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和幾個阿三從上方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他瞥了一眼還被綁在角落裡的蘇牧,又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地上白人僱傭兵的屍體上。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冽,他抬起頭,看向蘇牧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他大步走到蘇牧面前,俯身盯著蘇牧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有力:「小子,你做了什麼?」
蘇牧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卻沒有說話。林墨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猛地伸手,抓住了蘇牧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蘇牧不再隱忍,地牢內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尖叫聲。林墨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轉過頭,只見一群老鼠從黑暗的角落中竄出,瘋狂地撲向那些阿三僱傭兵。他們的驚恐尖叫聲和混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蘇牧趁機掙脫了林墨的束縛,他身後的繩子也被老鼠咬斷。他輕鬆地站起身來,目光冷漠地掃過那些驚慌失措的僱傭兵。
林墨的憤怒在此刻達到了頂點,他迅速從腰間掏出了對講機,急促地呼叫著其餘的僱傭兵:「所有人,立刻到地牢集合!這小子有問題!」
蘇牧的動作迅猛而果斷,一腳踢向林墨手中的對講機,只見那機器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林墨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弱小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果敢。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蘇牧的第二腳。
兩人瞬間陷入了纏鬥,地牢內迴蕩著他們激烈交鋒的聲音。
林墨的格鬥技巧精湛,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殺意,而蘇牧也不甘示弱,他的動作靈活多變,時而攻擊,時而防守。
他們的身影在地牢內快速移動,仿佛兩道閃電在昏暗的燈光下交錯,蘇牧相較於從小在國外經過系統訓練的僱傭兵林墨來說終究還是略遜一籌。
很快,他便落入下風,林墨的力量驚人,每一次拳擊都如同鐵錘般砸向蘇牧,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蘇牧的背部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突感一陣劇痛,他要緊牙關,強忍著痛。
此時其餘僱傭兵都從外面沖了進來,蘇牧眼見不敵,當即決定釋放所有老鼠,頓時間數千隻老鼠在林家的地牢當中湧出。
林墨臉色驟變,他從未見過如此密集的老鼠,仿佛整個地牢都變成了它們的世界。那些老鼠瘋狂地湧向他們,刺耳的尖叫聲和瘋狂的撕咬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混亂的畫面。
林墨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試圖掙脫蘇牧的糾纏,但卻被蘇牧緊緊地纏住。此時,一隻老鼠縱身一躍,落在了林墨的臉上,尖銳的爪子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林墨慘叫一聲,揮手將老鼠甩飛,但他的臉上已經留下了數道血痕。
其他僱傭兵更是驚恐萬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有的甚至開了槍,試圖驅散這些瘋狂的老鼠,但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這些老鼠似乎是無窮無盡的,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出。
蘇牧趁著混亂逃離了地牢,門口,一個坐在車上的阿三僱傭兵,毫無防備。蘇牧二話沒說直接把他拽了下來,隨後迅速奪過他手中的AK步槍。他瞄準那個僱傭兵的頭顱,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
蘇牧直接上了那輛裝甲車,將老鼠全部收回,隨後一個地板油,駛離了林家別墅。
「林家還真是家大業大呀,這一趟也沒算白來,軍火庫是我的了!」
他並沒有將車開回陽城大學,畢竟若是此時回去,林墨必定會去發難,自己惹的麻煩就要自己解決。
林家的別墅位於陽城的外環,遠離市中心,同時這段時間林家也清理了不少遊蕩的喪屍,因此這裡的夜晚格外的安靜。
此時,林家別墅內——
一隻螞蟻沿著黑暗的角落悄悄爬行,它便是蘇牧留在林家的「眼睛」,而蘇牧此時已經將車停在了三公里外的小樹林裡,以便於他操控。
這隻螞蟻悄悄爬進了房間,沿著林志遠的褲腿向上攀爬。林志遠似乎並未察覺,他的眼中只有林顏的遺像,和那隻他正在撫摸著那雙光滑細膩的白皙肉腿。
蘇牧不禁感嘆一句:「我看林志遠的小情人也是風韻猶存啊!」
林志遠哭道:「婧雅呀,你說我滴兒!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他的情人婧雅輕撫著他那沒有幾根頭髮的顱頂,嫵媚開口:「志遠別太難過啦。」
此時,林墨走了進來,剛要開口,林志遠就搶先道:「你這個廢物!連個學生都看不住!還妄稱是僱傭軍老大,我看就是一條臭蟲!」
林志遠總共有三任妻子,而林墨就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的,由於是家族聯姻,因此自林墨出生以來,就沒有得到過林志遠的愛,林墨十幾歲時母親去世,他便遠走國外,成了僱傭兵,這一去便是十多年。
此刻的林墨臉色鐵青,卻不敢反駁,他知道此時的父親正在氣頭上,任何話語都可能引發更大的怒火。他只能低頭,沉默地站在那裡,承受著父親的責罵。
婧雅輕輕拉了拉林志遠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林志遠瞪了她一眼,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林墨則是趁機退到一旁,等到林志遠平復一陣後,才開口:「我已經讓人去找這個蘇牧了,放心,我一定會給弟弟報仇的。」
林志遠輕輕一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蟲子,示意林墨離開。
而一道如水的視線仿佛要把林墨的每一寸肌膚都刻進眼睛裡,等到林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時,那視線才消散。
婧雅轉身,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她纖細的手指,在林志遠胸前來回畫圈,輕聲說:「志遠,別傷心了,今兒你就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