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多的物資都在劉元和王天信背上。🎉💢 ❻➈𝐬ĤùⓍ.¢όΜ ♕🎅
大家幫忙著將一些吃的喝的拿下來,就著熱水開始吃起來。
「崔老哥,我們多久能找到熊?」
「這個不好說,我還沒在熊瞎子嶺上來過,對這裡不熟悉,而且因為熊瞎子嶺的地勢比我們現在待的地方要高一些,我還不知道上面的植被構成,地勢,這些都影響著熊的居住環境。」
「還有這多麼門道,那你快給我說說,我哥啥都不知道。」
「你請教就請教嘛,為啥還要順便貶低下你哥呢,你忘記誰是你走山的啟蒙人了,現在有了更好的師父,立刻就看不起我這個老把式了?」王天孝輕輕拍拍王天信的肩膀,開玩笑道。
「嘿嘿,哥,你不是說過嘛,人要往高處走,我這是努力上進,你應該支持我才是。崔大哥,你快說,你剛才說都什麼居住環境,具體啥意思?」王天信嬉皮笑臉的說。
崔萬山看著兩個兄弟互相鬧騰,也跟著憨憨地笑笑。
他之前聽王天孝說過關於自家弟弟的事情,其實知道曾經不是很和睦,看樣子現在關係好了很多。
他也為王天孝感到高興。
這次來到楊子嶺,他發現王天孝的性格比之前更為開朗活潑,也更穩重很多,這都是一個男人走向成熟的變化。
作為好朋友,他由衷感到高興。
「好,我給你大致說說呀。熊窩主要有兩種模式,一種是樹窩,一種是土窩或者叫泥窩……」
「什麼是樹窩,是住在樹上嘛?」王天信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不是,熊怎麼可能住在樹上,熊在地上已經那麼猛了,要是還能上樹,那還哪有其他動物生活的空間。」
「那你說的樹窩是怎麼回事?」
王天孝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弟弟既然要問崔萬山,那就讓崔萬山給解釋吧。
「所謂樹窩呢,就是說熊在大樹裡面掏出一個洞,然後在裡面躲著冬眠。那這個窩我們就稱之為樹窩。還有一種熊,是在山洞裡冬眠,我們就稱之為地窩。具體是那種,就要看看當地環境是什麼樣。我是兩種都見過。」
「原來是這樣,那熊都會冬眠?」
「具體就比清楚了,但是我聽說只有黑熊才會冬眠,其他熊咱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也需要冬眠。」
「哦。」
「就只有黑瞎子才會冬眠。」
劉元在邊上說。
「劉叔,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知道。」
「好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吹牛,反正我是現在不敢相信你一些話了,說的自己好像以前做過多大的事情似是。」
「那你小子是不相信?」
「哈哈,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呢,你說的我肯定相信。」
「到底信不信?」
「算了,劉叔,你不要和他一個孩子計較了,節約點精力吧,我們等下還有爬山呢。看眼前這個懸崖的樣子,從這個方向肯定上不去,估計要從其他地方去繞。」
王天孝看劉元和弟弟像像兩個小孩子一樣鬧個不停,急忙勸阻。(っ◔◡◔)っ ♥ 69shux.com ♥
都說老人和孩子一樣,果然沒錯。
不管以前到底怎麼樣,也沒必要和一個孩子爭來爭去,沒意思,他沒經歷過你的時代,肯定就沒有感覺,你即使說的再惟妙惟肖,他也以為你在吹牛呢。
這就是夏蟲不可語冰。
真正有底氣的人,從來不需要別人認可自己。
做沒做過,不管別人信不信,他也不會改變不是。
「嗯,老王說的沒錯,等下我們要繞路上去。」
崔萬山看著被大雪掩埋住本色的懸崖,「這個方位實在太陡峭,就是天放晴的時候,我們都並不一定能上去,更不說現在雪天路滑,更是想都別想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吧。」
王天信還是很焦急。
「天信,你怎麼還咋咋呼呼的呢,出來的時候我都給你說了,出來後一定要冷靜,打獵不是鬧著玩的,不是遊戲,你這樣耗費精力,等下要是真的遇到熊,你怎麼從它手中求得生機?」
「你們不是都有槍嘛,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我被熊霍霍啊,它要是來找我,你們剛好騰出手直接將他幹掉不成了。」
「還說!」
王天孝沒好氣,甚至有點嚴肅地對弟弟說:「我再給你說一遍,打獵是一件非常嚴肅而且危險的事情,你要是沒這個覺悟,下次還是不要跟著來了。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剛好護住你,你自己心裡沒個譜,遲早要釀成大禍。」
「二哥……」
王天信其實一直保持著開玩笑的心態,他到不是真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只是年輕人嘛,就喜歡開個玩笑,耍個嘴皮子。
王天孝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王天孝覺得人的性格和習慣都是受潛移默化影響的。
如果平日裡就比較懶散,隨意,那關鍵的時候,就很難突然變得穩重和懂得規矩。
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而關鍵的時刻,人往往都會潛意識按照最習慣的模式去做事。
那平日裡最習慣的若是懶散和隨意,關鍵時刻就會暴露出這個缺點。
所以,很多體育運動之所以要反覆練習,就是讓肌肉形成記憶。
出於本能,就能打出不錯的競技狀態。
真正靠天賦的人,少之又少。
「好吧,二哥我知道錯了,我老實一些,行不行,你不要生氣了。」
王天孝看弟弟認錯了,這才緩和下臉色,柔聲說:「天信,你要聽話,哥帶你出來,就是希望你能學到一些東西。那我們怎麼能學到東西呢,肯定要謙虛對不對,你首先要尊重對手,才能看清他的缺點。
反之,若是你從開始就驕傲自滿,那對手就很容易抓住你的破綻,畢竟是生死較量,熊能在自然界存活幾百萬年自然有其生存的擅長之處,我們沒資格輕視他。」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王天孝這才欣慰地點點頭,「我寧願開始多說你一些,總好過你以後真出了事情,我再為你傷心難過。」
「哥,我知道啦,知道啦。」
「小子,你也不要嫌你哥囉嗦,我告訴你,我在山裡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像你這這樣不知深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折了。
你哥之所以這樣說你,那是對你好,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
劉元也在邊上笑道。
「好吧好吧,你們都是對的,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引以為戒。戒戎戒躁,爭取不要犯錯!」
「哈哈,認錯態度可以,我覺得行。」
崔萬山站起身,看看前方:「雪好像這會小了些,我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繼續向前走吧。」
「好,走。」
王天孝應個聲,幾人都站起身,將背包行囊重新歸置好,繼續向前走。
前方的路果然越來越難走,說是走,其實有點像似攀登。
眼看著前路的海拔越來越高,幾人走起來就越來越費勁。
崔萬山依然精力充沛。
劉元也老當益壯。
王天孝微微覺得有些吃力,但勉強還能堅持。
最不給力的反而是王天信這個先前精力最充沛的人。
他這會沒有先前的那種活潑勁,只是機械的朝前挪動著沉重的腳步,眼神充滿憤恨,仿佛前路和他有深仇大恨,就等著他去征服呢。
王天孝知道他會這個樣子,所以一直跟在他身邊。
開始還想將他背著的東西分自己一些,但後來想想,索性就培養培養他吃苦精神吧。
山里捕獵,體力和耐力本就是非常重要的基礎素質。
無論是追受傷的野獸,還是被搞不過的野獸追著跑,體力都會用的到。
經驗可以學,但體力可是沒辦法通過別人傳授,那需要一點點磨練出來。
崔萬山之所以這麼好的體力,不就是長年累月在山中巡山,慢慢鍛鍊出來的嘛。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不知是因為上坡路速度慢,還是確實沒有路,反正是沒找到可以轉上山的路徑。
王天信卻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他大叫一聲累,就將背包放到地上,然後一屁股躺在地上,手臂伸展開,形成一個大字,怎麼都不願意動了。
眾人看他這個樣子,齊齊搖頭苦笑。
都在預料之中。
「還不錯,能背著這麼多東西堅持到現在,我覺得就蠻厲害了。」
崔萬山是個老實人,人很好,所以一直對王天信在鼓勵。
王天孝是哥哥,自然是要求比較嚴格。
劉元那老頭,一直保持對王天信的打擊,就和在場站一樣。
兩個人一老一小,開始關係還很密切,不知怎的,慢慢就變成這種歡喜冤家。
感情依然好是好,但就是喜歡彼此拌嘴。
王天孝還是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劉元是長輩,但看來看去,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行動。
而且劉元自己非但沒有覺得什麼,而且還似乎樂在其中。
那就隨他們去吧。
王天孝自己一本正經,那是他的性格,
人和人性格不同,沒必要什麼都一樣。
「好吧,我們稍微休息十分鐘。等下天信你把包給我吧,你幫我拿著槍。劉叔你的包裹要是重了,就給老王分一些。」
能轉移包裹,還能摸到槍,王天信自然沒有意見,王天孝也沒啥意見。
倒是劉元自己反而不滿意,「不用換,想當年我背著兩百多斤重的野豬一口氣爬了四座山,這點東西算什麼,根本不值一提。再來一倍的重量,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王天孝被劉元搞得有些尷尬。
他發誓回去後一定要開始鍛鍊身體,每天從山道跑到米家村,然後從米家村又跑上來。一口氣練習他三個月,就不信體力還會跟不上。
崔萬山看到他堅持的樣子,笑著說,「老王你不用太覺得不好意思,這事情就是練出來的,你每天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哪裡還顧得上練身體呢。你將來用腦子就好,這種苦力活慢慢你就干不到咯。」
「不存在,你現在嘲笑我體力不足,明顯是在挑事,你等著,回去後我就苦練耐力,下次爬山我們試試看誰最後攀登得更快。」
「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意氣用事?」
「就說你打賭不打賭吧?」
「好,既然你要打這種必輸的局,那我也沒辦法拒絕。要來就來唄,我給你三個月的追趕時間,你覺得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可以將時間延長至一年,甚至是三年。」
「用不到三年,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們從山下跑場站,看看到時候誰輸誰贏!」
「沒問題,就怕你到時候被我斬殺馬下你心有不甘。」
「誰輸誰贏,現在為時過早。」
崔萬山走過來,將原來是王天信背得東西已經換到他背上。
「噗!」
崔萬山將手中的長槍插在王天信面前的地上,又將兩個製造好的侵刀給劉元和王天信各一把。
他和王天孝都有槍,按理說,熊很難走到他們身邊,可萬一出了問題,他們就可以用侵刀攔截熊,不要讓熊近身。
這兩把侵刀原本是崔萬山準備給自己地王天孝用的,後來又來了兩位夥伴,那沒辦法,只好將侵刀暫時讓給他們,起碼能做防身用。
「起來,天信,我們繼續趕路。」王天信喊了聲。
「好!」
王天信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卻因為地面有雪,差點被滑倒。
王天信現在只信王天孝,別看和王天孝鬥嘴,但實際上認真起來,他是不會和二哥針鋒相對。
如果二哥覺得不對,那肯定就是不對。
自己如果當時能想開,那最好不過。
如果二哥說得自己不認可,那也不會和二哥翻臉,而是自己去摸索,用事實說話,看看到底誰有問題。
不過,經過多次反仔細想,好像二哥給自己說得話也沒錯,反而是自己想出來的旁門左道,根本經受不住思考。
所以,二哥現在就是他最堅定的擁護者,任何一句話,別人給他說,他要麼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要麼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反正無所謂。
別看他到處請教人,卻其實心裡並沒有把人真正看的很厲害。
只因為他有王天孝這樣的二哥珠玉在前,眼裡那還有別人呢。
每當看到別人有點能力,他就會想,這人有我二哥厲害嗎,好像沒有,那算什麼厲害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嘛。
分擔了包裹重量,王天信輕鬆很多。
他剛要展開腿加快速度前進,卻被王天孝喊住,讓他儘可能保持步伐穩定,不要左右搖擺,這些都會消耗體力,讓他提前將體力消耗殆盡。
他這才模仿其他人,儘量保持身體最低幅度的擺動,方向一致向前。
走了一小段路,果然好像沒用到多少力量,顯得相當輕鬆。
正走著,崔萬山突然對王天孝說,「老王,九點鐘方向。」
王天孝一眼看過去,開始還沒注意到,待仔細辨認,才發現原來雪地里,站著兩隻雪狼。
它們的皮毛不知是已經變為灰白色,還是覆蓋上雪花,反正不是那麼容易辨認出來。
它們兩隻並排站立,靜靜地盯著這邊,沒有動作,也沒有嘶吼呼喚同伴。
「哥,你們看什麼?」
「應該是雪狼。」
「哪裡哪裡?」
「不是說了在九點鐘方向嘛,你看不到?」
「九點鐘方向是哪個方向嘛?」
王天孝突然想起弟弟根本沒有接觸過機械錶,所以不清楚指針的意思。
「就是那個方向,仔細看。」
「哪裡……呀,我真看到了,是有兩隻對不對?」
「嗯,暫時只看到兩隻,」王天孝眯著眼睛,再次看了眼狼,發現它們齊頭並進,便說「應該是一對狼,一公一母。」
「你們怎看出來一公一母的呢?」
「通過站姿呀,你看那兩隻狼站立的方式是並排站立。狼是個等級很嚴格的種族,它們的狼王具有很高威信,一旦當上狼王,肯定不允許身邊有其他可以和它並駕齊驅。
一般情況,當族群里出現狼王的後,其他公狼都要和狼王分出等級,即使是出行這樣的情況,也不應該是一隻公狼可以站立的位置。
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一公一母。」
「應該是還沒形成族群的孤狼,不必在意。」
崔萬山說。
「應該是的,狼群出現的數量不止這麼點,這麼算起來,上次在楊子嶺西峰出現雪狼,原來也不是意外,不知啥時候這孟八嶺竟然有了雪狼。」
「還不是一些人閒的唄。」崔萬山轉頭,不在看那兩隻狼,「有些人總是想試試把其他地方物种放引進子午嶺,看能不能適應環境。就例如大鴇吧,本來人家就不是我們這種生存環境,偏偏就有人帶過來,好吧,帶來的都死了。」
王天孝想起在場站被劉軍帶回來的那隻大鴇,深有體會。
不同於人類頑強的生存能力,自然界的生物對環境適應力要更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