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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一大爺走了

2024-08-20 01:51:36 作者: 櫻桃不是車厘子
  「一大娘盼著一大爺死?什麼意思?」

  「她內心的希望,讓他很愧疚,體現在她的行動上,就是她要讓所有人看到她的努力。」

  牛娜聽著許傑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說起來一大娘,的確是這樣,我說,重新鑑定一大爺的病情他,她又堅決反對。」

  明明有簡單的方法,但是一大娘就是不用。

  「你這錢先收著,讓一大娘簽個合同,到時候多退少補。」

  「我可不敢收,我還是先退給她吧。」

  牛娜實在擔心惹麻煩,現在大家對律師的業務還不熟悉,萬一案件結果出來,再去告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許傑和牛娜都沒想到,這錢一退,一大娘又搞出更厲害的招數。

  一大娘她老人,拿著錢,去給法官送禮。

  去法院的辦公室,掏出用報紙包好的十萬塊,直往法官懷裡塞。

  把法官嚇得都懵了。

  第一次遇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行賄,辦公室里坐了六個人啊。

  六個法官啊!

  這是要把他埋坑了,還填土啊!

  法官急了。

  厲聲制止了一大娘的行為,叫來兩個法警,就把一大娘扭送到警察局。

  進了警察局,一大娘老實了,害怕了,哭哭啼啼地的,心臟也不舒服了,血壓也高了,頭也疼了……

  總而言之,現在戳她老人家一指頭,都能要了她老人家的命。

  搞得警察局的小警察不知道該怎麼好。

  正好遇到大曾來辦事,看到了一大娘。

  一大娘現在是犯罪分子的親屬,大曾不好接觸,就側面打聽了一下。

  小警察把整件事情講了一遍,「讓我們扣人,這可怎麼扣啊。」

  「保外就醫啊。」

  「可以嘛?」

  「要不然呢?這都多大歲數了,又沒危害社會,萬一拘留了出點什麼事兒,你都說不清楚。」

  「那我去問問老太太,誰能保釋她。」

  「別,我替你問。」

  大曾給許傑打了電話,「你來保一下吧。」

  「保什麼呀,保出來還不知道她能幹出啥事呢。」

  「那怎麼辦?我們這裡也不敢關她呀。」

  許傑想了想,「把她送到你老婆那個醫院,你們警察派人看著她。」

  大曾想了想,「醫藥費呢?」

  「當然我出。」許傑保證。

  「那行。」大曾掛斷電話,「找兩個女同志,把她送醫院去,正好我有車。」

  這塊燙手的山芋交出去,小警察樂壞了。

  許傑那邊早就安排好,進去之後,住了單間。

  一大娘住院了,大家自然要來探望的。

  秦京茹最先到,雖然住在四合院裡的時候,大家關係算不上好,但那點壞處,離開四合院之後,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見面之後,在女警的監督下兩個人聊了兩句,一大娘就說起來,她是為了救一大爺進來。

  「我都是為了他啊!」一大娘摸著眼淚說道。

  秦京茹安慰了一大娘幾句,回去上班了。

  然後,徐慧真,許傑,何雨柱,還有四合院的鄰居,工廠的工人代表……

  來一個,一大娘哭一次,來一個,一大娘講一次。

  最應該來照顧她這乾娘的王鐵柱,一大娘反而告訴他不用來,好好在飼養場幹活兒。

  負責看著一大娘的女警,感覺到不對勁了,和上邊反應了一下。

  法官又找牛娜問情況,聽了牛娜的話,法官這才明白。

  「這位老大娘,是擔心別人說她不救自己丈夫,以後落人話柄。」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這老太太,挺有意思。」

  許傑也托人和法官私下溝通,解釋了一大娘的情況,法官也挺可憐這老太太的。


  決定滿足了一大娘的心愿。

  行賄的十萬塊沒收。

  一大娘擾亂辦案秩序,拘役三個月。

  考慮到一大娘的情況,免於執行。

  一大娘被帶進拘留所,轉了一圈,嚇得不行,回來就安靜了,不敢再鬧,見了人就哭訴自己的遭遇。

  她想救自己的丈夫啊,救不了。

  這中間,一大爺二審開庭,牛娜很認真地辯護。

  法院也認為前次判決過重,要求發還重審。

  一大爺在拘留所里,無比的老實。

  他知道自己裝瘋是沒有用的,如果有什麼過激舉動,說不定死刑就做實了。

  一大爺在拘留所里,表現得很守規矩。

  拘留所就安排一大爺幫忙維持秩序。

  安排大家縫扣子,幹活兒,給新來的,做做思想工作。

  要命的問題,就出在這裡。

  新進來一個小伙子,因為打架致人重傷,見誰都不服氣。

  一大爺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讓這個小伙子服自己。

  經常跑來教育小伙子,可一大爺忘了,這裡是拘留所,可不是四合院,大家聽著他說教。

  小伙子聽煩了,暴起,上來就給了一大爺一拳。

  一大爺的年齡,哪經得住,當場倒在地上。

  緊急送到醫院,腦出血,成了植物人。

  一大娘火速跑到醫院,照顧了足足一個月,人熬得瘦了好大一圈,誰見了她都要說一句注意身體。

  就這麼伺候,一大爺還是走了,一大娘哭天抹淚,誰聽了都要動容。

  許傑在一旁聽了也感到心酸。

  穿壽衣的時候,沒人想靠前,許傑花錢請了停屍房的老頭來幫忙。

  人家是專業的,一邊穿衣服,一邊念念有詞。

  一套流程做完,許傑又給老頭一個紅包。

  老頭掂掂紅包,看許傑有誠意。

  又看許傑臉上沒有半點傷痛難過,估計不是近親,便張口問道:

  「這死了的是你什麼人?」

  「啊,我鄰居!」許傑回答。

  「那老人走之前,都是誰照顧啊?」

  聽到這一問,許傑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問這個呢?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問題?

  「大爺,這什麼意思?」

  「照顧老人這人,心狠啊。」

  「您能說說嘛?」

  「我不應該說的,這和我沒關係。」

  「別呀,該說還是說說吧。」

  許傑又掏出一個紅包,老頭這才說道。

  「走了這位,活的時候可沒少遭罪,身上都爛了,根本沒人照顧,還讓人打了,青一塊紫一塊的。」

  「打了。」

  「那可不是挨了一天打,那可是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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