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腹誹,可他並沒有停留,而是跟著唐景元追了出去。
不多時就追到了後花園裡。
後花園裡有很多花圃,有樹木,也有把這裡與外界隔離起來的圍牆,顯得黃鼠狼已經虛弱到了瀕死的邊緣,它是不可能有精力爬到樹上或者翻過圍牆了。
此時它躲在牆角邊上,一雙前爪不停撓著青色磚牆。
只是他的抓撓,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唐景水問道:「六哥,現在怎麼處理。」
唐景元看了唐景水一眼,說道:「這個可是你老婆,怎麼處理還是由你來決定吧,聽到唐景元這句話,牆角邊上的黃鼠狼像是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忙跑到了唐景水腳邊,求饒一般地抱著唐景水小腿,不停磕頭。
可是它忽略了一個問題。
唐景水捏著鼻子,好讓粘在黃鼠狼身上的屎尿味道,不至於鑽入他的鼻子中。
可是當他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就是個這麼個東西同床共枕,當下差點變成了偽娘。
媽的,我的青春,我的第一夜啊。
想到這些,唐景水已經怒不可遏,抬起腳踩在了黃鼠狼背上。
「吱吱吱吱。」
黃鼠狼被踩得發出了一陣陣吱吱吱的叫聲,唐景元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八弟,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想不通,只是別太用力,我們還要問她問題。」
劇情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抓到了壞人不問出個所以然就殺了,那也沒有什麼爽感嘛。
聞言,唐景水這才緩和了一下心中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抬起了腳,把臭烘烘的黃鼠狼拎起來。
別看黃鼠狼變成九公主時,和成人一般無二。
可現在化為原形,似乎卻一點也沒有變態,和普通的黃鼠狼沒多大區別,兩個指頭就可以拎起來了。
「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誰派你來的?」唐景水狠狠地問道。
被唐景水死死地捏在手中,黃鼠狼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走,對逃出生天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此刻的它已經精疲力竭。
緩緩抬起了低垂的腦袋,張開口說道:「我知道我要死了,殺你其實也不是我的本意,我根本就沒想殺了你,可如果我不殺你,我的家人都得死。因為在北境,我的家人性命,都被掌控在虎王手中。」
「我來到這裡,也是因為虎王想要削弱大商國的實力,畢竟你們唐家是大商國的頂樑柱,只要你們被擊垮了,虎族就可以大舉進攻大商國,占領你們的領地,把你們的子民當作晚餐。」
「這樣,我們妖族的地界都得到了擴充,到最後整個人族地界都將成為我們妖族領土。」
聽到這些,唐景元和唐景水都是皺起了眉頭。
都是沒想到,這個黃鼠狼的目的,居然這麼地百轉千回。
是啊,其實人和妖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
所以任何妖都有家人,都有七情六慾,所以,黃鼠狼才會化身一個美少女前來誘惑唐景水,以便除掉唐景水削弱大商國的實力。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這種動物之所以不同於一般的動物。
妖族的首領如果死了,他們有可能陷入混亂,甚至會滅絕。
可是人就不同。
一個首領死了,換一個不就得了?或許,這也是人類在生存之中,總結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感悟吧。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只是這個黃鼠狼在房間裡,被它自己的臭屁熏得奄奄一息,就算現在的唐景水想要饒她一命,恐怕她也已經不能活下去了
果不其然。
唐景元思忖間,黃鼠狼的身體軟軟地掛在唐景水的手上,就此死去。
「六哥,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兒。」
唐景水略顯得有些沮喪,看了看唐景元,又低頭看向手中的黃鼠狼,問道:「我想把它埋了。」
唐景元說道:「可以。」
而後唐景水將之就地埋在了後花園。
「原來虎族已經對我們人族蠢蠢欲動了,看來我們得早做準備,不要到時候被吃了,還不得而知。」
唐景元說道。
唐景水深以為然,點頭道:「我想三哥和四哥兩個現在也同樣壓力山大吧。畢竟整個大商國邊境,都是我們唐家的士兵在鎮守。」
「是啊,二位哥哥恐怕現在徹夜難眠。」
唐景元皺眉思忖片刻後說道:「看來我得過去幫他們一把才行。」
「對呀,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唐景水驚呼起來,說道:「六哥你可是強於武聖級別的存在,有你坐鎮,邊境無憂了啊。」
唐景元思考片刻後問道:「八弟,你作為唐家家主,現在我們唐家為了大商國付出那麼多,可是皇族之前還不可理喻的,在蕭家想要覆滅我唐家時,冷眼旁觀。現在我們唐家為他鎮守邊關,你心甘情願嗎?」
「這……」
聽了唐景元的問話,唐景水哪裡還能冷靜其實在唐家被蕭家找茬的時候,他已察覺到這個問題。
唐家現在死守邊關,可如果某個世家再次出現一位武聖的話,皇族是不是依然那樣不可靠呢?
雖然他們將九公主嫁給了自己。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九公主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黃鼠狼,每每想起這件事,他就有一種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他現在已經徹底的覺悟了。
原來皇族一直都沒有將唐家當作心腹。
說不定在自己艱苦卓絕地鎮守邊關時,他在背後捅自己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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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候恐怕就真的覆水難收,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
其實唐景元也知道唐景水一心想要為了大商國鎮守邊關,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六哥,你說現在我們唐家的出路在哪裡,」唐景水嚴肅下來。
唐景元同樣不再嬉皮笑臉。
認真地說道:「以我看,現在我們唐家的出路就是六個字。」
「哪六個字?」唐景水追問。
唐景元抿了抿嘴,開口說道:『欲攘外先安內。」
「六哥,你說得沒錯。」唐景水極度贊同唐景元的決斷,說道:「想要大商國的子民安全,就必須確保邊關的牢固。
而想要能夠大膽地與妖族對戰,就必須解決掉背後的威脅。看來,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個昏君從馬上拉下來了。
「對。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唐景元堅毅的臉龐,露出一抹決然。
而此時的皇宮裡。
一個大臣模樣的人躬身在皇帝面前說道:「陛下,依老臣識見,唐家現在一枝獨秀,必存反心。若是讓唐家軍一家在邊境,恐生禍患。」
這個穿著一身黃袍,頭戴夜明珠的男子,正是大商國的皇帝楊康,而一旁的那個正在默默的少年,正是當朝太子楊過。
楊康說道:「國舅說得有理,這件事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心腹大患,只是無奈唐家如今崛起了一位武聖強者,如何奈何啊!哎……」
「隆下原來早有此心,其好甚好。」國舅說道:「其實老臣謀劃此事已久,我們要這麼做……不出一年,唐家必定土崩瓦解。」
「哈哈哈哈……」
聽完了國舅的計謀,楊康大笑起來。
立刻就看向一旁正在為他磨墨的太子楊過說道:「過兒,你一直抱怨我沒給你機會出征,讓你在眾臣面前沒有威望嗎7好,你現在也已經十六了,我就讓你出征一回。」
聽到楊康的話,楊過哪裡還坐得住。
他從小胡服騎射什麼刀槍棍棒都耍得有模有樣。
早就想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真正的技術了,可是一直苦於沒有這樣一個機會。
現在一聽父皇讓自己出征,立刻跳起來一大多高,空中轉七百二十度雙膝跪地磕頭說道:「父皇,請下令。」
「好。」
楊康臉色激動,他對這個計劃也是很有信心,而且可以一點一點瓦解唐家勢力不用短兵相接,這是這個計謀最大的好處。
「你明日點兵十萬,出征北境,與唐家軍一同鎮守邊關。」楊康此話一出,楊過的臉色僵住了。
「父皇,北境之前不是一直由唐家軍鎮守嗎?怎麼……」
「別問這麼多。」楊康打斷楊過的話,說道:「聽我的調遣就行了。記住,務必要聽令行事。」
「是。」
楊過是個戰爭狂,一天抱著兵書研究,早就想上戰場實踐實踐了,現在有了這麼個機會,他高興得一整宿沒睡好覺。
楊過得到了父王楊康的應允,高興得一宿沒睡著。
他就琢磨著,登上了戰場要如何的開展工作,他是一個戰爭狂,同時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通過一整夜不眠不休的思考,他終於想到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以他現在的看法,對付虎族的進攻,可謂是綽綽有餘了
第二天,他親自點兵十萬,開赴北境。
年少的他,雖然生在帝王家中,可心裡始終還有仗劍走天涯的那一份豪氣。
可楊康的心裡可沒這麼想。
他讓楊過出征,其實並不是為了對付虎族,其目的有二。
第一就是監視唐家軍的一舉一動,從中削弱唐家的勢力,一旦有風吹草動,就立刻將之屠戮。
第二才是對付虎族。
可是楊過年少熱血,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個層面。
心裡頭還為自己能夠踏上戰場,揮灑熱血開心得不得了。
於是經過了十餘日的長途跋涉,終於去到了北境。
正值夏季,在大商國京城可謂是炎熱無比,可到了北境,卻發現這裡雪還沒消融完全,到處倒是高聳入雲的巨樹,冰雪覆蓋之下的北境界限城牆,更是顯出了幾分滄桑。
一到北境,他就急著與唐家軍的兩個領袖碰了面,也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唐家軍的兩個領袖,正是唐景元的三哥唐天和四哥唐地。
唐家這八個兄弟,雖然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可是他們的感情卻很好,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摩擦。
各司其職,其樂融融。
而早在十天前,唐景元也已經來到了北境。
唐天和唐地,還有唐景元以君臣的關係接待了這個皇室的太子楊過。
雖然是在艱苦的北境,但是在唐天的安排下,君臣之禮一樣也沒落下,首先是三牲祭天,而後是歃血犒勞,最後他們才坐下來一起飲酒擊劍而歌。
要說唐家這三兄弟對太子殿下沒有一絲的防備,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現在的這個太子,可是皇帝的繼承人。
現在唐家勢大,說不定皇帝老兒已將自己惦記上了。
於是,三兄弟心平氣和地接待了楊過。
楊過年輕,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傢伙在結識了唐家三兄弟之後,他的心中對唐家三兄弟的感情,也落到了實處。
在他眼中,這三兄弟也是重情重義,講義氣的漢子。
這樣一來,幾人在把酒言歡之間就奠定下了強烈的歸屬感和依賴感。
而就在這時,虎族的先鋒隊前來攻擊。
在堅實的黑色城牆下,虎視眈眈發出一聲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