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供奉已踏入武聖境界,自然可以對付唐家,可依然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
唐家大長老說道:「其一,我們名不正言不順。兵法云:不出無名之師。在輿論上,我們不占優勢!其二唐家樹大根深,雖然屢屢受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唐能百戰不殆!」
「嗯……」
聽著大長老的話,家主蕭若離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說道:「大長老目光甚遠,確實不宜及時動手,那就緩上十日,待探明唐家真實實力,再動手也不遲!」
在他眼中,唐家是塊肥肉,他是吃定了!
只是看怎麼吃,才不會傷到自己。
翌日。
城東,唐家坊市上。
咣當!
媽了個巴子,就這也能叫做酒水?
夜來香酒樓里,一個紫衣青年把一盞玉樽摔得粉碎。
大罵道:「還他媽的叫『夜來香』,我看叫茅房坑差不多!這裡可是京都,敢在這賣假酒,還有沒有王法啊!」
周圍吃飯的客官被嚇一跳。
疑惑地看了過來。
他們並不認識紫衣青年,在一旁議論道:
「不對啊,我每次來這裡喝酒,都覺得酒水比蕭家坊市的好很多,怎麼說摻假呢?」
「就是,我就是在蕭家坊市喝到了假酒,這才到唐家這裡來的,這裡的酒水質量比蕭家那邊好太多,而且量也足。」
「我看這個年輕人就是故意找茬。」
聞言,紫衣青年立刻暴怒,喝道:「你們幾個說什麼,媽的,馬上給老子滾蛋,不然打斷你們狗腿!」
幾人只不過是普通百姓。
被紫衣青年身後的十個大漢盯著,不由得後背發麻,急忙溜之大吉了。
「給我砸!」
紫衣青年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十個大漢立刻動手。
不大一會兒,整個夜來香酒樓,就被砸得七零八落,搖搖欲墜。
「放肆!」
就在這時,聞閒訊趕來的唐家八少爺唐景水衝上二樓。
他雖年僅十八歲,可已是武師初期修為。
他爆喝一聲,幾個動手打砸的人也都停下了手。
唐景水冷冷地盯著青年,平淡地道:「原來是蕭家少爺,不知道我們夜來香酒樓,到底怎麼得罪了您這尊大佛?」
唐景水為人老辣。
說起話來,比一些長老更六。
紫衣青年正是蕭家家主唯一的兒子,蕭潛。
蕭潛輕蔑地看向唐景水,嘴角帶著冷笑地說道:「怎麼,你們出售的酒水有問題,還不許我們說出來嗎?今日你必須賠償我的損失,不然這間酒樓也不用開了。」
唐景水知道蕭潛就是存心來找茬。
但是他為人老辣,不會輕易動怒。
「要不這樣吧,蕭少爺是懷疑夜來香酒樓的酒水有問題動怒。那我們豈不找專業人士鑑定,如果真摻了假,我們唐家一定賠償,並責令夜來香整改。」
唐景水說的很有道理。
蕭潛也知道這裡酒水並無問題。
他就是單純來給唐家添堵的!
他不可能答應。
「哼!」
蕭潛說道:「就是不賠了?」
說著蕭潛囂張地走到了唐景水身前,抬起右手「啪啪啪」地拍在唐景水的臉上,輕蔑地說道:「你們唐家現在連個屁都不算,你?
哼哼,不過是一隻可以讓我隨意踩死的螻蟻罷了。你爹唐君山,蹦韃不了幾天,也將成為我蕭家的一條可以任意驅使的狗。哈哈哈……」
聽到這裡,唐景水的熱血本性被激發了。
如何罵我,侮辱我都可以。
但要是侮辱我的家人,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唐景水捏緊拳頭,很很地說道:「蕭潛別以為你們蕭家突破了一位武聖,就可以肆無忌憚,囂張跋扈,我唐景水今天就先廢了你!」
「彭!」
話音剛落,唐景水一拳就打了過去。
那十個大漢全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蕭潛就被打飛下二樓,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少爺,少爺!」
兩個打手朝唐景水衝過來。
可他們哪那裡是唐景水的對手,被一腳踢飛。
而那些聰明的大漢見事不好,立刻衝下二樓,抬起蕭潛就往蕭家奔去。
「到底怎麼回事兒!」
蕭家家主蕭若離看著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蕭潛怒喝。
「家主,是,是唐家八少爺唐景水乾的。」
「哼,好一個唐景水,真是豈有此理,當我蕭家是好欺負的嗎?我一定要親手把這個小畜生碎屍萬段。」
蕭若離大叫道,「來人,召集全部人馬,我今晚要血洗唐家!」
天剛黑,整個城池早早就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水塘。
看來這些天人們得到了消息,為了不殃及池魚,早早就收攤回家了。
唐家別院內,唐唐依舊躺在躺椅上,微風和煦,月明如晝,真是一個絕好的夜晚啊!
唐家益壽院內。
「家主,蕭家侵占我們許多坊市,現在朝著益壽院浩蕩開來。您先走,我們掩護您。」一名長老躬身在唐家家主唐君山面前說道。
唐君山臉色鐵寒。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唐家世世代代在塢域紮根,就算我唐家現在實力凋敞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不信他蕭若離能奈我何!再說,我曾祖當年也是大商國開疆拓土的大功臣,難道皇族對此事就置若罔聞嗎?」
到了危急關頭,唐君山依舊對皇族抱有一絲希冀。
這名長老說道:「家主,若是以前皇族自然會保護我唐家,現如今蕭家出現一尊武聖,皇族也炭炭可危,巴結討好蕭家還來不及,豈會管我們死活啊!家主,您還是先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唐君山面露堅毅之色。
抽出了手中的長劍怒喝道:「我唐家世代為大商國鎮守邊關,只有斷頭將軍,從未有逃跑將軍。我唐君山今日若是逃走,九泉之下,有何顏而見我曾祖先烈啊!」
「來人,跟我迎戰蕭家!」
「是!」
唐家現在雖然已經勢單力孤,但是所有的長老依舊器宇軒昂,沒有任何一人有苟且偷生之念。
與此同時,蕭家的人已經踢碎唐家益壽院大門。
六名門衛也被震飛。
「唐君山小兒,我蕭家武聖在此,快快出來受死!」
這一幕是勁爆的。
唐家的大門是用黃銅和精鋼打造,厚實堅硬,可是被人一腳踢成了碎渣,看來也只能是蕭家那位供奉了。
唐家的人依舊無人逃走。
他們一個個面帶堅毅,盯著站在唐家大門口的那些張牙舞爪,囂張至極的蕭家人。
「唐君山何在,快快出來受死!是不是逃跑了?」
「哈哈哈,快看唐家這些所謂的武者所謂的長老,歪瓜裂棗,沒一個能打的。算了,我們也不要這樣挖苦人家了男的直接殺光,女的全部擄走,今晚可以好好享用。」
蕭家的人一個個露出了醜陋的嘴臉。
「唐君山在此,誰敢造次!」
唐君山聽到蕭家人,口出污言穢語,怒喝道:「蕭家鼠輩,我們唐家並未得罪你蕭家,為何今日要發難我唐家?」
蕭若離站在隊伍的前列,冷蔑地說道:「唐君山,今日在城東,我兒被你兒打殘,今日你不將這個小高生交出來,我就要血洗唐家!」
哼。
「你唐家不除名,在塢城,我蕭家就永遠是老二,我蕭家今日就要改寫家族歷史了。」
唐家一個長老憤怒地喝道
「我已了解過,這件事完全是蕭潛找茬所致,我們不讓你們賠償夜來香酒樓的損失,已是仁至義盡,沒想到,你們還過來要人,真當我們唐家帳下無人了嗎?」
「嘭!」
這名長老話音剛落,一道勁風襲來。
這名長老就這樣被轟飛出去,撞在牆上,牆垣倒塌,這名長老身死當場!
好強啊!
其餘的唐家子弟見狀,全部露出驚恐神色。
他們聽說蕭家出了一位武聖強者,可是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列,武聖境界的強者,實力可以強大到這樣一種地步,未見人,只聞風。
唐家這名長老就械教殺了。
看到唐家眾人臉上的驚恐,蕭若離高傲地道:「還有誰出來說話?還有誰?」
唐家人陷入沉默。
「我跟你走,只要你放過我們唐家。」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一個略帶稚嫩,卻很洪亮,毫無畏懼的聲音響起。
一個少年翩翩走出。
「八兒,我不是叫你不要出來嗎?」
看到出未之人正是唐景水,唐君山臉色難看。
「父親,我已經十八了,此事我一人承擔。」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他們蕭家出了一位武聖,我們唐家能避則避吧!」
唐君山沒想到年僅十八的唐景水,已經有了常人難得的心性,不由得露出幾分欣慰。
可現下將他交出去,唐景水死路一條。
說完,唐景水朝前走去。
看到唐景水走出,蕭若離暴喝:「把這個小畜生就地誅殺。」
「是!」
一道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蕭家人群中破空而出。
「八兒小心!"
唐君山見勢,一個健步衝出,身體擋住唐景水。
「咻!」
「啊!」
利箭深深射入唐君山的體內。
唐家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無比。
蕭家竟在唐家大院內殺人。
「哈哈哈……"
蕭若離狂妄地大笑:「今日我要殺光你們唐家所有人,以後塢城,再也沒有唐家了。哈哈哈……」
「武聖壓陣,其他人給我上!」蕭若離爆喝一聲,蕭家子弟紛紛衝擊。
武聖是蕭若離的底牌,不會輕易放出就在這時,一股氣浪,從唐家大廳內傳來。
蕭家子弟如仙女散花,被震飛出去。
「想滅我們唐家,也不問問我秦墨答不答應。」
一個白鬍鬚老頭走出。
仙風道骨,氣度不凡。
正是唐家大長老秦墨。
「是大長老來了,我們有救了。」
唐家人看到來人正是唐家大長老秦墨紛紛激動地叫道。
蕭若離不屑地說道:「秦墨老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過是一個大圓滿武王吧。不好意思,我有武聖!」
「武聖大人出來吧!」蕭若離對著空氣叫道。
空氣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一個禿頂猥瑣男人。
此人正是蕭家那位兩百餘歲的老供奉。
只見這老供奉一副淫邪模樣,盯著唐家陣營里一名素衣少女,兩眼放光。
看了片刻後說道:「這女娃不錯,我要了。」
說著,他一爪抓了過去。
「住手!」
秦墨大叫一聲,飛身格擋。
「嘭。」
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秦墨便倒飛而出。
落地後,嘴角淌血。
淫邪老供奉也退了回去,眼中滿是鄙夷地盯著秦墨發出冷笑:「桀桀,五師兄可還認得我嗎?」
秦墨看了片刻,終於認出這個禿頭猥瑣淫邪老供奉。
正是百年前盜走宗門鎮壓的魔功,叛離宗門的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