為了那些街坊鄰居的態度有些生氣。
「媳婦,不要生氣了,那些鄰居的品行還是不錯的,不過就是有些小心思罷了,不值得咱們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