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異常堅定,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螞蟻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護罩,將熾熱的火焰一一抵擋在外。
火肆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難道你也是異能者?」
「算是吧……
那你還要繼續動手嗎?」
火肆則是依舊高傲著,「只是一個低級異能者,有什麼可怕的。」
他再次抬手,周圍的火焰仿佛受到了召喚,紛紛向他掌心匯聚,形成一個比之前更加巨大的火球。
火肆怒吼一聲,將火球猛地推向蘇牧。
火球在空中疾馳,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高溫扭曲,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就在那股火焰接觸到蘇牧的那一刻,空氣中立馬傳來了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
由於剛剛受到了劇烈的攻擊,再加上現如今的高溫灼燒,讓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識抵擋火焰的著灼燒。
「嘿嘿嘿!
這小子真是個廢物。」
或許是觸發關鍵詞了,蘇牧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他眼神一凝,半道身影直接出現在蘇牧身後。
「半身死屍!
去把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嘴巴撕爛!」
半身死屍眼神空洞,仿佛只憑本能行事。
它張開猙獰的嘴巴,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隨後,它猶如閃電般沖向火肆。
火肆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召喚類的異能?」
他急忙將手中的火球再次推向那怪物。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半身死屍就已經來到那尖嘴猴腮的人身旁。
腐爛的骨刃猛地揮出,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由嘴裂開,腦袋瞬間被橫著砍成兩半。
火肆瞪大了眼睛,看著在手中跳躍的火焰,他深知自己絕對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望著那腐爛的半身死屍,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要想活命……
那就只能服軟!
火光中,火肆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迅速收回了周圍的火焰,原本熾熱狂暴的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空氣中還未散去的焦糊味。
他轉向蘇牧,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試圖用言語化解眼前的危機。
「哈哈哈,兄弟的異能真是很強啊,佩服佩服!」火肆故作豪爽的大笑,一邊後退幾步,與蘇牧拉開距離。
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仿佛剛剛的戰鬥只是過家家一般輕鬆。
「剛剛只是一場誤會,何必如此認真呢?」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恭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具已經停止咆哮的半身死屍,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脫身。
「誤會?」
蘇牧晃了晃腦袋,剛剛的衝擊,他似乎才緩過神來。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吧?
說什麼蚍蜉撼樹……」
火肆依舊諂媚地道:「兄弟,你剛剛肯定是聽錯了。咱們這不打不相識嘛。
我這就當向你賠罪,今後咱就是朋友,你看怎麼樣?」
說著,他還試圖走上前,拉近與蘇牧的距離。
說句實在的,
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模樣。
蘇牧回頭看了看葉心,回想起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曾經說過的話,「看你這架勢,戰區醫院已經被你們占領了唄?」
火肆點點頭,「沒錯,我們就靠著這個信號,吸引其他人來到這裡。」
蘇牧頓時心就涼了一半,但他還是嘗試地問道:「那也就是說,醫生也全都被你們殺了唄?」
火肆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避開了蘇牧的直視,眼神閃爍不定。
「醫生……應該還有活著的吧……」
「什麼叫應該?」
火肆撓了撓腦袋,「他,他們被我們關起來了,具體死沒死……我不知道了……」
蘇牧長嘆一口氣,果不其然又是白跑一趟,而火肆則是繼續說道:「若是您需要醫生,倒不如跟我回去。」
蘇牧聽出了這是個圈套,只要進入醫院,他們絕對會對自己動手。
但還是接受了火肆的建議,走到車旁,將葉心背起跟著火肆走著。
他們緩緩地走進來醫院,戰區醫院內部被清理得十分乾淨,不愧是異能者的手筆。
蘇牧背著葉心,跟著火肆穿過醫院的長廊。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
牆上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斑駁的血跡,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慘劇。
此時的葉心也恢復了意識,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戰區醫院。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心「嗯」了一聲,看著背著自己的蘇牧,居然有那麼一絲悸動,「蘇牧,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的。」
蘇牧聞言,輕輕地將葉心從背上放了下來。
火肆走在前面,不時回頭露出看似和善的笑容,但眼中卻閃爍著狡猾,他心中那個暗道:「等一會看到老大他們,就讓你小子好看。」
醫院頂樓,一間會議室外一台柴油發動機正在工作著。
火肆推開門,一股冷風夾雜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蘇牧背著葉心走進房間,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室內,只見幾名異能者坐在桌旁,面色各異,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老四,這兩位是?」
火肆走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那男子抬起頭,一雙冷冽的眼睛如鷹隼般盯著蘇牧。
「你小子有些實力啊。」
蘇牧示意葉心找個地方坐下,而他則是惡狠狠地看著其餘四人。
會議室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蘇牧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刀,在四人身上來回掃視,令他們不寒而慄。
他微微弓起身體,仿佛一隻即將撲食的獵豹,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火肆站在魁梧男子身旁,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這小子實力很強,有召喚類的異能。」
魁梧男子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權衡著眼前的局勢。
蘇牧聲音很沉,目光最後定格在火肆的臉上,「別的暫且不說,他把我的A6砸報廢了!
你們得賠我!」
那四人立馬有些鬆了一口氣,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蘇牧會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提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