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戀愛小屋,其他嘉賓都回來的七七八八,見到他們手牽手進來,臉上都帶著玩味的笑容。
也不知怎麼,許鈺下車時沒站穩,差點摔跤,陸溫書將他穩穩扶下來,似是害怕他孩童心性再一次跌倒,便伸手牽住了他。
一開始確實是安安穩穩的牽著手,只是一到後面便開始朝著奇怪 方向去了。
許鈺整個人羞的很,卻也努力按照撩漢守則走,嘗試將手指插進陸溫書的手指間。
陸溫書發現了他的小心思,卻也沒點明,所以直到兩人實打實的十指相握時,許鈺滿心滿眼的感到不可置信。
戀愛小屋在別墅區內,停車只能停在外圍的停車場裡,約估摸也就百八十米,而許鈺卻覺得這一段路近極了。
導演組早早就撤出去了,空蕩蕩的停車場徒留他們二人和一個手持攝像頭。面面相覷。
許鈺沒鬆手,也沒捨得鬆手。
他捨不得手纏綿的溫度,更放不下心頭的眷戀,索性悄咪咪的掩耳盜鈴,將攝像頭往上挪,使其只能照到他們的上半身。
沒有鏡頭便不用互動,也沒人說話,兩人安靜的走著,卻也不覺著尷尬。
許鈺貪戀著此刻的溫暖。
相牽著的手,和喜歡的人並排走。
陸溫書顯然也如此認為,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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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真的要尷尬死了有人懂嗎。
許鈺:別問,問就是後悔。
所以為什麼不在進大門前就撒手呢啊啊啊。
看著眾人調笑的目光,許鈺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他慌亂的想抽手,卻被陸溫書死死攥住。
陸溫書盯著眾人探究的目光平淡的打了聲招呼,便沒有了下文,牽著人回了房間。
一到房間,許鈺便發現剛才還仿佛是粘在一起的手一下子就拿出來了。
他有些不明白,或是說,不敢明白陸溫書剛才的舉動。
一配合著昨天的信,一下子就變的清晰明了了許多。
他自己是見色起意......那...陸溫書呢?
許鈺對自己的顏值很沒自信,幼時,大人們也都誇他可愛,很多小朋友都很喜歡他,但直到上了中學,便沒有什麼人講他好看,所謂的追求者更是寥寥,從那之後,他也只覺得自己是普通長相了。
就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本可以讓陸溫書愛上他呢?
許鈺也說不準。
難不成,美人有戀丑癖???
心中忐忑不安極了,陸溫書間見他愣神,便知道這人又在胡思亂想了,頓時將他的小腦袋扳正,對準著自己。
許鈺一瞬間疑惑,卻也跟著陸溫書走,直到換衣服時,陸溫書都害怕人能不能穿好,差點要進去幫他穿。
許鈺羞的臉色漲紅,但也說不出什麼,將人推出門口,重重的將門關上。
什麼啊,這人......
陸溫書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畢竟他剛才還真就沒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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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家庭的變故使他變的缺愛又敏感,明明已經要下定決心去追求對方了。內心卻還是覺得不安。
每一次的犯蠢,說白了,就是一種所謂的保護色吧。
他從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愛自己,一份炙熱的愛戀擺在眼前,可,他總害怕一切都是臆想,幸福啊,他好像觸手可及,又好像捉摸不定。
他又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中。
靜靜的靠在浴室的角落,他任由水流沖刷著脊背。
打濕的頭髮軟塌塌的貼在不著寸縷的身子上,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陸溫書實在看不下去,見人未出來,時間卻已經過了大半,不容拒絕的敲了敲門。
清脆的敲門聲將許鈺從複雜的探討中帶回。
一聲接著一聲,半天也沒有停止,似是只要許鈺不出來便還會繼續的架勢。
「還好嗎」
「···嗯」
許鈺弱弱的回答,手下動作卻沒停,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簡單擦了擦頭髮,邊開門胡來了。
一出去便看見陸溫書手上早早備了吹風機,卻不是他所熟悉的小破吹風機。
看著眼前的高端吹風機,許鈺還算靈光的腦子瞬間就像卡住了一般。
他順從的被陸溫書拉到座椅上,吹風機通電,陸溫書 開著最低檔給人慢慢吹著頭髮。
許鈺一下子就想哭了。
陸溫書······對他這麼好幹嘛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好想哭了。
他也不想影響到大美人的心情,硬是沒敢哭,蓄滿淚珠,眼眶通紅,愣是沒滴一滴淚,許鈺都佩服他自己。
......但有一件事真的憋不住......
許鈺沒忍住,小聲吸了吸鼻子。
道理他都懂,但滴下來真的好破壞氛圍感就是了......
陸溫書只是在給他吹頭髮,又不是察覺不到,在一旁看著小哭包能忍到什麼時候才掉眼淚。
失策失策了,還蠻能忍的。
看著他沒忍住吸了下鼻子,又覺得好笑,關掉吹風機,走到一旁拿來紙巾,也沒說什麼,將紙放在他手心,便又開始自顧自的給人吹起頭髮來 。
許鈺接到紙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有......這麼溫暖的人啊————
許鈺此刻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將頭埋進紙巾里小聲的抽泣著。
陸溫書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吹完後將吹風機捋好後掛到了衛生間。
又默默去了廚房,拿了兩個冰袋,又沖了一杯熱牛奶,才回到房間。
許鈺已經緩的差不多了,一抬頭正好就看見了端著小杯子回來的陸溫書。
"熱牛奶"
他解釋道。
許鈺也沒說什麼,乖乖仰頭一飲而盡。
嘶......不喜歡牛奶qaq
陸溫書又看著他將兩個冰袋敷到眼睛上,才關了燈。
今夜他們卻不同於往日的疏離,早就清除掉兩人中間的障礙,許鈺理所應當的滾到陸溫書懷裡。
嘿嘿嘿,雖然很煩惱,但還是先睡好了。
他也不客氣,說是睡好當然不能有別的,直接將腦袋埋進了人的頸窩。
美其名曰:睡都睡了,不差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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