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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值一根金條

2024-08-16 23:55:15 作者: 櫻桃不是車厘子
  「不是我的!我還沒去過呢。」許傑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像是嚇壞了。

  「別緊張,你好好想想。」

  「不用想,猜也猜到了,是我嬸子的。」

  「噢。」所長的聲音聽起來別有深意。

  許傑連忙解釋,「不是現在這個,是以前那個資本家小姐。」

  所長眼神示意身邊的人去調查,許傑見好就收,再問詳細的,許傑就一問三不知。

  許傑的說法合情合理,稍微調查就會發現,婁曉娥娘家的確收藏很多文物。

  只是婁曉娥已經跟著娘家逃到港島,沒有對證。

  派出所的民警也就默認了許傑的想法,收繳文物後也沒有深究。

  許傑扛著行李卷,站在派出所門口,正想著怎麼把這點家當搬進四合院。

  何雨柱從派出所里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許傑親切地叫了聲,「何叔。」

  何雨柱愣了。

  許傑注意到他神情的微妙變化。

  四合院裡的人,從來都是『傻柱,傻柱』地叫,孩子也跟著叫『傻叔』。

  這聲尊敬的『何叔』,讓何雨柱有些不知所措。

  「何叔,一起走啊。」許傑熱情地邀請。

  「啊……」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行,一起走。」

  剛走出幾步,何雨柱轉身回來,把許傑的行李扛在肩頭。

  「何叔幫你。」

  許傑看著何雨柱喜滋滋地走在前面,心裡感慨萬千。

  多好一人啊!

  如果不是遇到四合院那幫『禽獸』,應該一輩子順心如意的。

  看到路邊的國營飯店,心頭一動。

  「何叔,你有糧票嗎?」

  何雨柱看許傑眼巴巴地望著飯店,「小子餓啦?」

  許傑點點頭。

  「等回去我做……」何雨柱想到棒梗被抓,回去秦淮茹不知道怎麼鬧,就是一陣頭疼。

  「何叔,還是在這兒吃吧,我有錢。」許傑從兜里掏出十塊錢。

  「小子,看來你姥姥家有點家底啊。」

  許傑笑笑不說話。

  何雨柱口袋裡的錢和糧票,早就被秦淮茹搜颳得乾乾淨淨。

  但他有自己的辦法,許傑看他去後廚轉了一圈,前面的服務員就同意不用糧票就可以吃飯。

  「既然大廚說了,單給你們開票,吃什麼?」服務員大嬸板著臉說道。

  「肉!」許傑輕輕冒出一個字。

  服務員打量許傑,看他瘦得不像樣子,心裡有數,知道是孩子缺肉。

  「燉雞,五塊二毛錢,再來八毛的米飯。」

  服務員根本不給他們選擇的餘地,刷刷幾下,開出票,往何雨柱眼前一遞。

  何雨柱指指坐在對面的許傑。

  「真好意思的,讓個孩子掏錢。」

  服務員狠狠地挖了何雨柱一眼,才把票遞給衣服上補丁摞補丁的許傑。

  「櫃檯交錢。」

  許傑掏出十元,去櫃檯交了錢。

  服務員板著臉,拿了兩雙筷子,兩個空碗,扔在他們面前。

  「等著吧。」

  許傑和何雨柱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何雨柱是個話多的人,在派出所里關了一天,好不容易出來,嘴簡直停不住。

  對著許傑就開始巴巴地說。

  「他們這雞是自己從鄉下收的,不走公家的帳,這一頓,至少能掙個三塊。」

  「三塊!?」許傑睜大眼睛。

  何雨柱以為他驚訝於錢多,又補充道:「至少三塊!」

  這是76年的物價。

  許傑在心裡估算,一個學徒的工資是十八塊,未來實習生的工資是三千塊。

  三塊錢差不多等於五百塊錢。

  賣一隻雞就能掙五百!


  六塊錢差不多等於一千啊!

  一頓燉雞吃一千塊!

  許傑頓時有了被迫高消費,心疼的感覺。

  許傑看著飯店牆上的掛鍾,足足過去一個小時,服務員一點都沒有給他們上菜的意思。

  偏偏他知道,這年頭談不上服務意識,服務員不高興,把客人轟出去也是常事。

  許傑忍著餓,趴在桌上。

  「餓啦,別急,快好啦,殺雞也得一會兒。」何雨柱安慰許傑。

  「現殺啊?」

  「小許,你不懂,這雞是養在後面的,有人點了現殺,要是提前殺了沒人點菜,那不壞了嘛。」

  許傑又聽何雨柱吹了半個小時的牛,服務員才端著一大盆燉雞,從後廚出來。

  香噴噴的燉雞,引得其它的客人側目。

  「這可得不少錢吧。」有人議論。

  服務員又端來一盆米飯,敦在桌子上。

  「菜齊啦。」

  許傑顧不得許多,撿起一塊肉就塞進嘴裡。

  太香了!

  純天然的東西就是好吃。

  兩個人埋頭把飯菜吃個精光,許傑才有點吃飽的感覺。

  摸摸肚子,再摸摸口袋裡的錢。

  覺得這錢實在不多,照這麼吃,一個月都堅持不到。

  得找份工作,有個穩定收入。

  可這個年頭既沒有老闆直聘,也勞務市場,應該去哪找工作呢?

  許傑抬頭看到正在剔牙的何雨柱。

  「何叔,你知道在哪能找到工作嘛?」

  「那可難了,現在回城青年特別多,頭拱地的找工作,削尖了腦袋往工廠里鑽,就說棒梗……」

  何雨柱停住話頭,感慨道:

  「他要是有份正經工作,今天你們倆都遇不上……」

  「好在你沒事,你要有個好歹,他就得槍斃啦。」

  「現在能判幾年啊?」許傑順著問道,他很好奇,現在的法律會怎麼判。

  「看你那手錶值多少錢啦,三、五年是跑不了的。」

  「要是值一根金條呢?」許傑輕聲的說道。

  「那就……」何雨柱像是嘴裡塞了個饅頭,過了許久他緩過勁。

  「那手錶真的值一根金條?」

  「解放前,在上海買的。」許傑說得很肯定。

  他其實也不知道手錶值多少錢,但手錶上的LOGO,他見過……

  勞力士!

  說值一根金條,也不算誇張。

  看著何雨柱不知所措的樣子,許傑說道:

  「我沒告訴……」

  何雨柱慌忙握住許傑的手,「棒梗的命在你手裡攥著,千萬別說出來。」

  許傑心想,『不說出來,有我什麼好處。』

  「絕對不會虧待你,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許傑這次真嚇到了。

  何雨柱像是聽到他的心聲。

  『找工作的事。』許傑試著在心裡想。

  「你別擔心,工作包在我身上。」

  難道何雨柱有聽心術?

  許傑裝著膽子問道:

  「何叔,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何雨柱一拍大腿,「哎呀,這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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