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會開始了,跟我出去!」
寒澈興沖沖的走進洞穴,拉起墨蘭的手就走。
可下一刻,墨蘭就不客氣的甩開了他,冷聲拒絕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你說什麼?」
寒澈一愣,滿身的欣喜頃刻間化為泡影。
「我說我、不、去!」墨蘭叉腰瞪他。
「你是說,不願意跟我去參加慶祝會?不願意被我正名?」
寒澈臉色微沉。
「我幹嘛要跟你出去?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墨蘭鼓著腮幫子冷哼。
「你說過你願意留在寒狼族。」
寒澈忍不住提高音量,怒氣開始在胸中翻湧。
「我是說過我願意留在寒狼族,可我沒說願意接受你的邀請!今天誰來請我我都去,就你不行!」
墨蘭瞪著他,打定主意跟他作對到底!誰讓他那麼霸道獨裁?
「誰請你你都去,唯我不行?」
寒澈重複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冒出火光。
慶祝會是多麼重要的場合,她竟然說要跟別人一起去?
怒火瞬間溢滿胸腔,寒澈眸光卻倏然變冷,語出威脅。
「我再問一次,你是自己跟我出去,還是讓我扛你出去?」
「你敢!我是聖使!」
墨蘭氣的咬牙切齒。他除了會用蠻力還會什麼?當她永遠吃他那一套嗎?
「我管你是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得去!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我的——唔!」
寒澈還沒有說完,墨蘭撲上前就又是一口!這回是真的發了狠,把寒澈的手背都咬出了血印!
寒澈眉頭一擰,伸手就要抓住她,豈料墨蘭一個靈巧閃躲,居然避開了他!
「寒澈!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墨蘭站在三尺之外沖寒澈握緊小拳頭示威。
太可惡了!當她好欺負啊?當他的奴隸還得讓他昭告天下?她才不干呢!
「你客氣過嗎?」
寒澈瞥了眼手背上的牙印,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她扛上肩,大步往洞口走去。
「你放我下來!你個混球!我不去!我不去!」
墨蘭不住掙扎捶打他,可就是不能讓他放手。直到被扛到空地上,寒澈才砰的一聲將她扔在地上。
屁股差點被摔成兩半,墨蘭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咬牙切齒的吼道:「寒澈!你這個野人!我才不要跟你參加慶祝會,才不要被正名,才不要一輩子被你綁在身邊!你死了這條心吧!」
吼聲畢,原本熱鬧的場面當即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族長為聖使正名宣布喜訊的日子嗎?怎麼族長和聖使這般模樣就出場了?
「澈,你這是幹什麼?」
蘇伊由賀一見趕忙奔了過來,一個扶起地上的墨蘭,一個上前質問寒澈。
寒澈冷著臉,看著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墨蘭,半句話也不說。
「澈,不是要給墨蘭正名嗎?族人們都等著你發話呢!」
由賀一見,就知道事情有變,趕忙上前拉住寒澈,想要將今晚的慶祝會拉回正題。
誰知寒澈抬手甩開他道:「正是要給她正名!大家都聽著,從今天開始,墨蘭與我再無干係!她是奴隸還是聖使,都與寒狼族無關!她要走要留也不許任何人阻攔!」
寒澈一連下了三道命令,扭頭就走,並且,從頭到尾再沒看墨蘭一眼!
「澈!慢著!寒澈!」
由賀追上去想喊住寒澈,可寒澈卻充耳不聞,大步流星,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空地上,眾人面面相覷,驚詫莫名。少頃,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蘇伊看了,忙拉住墨蘭急問道:「墨蘭,你和澈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誰跟他好了?跟我斷絕關係,我還要跟他斷絕關係呢!哼!」
此刻的墨蘭也是滿肚子火,寒澈當著眾人面跟她斷絕關係,她若不回句話,別人還以為她多麼想巴結他呢!
墨蘭推開蘇伊,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空地。
一場熱鬧的慶祝會就這麼無疾而終,蘇伊吩咐寒澈二弟寒影帶人收拾善後,這才匆匆趕到寒澈的穴居。
地穴內,寒澈躺在獸皮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而由賀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可就是無法讓寒澈開口解釋一個字。
蘇伊見此情形,只得將由賀拉出洞外。
「姑姑,你看這該怎麼辦?澈他就是不開口,真是急死人了!」
走出地穴,由賀立刻急道。
蘇伊也是哀傷的嘆了口氣,道:「澈這孩子,從小就沉默寡言,這些年一個人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成年後他就不願意親近雌性,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偏又鬧成這樣!難道真的是我們寒狼族無福,承受不起聖靈的降福?」
「姑姑,你別想太多了!澈不過是跟墨蘭鬧彆扭,也許過兩天就好了!」
由賀雖然這樣安慰,可也沒多大把握。畢竟這次寒澈是在慶祝會上宣告與墨蘭斷絕關係,還發那麼大的火,這件事可不好收拾!
蘇伊當然也明白,所以眉頭緊皺的道:「恐怕沒那麼容易!賀,我得去問問墨蘭到底怎麼回事?」
「姑姑,你這時候去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墨蘭也是個脾氣倔的,不好勸服!我看還是讓他們冷靜一晚,明天再過去吧!」
由賀搖了搖頭,這幾日相處,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這兩人一個倔,一個犟,猛起來能殺牛獵熊,吵起來也能天翻地覆!
都是能力不俗的人,舉手就能撐起一片天,可要想帶領寒狼族過上好日子,還得把這兩人哄好了,湊到一起。
可明擺著就要成的好事,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澈變卦不要緊,恐怕墨蘭那邊要出大問題!
「姑姑,我還擔心一個問題。」由賀突然看向蘇伊。
「賀,你指什麼?」蘇伊看著由賀,也想到了那一點。
「澈不要墨蘭了,其他族人必定趨之若鶩,我們得趕緊去告誡一下族中強者,否則等澈明白過來只怕就後悔莫及了!」
由賀擔憂的道。
蘇伊點頭,「我擔心的正是這個!墨蘭聖使的身份肯定會被人覬覦。倘若有澈的護衛,別人當然不敢上前,可如今澈……唉!不行,我們還是先分頭去找一下族人,免得到時候嚇到墨蘭!」
「好!」
姑侄兩個商定,便分頭去告誡族中強者,而在他們離開後,一個修長身影走了出來,皺眉沉思了會兒,轉身往寒澈的穴居而去。
再說墨蘭,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穴居,氣的罵了寒澈一路。
回到地穴後,掀開身上的獸皮一看,從後腰到大腿擦傷了好幾處,紅腫一片。寒澈那一扔可不輕,還好她有些功夫底子,不然真被他摔去半條命了!
雖說都只是皮外傷,修養幾天也就沒事了,可心頭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她誠心誠意要留下來幫忙,他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的?還要讓她做他一輩子的奴隸,門都沒有!
欺負她一次還不行,還要欺負她一輩子?寒澈這個大混蛋!
「恨死你了!」
墨蘭坐在地穴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不知怎麼的,想起寒澈與她當眾劃清界限,她就心痛的要死。
可是做他的奴隸,隨時可能被他塞給別人,她怎麼能接受?他不要她就算了,反正沒有他,她一樣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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