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些不願意背叛太子殿下的人,也都紛紛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聽到了輝煌騰達,重重有賞千夫長之類的詞語後,臉色為之動容。
唐景元心裡鄙視地看著這些叫喊的人。
他們額頭上都綁著一根深紅色的布條看來這些人早就已經被收買。
現在不過是將計就計,迷惑人心罷了可是這樣的手段通常都是有效的,畢竟現在這些士兵沒讀過書,思想如同山野中的可愛小動物一樣單純,所以他們對這種低級的伎倆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不多時,就有很多人被就地策反。
不過,忠心於太子殿下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聽到了於長海的話,不但不被策反,反而覺得他是一個吃著鍋里看著碗裡的賤人。
可是策反的呼聲越來越大。
「兄弟們,我們就跟著於營長干吧,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來。」
「現在皇帝都已經被寧王幹掉了,我們不跟著寧王,我們恐怕真的沒有活路,為了自己和家人,我們只能跟著於營長幹了。」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為之動容。
他們雖然有一顆倔強的忠心,可一聽到家人兩個字,他們的心咯噔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唐景元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這個太子殿下的兄弟還在這裡,你們就這樣明目張胆的策反?
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武聖強者放在眼裡啊。
可是這些人似乎完全沒把唐景元放在眼裡,畢竟唐景元的事跡在整個京都都傳得紛紛揚揚。
在怡紅院與人爭奪頭牌的春宵一刻被人打昏過去。
在他們眼中,唐景元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出息,沒有任何修為的紈絝子弟罷了。
而且還是被家族不待見的那種。
在於長海和他的同黨蠱惑之下,將近一半的士兵都被策反,他們紛紛叫嚷著說道:「就我們要跟著寧王,我們跟著於營長。」
於長海冷冷地看向唐景元,開口問道:「這位兄弟,雖然你只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可是我想問一下,你願不願意跟著寧王?日後少不了你的一根骨頭啃。」
「哼,傻逼。」
唐景元罵了一聲,然後手中出現一柄長劍。
將長劍抽了出來大叫道:「各位兄弟太子殿下才是皇位的合法繼承者,一切權奪皇位的人,都是叛徒,寧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難道你們要跟著他,被後人唾罵,讓自己的後輩永遠抬不起頭嗎?」
此話一出,場間的人紛紛臉色漲紅。
他們的良知並沒有被吞沒,他們怎麼不知道寧王是個篡奪皇位的雜種?
所以他們一時間被唐景元這句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有人大叫道:「六將軍說得對,我們不能背信棄義,我們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榮華富貴,就讓自己的後輩子孫永遠成為被人唾棄的叛徒啊。」
「對,我們跟著太子殿下,終生不渝。」
「六將軍,我們願意跟著你干,如果有人膽敢說背叛太子殿下,我們就殺了他。」
「對對,六將軍,請求你帶領著我們去與太子殿下會合吧。」
「與太子會合!」
聽到這些人說的話,於長海的臉色都綠了。
剛剛他好說歹說才策反的那幾個人,眼下一個個再次反水,被唐景元一句話就唬住了。
現在紅方獲勝。
看來思想動員才是第一戰鬥力啊!
於是他惱羞成怒,用一種幾近咆哮的聲音大叫道:「剛剛是誰說要跟著太子?有種的站出來。」
「是我說的。」
剛剛那個四十多歲的隊長,鐵血地站了出來,咆哮道:「怎麼,難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有六將軍在此,我……」
唰。
沒想到,這名隊長話還沒說完,就被於長海斬於馬下了。
唐景元瞳孔猛然一睜,好生大膽,竟敢在自己面前殺人滅口,真是好大的膽子。
其實在唐景元眼中,這個於長海早已是個死人,只不過他並不想就這般殺了他,因為他也知道,思想動員才是第一戰鬥力,如果唐突的把於長海殺了,這裡的人肯定有很多不服的。
所以他才拖延了一些時間。
可沒想到,這名對太子忠心耿耿的隊長,竟成了於長海的刀下亡魂。
於長海還不善罷甘休,大叫道:「弟兄們,給老子殺了唐景元祭旗,今天我們就算是反了。」
可是人群中沒有一點動靜。
於長海說的話就好像放屁一樣被風吹散了。
他那叫一個鬱悶啊,差點吐出血來,於是怒吼道「誰要是取下唐景元人頭,我賞他一萬靈石。」
「哇,一萬靈石這麼多。」
「沖啊!」
重賞之下必有傻叉。
那些頭上綁著布條的人全都沖了過來唐景元身體一抖,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而出,他的身體之中,竟然出現一陣雷鳴之聲。
唐景元修煉「壓頂神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他從來麼有施展過,現在他就打算用這個叛徒,來試試手腳。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原本天生雷劫的身體,修煉壓頂神掌卻讓他成為了一個雷屬性的掌法。
「轟。」
他一掌就放了過去。
這一掌形成的掌風,如同來自地獄的妖風,狂猛地朝著這個於長海撲了過去。
那雄厚的掌風在發出一陣雷鳴,之中不斷變化出一團旋轉的如同體操運動員一樣的螺旋風暴。
「我靠,這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一個武技的名字,壓頂神功?聽著名字怎麼很山寨啊,到底能不能行啊。」
「我以前聽說過在西域有一位頭陀,他一掌可以鎮壓萬象,可是這壓頂神功是什麼,怒我孤陋寡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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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頂神掌這個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坑爹的了。
眾人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奇奇怪怪的名字。
在他們看來這一掌應該沒有多大的威力,可是當這團以一萬三千轉飛速旋轉的風暴形成之後,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不由得驚呼連連。
「我靠,這麼強嗎?」
「好像有點東西啊,這個廢物之前不是天生雷劫不能修煉嗎?怎麼修成了這麼強大的武技。」
「依我看,他一定是在扮豬吃老虎。這一次於長海要完蛋了。」
而於長海臉色露出幾分驚訝之後,卻大笑起來:「小子,你這一掌的威力確實不錯,不過在我看來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唐景元還沒有把神掌真正的威力釋放出來。
就是擔心這個於長海被自己轟爆,血肉模糊,弄得到處都是,即便沒有飛濺到自己身上,弄髒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哈哈,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讓你死無全屍了。看我如何將你變成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吧。」
唐景元爆喝一聲,而後加大了能量輸出。
他的身體裡沒有任何元力。
所以如果飛行的話,也是利用自己簽到得來的元氣飛舟,可是他的靈石很少,平時都不怎麼敢用這飛舟。
「哈哈,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殺我。看我不……」
於長海還在不停的叫囂著,可是他這種人,也是走到了死亡的盡頭,唐景元一用力。
這颶風驟然一縮。
「吱吱吱。」
於長海直接被風暴壓縮得發出了一陣猴子叫。
「放開我,放開我啊。」
於長海的聲音已經變得乾癟,像是被人擠著嘴巴。
可是唐景元哪裡會放開他,任憑風暴將這個狗日的壓縮成了一塊壓縮餅乾。
「轟。」
到了最後,只聽得一聲巨響發出,於長海的身體驟然爆開,身體的每一個部件都不再是原來的模樣,化作膿血。
「什麼,剛剛發生了什麼?」
唐景元收手之後,反而一團颶風也是立刻停止,威壓驟然消失,那些剛剛衝過來的一萬多人,如釋重負。
立在原地不停東張西望的,就好像在找他們的娘親,被人販子拐跑了似的。
一個個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唐景元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好生大膽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公然背叛太子殿下,識相的,現在就自刎吧。」
「哈哈哈,這個傻叉在說什麼?讓我自刎,他以為他是誰啊,我不妨告訴你們,我的身份其實是一名強大的武師,只要我一個手指頭,恐怕這小子就粉身碎骨了。」
「哇,兄弟,原來你是武師這麼強?」
「那是必須的,大家都是兄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攤牌了。」
這個人說得津津有味。
自以為自己武師級別的修為,已經所向披靡了。
空氣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大川:「嘖,余營長呢!他去了哪裡,怎麼只刺下他的戰馬立在此處?」
「剛剛他還在這裡的,難道是內急小使去了?」
這些頭戴「寧」的布條的叛徒,一個個像吃了三斤腦殘片一樣的東張西而望,可是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他們的余營長。
這是,一個太子黨士兵說道:「狗雜碎,你們還在找你們的余營長嗎?哈哈就在你們剛剛被威壓壓迫得失去知覺的一剎那,我們偉大而高貴的六將軍,已將他表成了碎末。你看看你們的衣服上,是不是都粘著他的膿血。」
此話一出,所有的反賊一個個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果然,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有很多的血清。
而後,他們一個個臉色俱變,不敢相信地看著唐景元。
他們也都知道,於長海乃是武王級巔峰級別的存在,即便是遇到了一般的武聖,特別是那些依靠丹藥才能進階的武聖,也有一戰之力。
可是唐景元算什麼東西,何德何能一招秒了於長海?
他們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士兵說的話,可是現在於長海已經死了,他們也失去了主心骨,一個個怯弱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討饒。
「六將軍,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也都是聽信了於長海那狗賊的讒言,而且還用我們家人的性命相威脅,我們才會走到這步田地。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就放我們一條狗命吧。」
「六將軍,如果你不願放了我們,讓我們留在你身邊做牛做馬也行,只要不殺了我就成。」
「是啊是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黃口小兒,至今還是個處,求求你不要殺我,不然我真的愧對祖宗十九代啊。」
這些人不停的磕頭討饒,可是唐景元能放了他們?
「來人啊。」
唐景元大叫一聲。
「在。」
「把這些叛徒推出去,斬了。」
「是。」
這些士兵被唐景元剛剛那一幕鎮住了現在別說讓他們殺人,就算是讓他們給唐景元爆了,恐怕他們也會如同過江之鯽,一擁而上。
不過,唐景元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雖然直到現在也沒有個道侶,可是他真的不是玻璃啊。
他只是想潛心修煉而已,他今年オ二十六歲,還太年輕。
這些士兵把叛黨都殺光之後,唐景元命人寫了一個大旗匡正君位。
這一招叫做師出有名。
如果不打個旗號,恐怕自己還走不到帝都,就已經被那些充滿正義感的群眾打死在半道上了。
雖然他現在是武聖級別的存在,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