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驚悚的一幕,屏幕前的三人卻沒有半點兒反應。
周向陽一如既往的坐在那,津津有味的嗑著瓜子。
楚歡拿著手機,打開了記事本兒,飛快的打著字,像是在記錄著什麼細節。
而王海洋更是淡定,還有心情給攝影機調整拍攝模式,試圖讓畫面看起來更加陰暗一些。
根本就沒人搭理他們!
但是相比於淡定的三人,直播間裡就炸毛了。
【臥槽啊啊啊啊!!!】
【我決定不穿褲子了,因為這個直播間實在是太廢褲子了!】
【「親愛的他」牌衛生巾,防側漏,不傷陰!你好,他也好!】
【尼瑪,你們是真會打GG啊!】
【還是陽哥他們淡定啊,距離那麼近,壓根就不帶慌的,小弟佩服!】
【主要是這個王胖子太畜生了,生怕場面不夠陰間,還要給我們改變拍攝模式,建議打死處理!】
【不過,你們難道沒有人覺得,這間寺廟有些古怪嗎?】
【兄弟,這可不能隨便說啊,人家可都是大價錢請了專業律師團隊的,小心律師函警告!】
直播間水友們的議論很複雜,且大多都不在正題上。
而演播廳中的祁同偉,則是早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楚歡不能確定的事情,他祁同偉還是能夠確定的。
「顧教授。」
祁同偉轉頭看向了顧霜語,客氣的問道:「依你看,剛剛那青年,和那個女孩兒之間,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正在邊上偷吃小蛋糕的顧霜語,被祁同偉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嚇了一跳。
小蛋糕直接噎在了嗓子裡,好在邊上的梁冰及時出手,給她拍了幾下,這才緩過了氣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祁同偉一臉歉意,趕忙打開了一瓶水遞給了顧霜語。
「謝謝,沒事兒的。」
顧霜語接過水,淺淺的喝了一口,接著說道;「這兩人明顯是認識的。」
「那肯定啊。」
靠坐在沙發上,不知何時又回來了的徐蔡坤,突然插話,一臉肯定的說:「那倆人要是不認識,能在那裡聊那麼久?」
「這不廢話嘛!」
「要我說啊,肯定是那個青年富二代,強迫人家做他女朋友,但是人家不願意,他就用強的,準備生米煮成熟飯!」
「這群富二代啊,真是沒道德、沒底線!」
徐蔡坤義正嚴詞的怒斥著。
這一刻,他好像化身成為了正義的使者,就差穿上一身法官的衣服,站在法庭上,然後直接對那青年宣判死刑、立即執行了。
只是伴隨著他一聲聲的怒斥,祁同偉看著他的眼神格外不滿,麻包鍋和梁冰看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只有直播間裡,那些徐蔡坤的粉絲們還在狂歡,完全看不清楚形勢。
【哥哥真是太帥了!】
【哥哥最好,哥哥最帥,不接受反駁!】
【是啊是啊,等我學會我家鴿鴿的鐵砂靠,就去搏殺那些富二代。】
【你是小黑子吧?!!】
【你胡說!】
【小黑子,你的雞腳都露出來了!】
【你再污衊我,我家鴿鴿下蛋不給你吃!】
【啊啊啊,我要讓哥哥給你們發律師函!】
只是有徐蔡坤粉絲出沒的地方,必然會伴隨著大量的黑粉兒。
但是其實也說不上是黑粉兒,絕大部分都是湊熱鬧的樂子人,畢竟有些事情,人家籃球協會的都不要臉了,咱們尋常老百姓也管不到人家。
徐蔡坤叭叭了半天,見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要附和自己的意思,也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兒了。
迎接著祁同偉的死亡注視,一身廳級幹部的氣勢嚇得徐蔡坤的肝兒都發顫,趕忙訕訕的坐回了原位。
「顧教授,你繼續說。」祁同偉扭頭道。
「嗯。」
顧霜語點點頭,也沒有托大,接著說:
「現在明顯的線索是,這兩人認識,且有矛盾,但是不知道祁廳長注意到了沒有,在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中,女子明顯處於優勢地位,而那個青年,是劣勢的。」
「有沒有可能,是在追求那女孩兒?」祁同偉提問道。
顧霜語思考了一下之後,搖頭說道:「我沒有感覺到他對這個女孩子存在愛意。」
「同樣的,也不存在那些男女之間的欲望。」
「我覺得,他們之間存在利益糾葛的可能性更大!」
聞言,祁同偉點了點頭。
對於顧霜語的判斷,他不敢說完全相信,但是足以對他的判斷帶來一些偏向的。
作為冰城大學有名的年輕教授,顧霜語的學識能力,還是很有知名度的,不是那些天天只想著騙經費、水論文的混子能與之相比的。
而別墅內,見周向陽三人,沒有一個被嚇到,那些和尚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咋整啊這。
拼命演出的我,人家視而不見……
「喂,賣點力啊!」
周向陽直接將手中的瓜子皮扔在了幕布上,一臉不滿的說:「我們來看你們表演的,不是來看你們發呆的!」
「能不能敬業點兒?」
「小心我找你們老闆投訴你們啊!」
那群和尚們的腦門兒頓時一片黑線。
找我們老闆投訴?
你丫的能見得到人嗎你!
一條案板上的人肉,居然還敢這麼豪橫,簡直是反了天了!
想著,幾個和尚便開始朝著屏幕前的位置走來。
「咦?」
楚歡見到這一幕,忽然驚疑不定的說道:「我咋感覺這幾個和尚要走出來了?」
「我靠,好像還真是啊!」
王海洋直接摘下了乾坤圈握在手中,滿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大熒幕。
很快,領頭的和尚便已經走到了最前沿。
空洞的雙目下,一張嘴微微張開,露出了那已經被撕裂了臉頰的血腥大嘴!
「桀桀桀!!」
伴隨著一陣水波紋在幕布上蕩漾,那和尚帶著怪笑聲出場了。
「笑NM呢笑!」
周向陽反手就是一個大比兜甩在了那和尚的臉上。
本來才只是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和尚,在周向陽那強大的掌力作用下,愣是整個人都被砸了出來。
當和尚摔在地上的時候,還仍舊是一臉懵逼。
我是誰?
我在哪?
我這是怎麼出來的?
和尚還在一臉懵逼,但是周向陽已經一腳踩在了那鋥光瓦亮的大腦門兒上,冷冷笑道:
「笑得那麼猖狂,一口幾個魂殿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