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六點,五千多新生在操場上排排坐,吃果果,等待開學典禮暨迎新晚會的開始。Ϭ९ʂհմ×.çօʍ
六點半,開學典禮正式開始,
然後就是各種領導各種代表輪流上台開始千篇一律的讀稿子。有些承受能力比較強大的新生聽得樂在其中。
而像季末這種抗催眠能力比較弱的同學,已經成功進入了睡眠狀態,繼續抓兔子去了。
「哎,老二,老二。快醒醒,別睡了,晚會開始了,我去,這主持人可真漂亮。」
季末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旁的陸之昂一臉豬哥相的看著舞台上穿著晚禮服的女主持人發呆。
於是打趣道:「哎,老大,先別看了。你口水流出來了,趕快擦擦。」
陸之昂趕忙伸出手擦了擦,結果發現啥都沒有。然後轉過頭一臉憤怒的看向季末:「老二你個賤人,竟敢耍老子。知不知道老子少看了多少眼小姐姐,耽誤老子終身大事知道嗎!」
「老大你這次又決定和哪個美女私定終身了啊?」
「天藍色晚禮服的那個,非常符合老哥我的口味,這個小姐姐我覺得可以進老哥我的家門了。」
季末抬起頭看了眼舞台上那個穿著天藍色晚禮服,十分漂亮的女主持人。
不禁感嘆陸之昂這眼光是真的好,就是恐怕他這隻癩蛤蟆跑斷腿估計也追不上這隻白天鵝。
但他還是鼓勵了一下,畢竟癩蛤蟆也是有遠大理想的嘛,總比青蛙坐井觀天要強的多。
「那老大你加油吧,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
「老二你等著,老哥我過陣子就把她領過來讓你叫嫂子。這次老哥我下定決心了,不成功便成仁!」
季末抽了抽嘴角,看了看雄姿勃發的陸之昂。決定還是不打擊他了。
哎,挺大個人了,咋就心裡一點兒比樹都沒有呢。
還不成功便成仁,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得給他收屍了。
季末一開始看著小姐姐們唱唱歌,跳跳舞,還能看的津津有味。不過接下來的相聲尬聊和無情演講成功的把他給整睡著了。
不過沒睡多久,他就感覺脖子上,胳膊上一陣劇烈的瘙癢傳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身上被蚊子親吻出的大包:「哎,老大,我去上廁所你去不。」
「不去不去,要去自己去,別煩老子。」陸之昂此刻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主持人,眼神一片迷戀。
唉,痴兒啊。
季末默默彎著腰離開了座位。他小心翼翼的上完廁所後,然後就在操場上轉悠了起來。
至於為啥要小心翼翼,那是因為自從兩次在女廁所被捶爆狗頭後。
季末現在對上廁所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總感覺會有人突然蹦出來給他一拳。
季末悠哉悠哉的逛著,時不時還能看見成雙入對的小哥哥、小姐姐們偷偷摸摸的做一些小動作。
他感覺無辜的自己硬是被這些無情男女一把一把的往自己嘴裡狂塞狗糧,於是被撐得有些難受的他向著舞台旁邊人少的地方走了過去。
呸!眼不見心不煩。老子看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剛走到舞台附近,就看到一個十分漂亮的學姐帶著學生會的牌子,正對著零零散散的人群挨個詢問著什麼,臉上充滿著急切。
「你好同學,請問你會唱歌嗎?」剛問了一圈的學姐走到剛來的季末面前,語帶焦急的問到。
「唱歌?唱什麼歌?」季末有些疑惑。
「原創歌曲,我們原來準備上台的歌手因為沒吃飯突然犯了胃病,所以現在不能繼續上台演出了。現在需要有人代替他上台,同學你會唱歌嗎?」學姐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臉色更加焦急。
季末看著一臉焦急神色的漂亮學姐,他承認他樂於助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個,不是原創的行不行啊,學姐。」
「不行的,節目清單信息已經發到所有師生手機里了,不能改的。你是新生?」
「是的,學姐。那準備表演的歌曲是什麼名字啊?我以前閒著無聊的時候寫過幾首歌,看看合不合適。」
「歌曲名字叫不願,名字不重要,節目清單里也沒說歌曲的具體信息,內容差不多就行了,主要是原唱就行。」
「不願……不願……那我應該可以試試,學姐。」季末思考了一會兒說到。
「真的嗎,那你可以先唱兩句嗎,學弟。那個……不是我不信任你,畢竟晚會挺重要的,這麼多師生在。」
「沒事,那我唱幾句你聽聽學姐,不願……」
「可以,可以,學弟你太棒了。來,我帶你去後台。」學姐興奮的一把抓住季末的手,帶著他來到了後台……
季末從小就有一副好嗓子,高中時還跟著音樂老師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樂理知識和吉他。
後來一個人剛去深市時,還在酒吧里當過幾天時間駐唱。要不是因為酒吧老闆娘覬覦他的美色,他可能會在那裡干好久。
…………
「下面請欣賞原創歌曲,不願。」主持人報完節目名字,季末拿著把吉他走上了舞台。
調整了下麥克風的高度,季末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撥動了琴弦,一陣悠揚的前奏響起……
「不願染是與非,怎料事與願違
心中的花枯萎,時光它去不回
但願洗去浮華,撣去一身塵灰
再與你一壺清酒,話一世沉醉
……」
「我艹!這尼瑪不是老二嗎!」台下陸之昂看著舞台上的季末,猛的站了起來,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拳頭。「這尼瑪也太牛筆了吧!」
「哎!前面那位胖同學,快坐下,你影響我看節目了。」這時一個坐在陸之昂身後不遠處的同學大聲喊到。
「胖同學?」陸之昂一臉悻悻的坐了下來,臉上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而坐在另一邊的李明軒和韓風也同樣一臉驚愕之色。「我去,老四你看那是二哥吧,我沒眼花吧。」
「嗯,是二哥。」
「這也太畜牲了吧!這尼瑪唱的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這是什麼歌?為什麼可以這麼好聽!」
「是啊,二哥真牛筆。」
與此同時,舞台前方第三排左側的位置上,周梓琪和穆瑤兩人正坐在那裡閒聊著。
「哎,這晚會是一年比一年沒意思了,你說是不是瑤瑤。」
「嗯。」
「哎對了,瑤瑤,我那個叫季末的學生有沒有去給你道謝啊。」
「嗯。」
「哦,那就好。」
「咦?這歌還挺好聽的。我天!這不是季末嗎!他怎麼跑上去唱歌了。」周梓琪看著舞台上拿著吉他演唱的季末,陷入了呆滯中。
聽見季末兩個字,穆瑤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舞台。
然後就看見季末穿著簡單的牛仔褲,運動鞋,純色體桖坐在凳子上。閉著眼睛,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著琴弦,深情地演唱著……
「一壺清酒一身塵灰
一念來回度餘生無悔
一場春秋
生生滅滅浮華是非
待花開之時再醉一回……」
穆瑤的眼神里有著一絲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