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盛傾迫不及待的,竄去了傳說中,一整層都是遊戲的地方。
司簡年拿著隨身電腦,亦步亦趨的跟上。
「你確定,要在我打遊戲的時候工作嗎?」盛傾黑人問號臉:「難道你的心裡,都不會有落差嗎?」
這簡直就像,家裡養了一位貓祖宗,當你風雨無阻,辛苦工作的時候,總有貓在替你,享受人生。
「沒事。」司簡年淡定的放下電腦:「你打擾不到我。」
既然少爺都這樣說了,盛傾開始專心致志的打遊戲,如入無人之境。
整整幾個小時,期間司簡年往她那邊看了好幾眼,盛傾硬是沒有回過一次頭。
遊戲比我吸引力大: (
盛傾似有所感的捧著爆米花回頭,搖了搖:「要吃嗎?」
司簡年:「 要 : ) 」
兩人一個打遊戲,一個處理工作,一直奮戰到了下午六點。
天黑盛傾和司簡年去花園裡晃蕩,碰到了幾位意外的客人。
是錢管家和他的兩條狗。
錢管家彬彬有禮:「盛小姐好久不見,」
名叫大孝子的邊牧,興奮的搖晃尾巴:[我好想你!]
[還有我!還有我!] 名叫逆子二哈,迫不及待的出來刷存在感。
司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看著這一幕,看著盛傾蹲下身,和兩隻狗玩耍的畫面。
難得有些許愣神,記憶仿佛跨越時光,和曾經的一幕重疊。
同樣是花園裡,不過那是一個小女孩,拿著一根狗尾巴草,蹲在地上,在逗著兩隻黑白小狗。
稚嫩的嗓音猶在耳旁:「司爺爺,你覺得這兩隻小狗取什麼名字好?」
司老爺子樂呵呵:「既然是你們兩個撿回來的,那你們就一人取一隻吧。」
小女孩抱起邊牧,轉了一圈:「那我這隻就叫大孝子。」
小司簡年走過來,用手指戳了戳傻不愣登的二哈:「那我這隻就叫逆子。」
時間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不只會帶走悲傷,還會帶走記憶。
記憶的畫面里,曾經的小女孩,樣子已經變得模糊,司老爺子每當回想起過去,都會懊惱,自己曾經怎麼沒有拍照的習慣。
但這一刻,模糊的畫面好像突然變得清晰,他看著盛傾,手中的水杯一顫,落地碎裂。
錢管家嚇了一跳,連忙叫人來收拾:「司先生,您沒事吧?!」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過來。
盛傾這才想起,這位老人家身體不好來著,「要回去休息嗎?」
「沒事,我就是沒拿穩。」司老爺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汪管家確定,自家老爺確實沒啥大事,沒好氣地拍了下錢管家:「你剛剛搶我的活?」
錢管家滿臉欣慰的抹淚:「老汪,好久沒有見你這麼活潑了。」
汪管家:「……你的淚腺還是這麼發達。」
盛傾好奇:「你們認識?」
司簡年搶答:「他們是一個管家學院畢業的。」
「確實是這樣。」錢管家笑道:「管家學院畢業的時候,優秀管家都包分配的。″
「乾的好,而且僱主家靠譜的話,咱們的管家之位還能傳承給下一代。」
盛傾:管家永流傳。
錢管家,在司老爺子的挽留聲中,暫時留了下來,盛傾的房間正好在司簡年隔壁。
又酣暢淋漓的玩了一天。
司簡年要去公司處理公務了,盛傾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留下,她其實是個害羞的小女孩來著(不接受反駁)。
盛傾不得不揮淚告別莊園。
目送車子漸行漸遠,司老爺子憋了兩天,總算是逮著機會試探錢管家:「你覺不覺得,盛傾很像一個人?」
錢管家有些意外,又不那麼意外:「感覺有些像當年的小小姐,但我也記不太清了。小小姐當年還太小,再加上本來就女大十八變。」
「沒有辦法確定身份嗎?」
錢管家:「我那裡有曾經小姐,給小小姐做個平安符,裡面有兩撮小姐和先生,當年遺留下來的頭髮,如果要驗DNA的話,還需要盛小姐的頭髮。」
「這個簡單。」司老爺子大手一揮:「老汪,盛傾這些天,應該是用咱們家的梳子吧。」
汪管家會意:「馬上去。」
……
另一邊的車內,盛傾的快樂,在接到經紀人電話的時候戛然而止。
「喂,小盛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江姐你病了?"
「你小子,老娘跟你好好講話,你咒我是吧?我跟你講,你知不知道你發表那兩條微博,給我本就沉重的工作,更加雪上加霜,你真該死啊……#$$:/$-/……(髒話)(髒話)」
在怒噴了五分鐘,江姐才平穩一下心情:「總之由於你現在的熱度,公司已經決定給你專門配助理了。」
盛傾眼睛一亮:「我現在,也是有拎包助理的人了嗎?!」
天知道,她每次出行都是自己拎包,哪個明星混成她這樣。
「是吧開心吧,還有個更開心的消息。」江姐的心情,顯而易見的振奮起來。
「由於你現在熱度,公司已經專門為你制定了一項計劃,咱們的行動代號就是——戰狼計劃!!」
「一天三趟,連軸轉怎麼樣?這可是頂流明星的待遇,是不是比起你以前的空檔期,一下生活就有了盼頭。"
「傾子你也是出息了啊!你現在是不是很激動,咱們公司這次可是純善!」
盛傾知道,頂流明星壓根就沒有空檔期,但她是萬萬沒想到,她盛傾子也有這樣一天。
面對這麼振奮人心的場景,盛傾千言萬語只化作怨念深重的一句。
「是,你們純善,我純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