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潔挺了挺脊背,對林軒點了點頭。
轉身看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順子,眼鏡兒和張繼剛。
「但是,我們軒薇酒樓的不足之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咦~」
順子,眼鏡兒,張繼剛聽到軒薇酒樓在許冰潔眼中竟然還有不足之處,忍不住發出了疑問的聲響。
不過,許冰潔並沒有理會,繼續侃侃而談,發表自己對於軒薇酒樓現在在蒙城餐飲界的看法。
「目前蒙城餐飲界排名前三的酒樓有醉夢閣,一醉居和我們的軒薇酒樓,三家各有特色,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但,我們軒薇酒樓在民間口碑非常好,經常蟬聯消費者好評榜榜首。但是論起來社會聲譽度和知名度,比起來醉夢閣和一醉居還是有些差距。」
「以我淺薄的見識,大膽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原因,我覺得原因有二。」
「其一是,這兩家酒樓大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牌酒樓,在這麼多年同行業的激烈競爭中生存下來並脫穎而出,已經非常能說明他們菜品品質以及管理決策的優秀。經久不衰的老牌酒樓,自然會積累雄厚的社會聲譽度和知名度。」
「其二是,我們軒薇酒樓作為後起之秀,雖然占據了商業街大面積黃金位置,在行業競爭中迅速脫穎而出,得到了業內以及社會的認可,但我們迄今為止只有一家總店,這跟在蒙城已經開了幾十家的醉夢閣和一醉居比起來,自然顯得社會影響力有些薄弱。」
許冰潔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順子三人,把頭轉向了辦公桌後的林軒,目光灼灼。
「而林總想要入駐的shoppingmall,最看重的恰恰是品牌的社會聲譽度和知名度。」
林軒修長的雙手交握在辦公桌上,神情自然放鬆,眸中波瀾不驚回視著許冰潔。
許冰潔剛剛侃侃而談,刷新了順子,張繼剛和眼鏡兒的認知,她自信滿滿自己給三人帶來的更廣闊深遠的世界觀和商業觀。
但,胸中的這股傲氣和得意,在看到林軒這樣一個氣場和實力無比強大的男人時,許冰潔瞬間回歸現實,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人,是她永遠不可企及的夢,
更是她心中神一樣的存在。
「林總,我說完了,一點兒淺薄無知的見解,希望能得到你的批評和指點。」
許冰潔的認知和境界絕對在順子,眼鏡兒和張繼剛之上。
即使像順子這樣聰明的人,比起來許冰潔,也還是缺少了那麼幾年大酒店的工作歷練所帶來的碾壓性的視野和思維優勢。
但現在她面對的是林軒,她的謙虛和些許的不安,可不是什麼扭捏的小女兒情態。
而是,作為在現實世界摸爬滾打出來的許冰潔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看似跟她出身背景相似的男人,無論在智商還是天賦上,絕對是天選之子。
軒薇酒樓,是順子等人的夢想,卻只是這個男人的開始。
林軒讚許的朝許冰潔點了點頭,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向沙發上三人。
「許經理分析的,你們都聽懂了嗎?這正是我們現在軒薇酒樓所處的市場環境和社會環境。」
許冰潔見自己的分析得到了林軒的肯定,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才她雖然謙虛一番,但這都是她潛心研究分析了兩年的出來的成果,自然是信心滿滿和希望得到認可和肯定的。
「許經理,請坐。」林軒朝著許冰潔微微頷首。
許冰潔纖細的雙手從上到下把包臀裙理了一下,雙膝併攏身體前傾,落了座,雙手交叉迭放在腿上。
林軒見許冰潔坐定,四人都目光炯炯,鬥志滿滿的看著自己,他緩緩站起來,從辦公桌後走到四人的面前,揚聲道:
「庖丁解牛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四人點頭。
「我做事情喜歡以終為始,我們這次的終,也就是目標,是在一個月的時間讓軒薇酒樓成功入駐shoppingmall。」
「那麼,確定了這個終,我們就要來看看應該從哪裡著手開始。」
「這就像是庖丁解牛,解牛就是終,從哪裡開始第一刀和怎麼下這一刀,就是始。」
許冰潔目光閃動,口中喃喃自語:「以終為始,以終為始……」
林軒本來就沒打算四人能回答的上來自己的這個問題,繼續道:
「我們現在庖丁解牛的第一步就是現在蒙城各個區的黃金商業區快速複製10家分店。」
林軒這句話說完,四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氣。
10家分店? 一個月的時間?這還只是庖丁解牛的第一步?
乖乖,他們就是在夢裡也不敢這麼想!
林軒做出了第一步的決策,也不等眾人消化完吃驚的情緒,快步走回辦公桌後坐定。
「你們先各司其職,做好各自崗位的事情,後面的事情等我通知,順子,讓會計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一個月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整個商業策劃都已經在林軒的腦海里成型,那就沒有必要再耽擱時間了。
四人陸陸續續出了總經理辦公室,連交流震驚情緒的興趣都沒有,渾渾噩噩的晃悠到各自的崗位上,好半天,都緩不過來神兒。
順子稍微好一點,是因為他帶著林軒的任務出門的,屁股還沒沾到板凳,猛的一下彈跳起來,一陣風似的跑到二樓會計辦公室。
「林總讓你到他辦公室一趟。」順子門都沒進,氣喘吁吁道。
會計辦公桌上堆滿了待整理的票據,馬上月底了,各種申報工作核對工作都要緊張的開展起來了,她實在是忙的一個頭兩個大。
「能稍等我一下嗎?我手邊還有一個帳目要做,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會計忙到頭都抬不起來。
「不行,十萬火急,你必須立刻馬上到林總辦公室!」
順子急了,聲音都明顯的尖銳撕裂起來。
會計一臉錯愕,卻也不敢再耽擱,擱下手裡的票據去了三樓總經理辦公室。
「得,剛才的帳又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